“当初你们不知道,那聋老太说话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哪承想现在就这么死了。”
“要不是傻柱,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闫阜贵喝多了,也是被聋老太欺负了十几年,终于是能说出来了。
他是大概五零年五一年住在九十五号院的,那时候聋老太可了不得。
这院子以前就是她的,吃喝用度和常人完全不一样。
直到开始统计成分之后,这才老实许多。
闫阜贵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刚解放那两年还总有人偷摸来看她。”
许大茂和李四麟对于这种事最感兴趣了,马上竖起了耳朵。
闫阜贵一下子被这两个人给搞的无语了,
“想什么呢,尤其是你许大茂,不怕被傻柱揍。。”
“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看到过好几次,来的人给聋老太施礼呢,态度特别谦卑。”
“而且来那个人我认识,人家是正黄旗的,当年在京城也是这个。”
说完闫阜贵还竖起大拇指,示意来人的身份。
许大茂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
“谁啊,这么牛逼。”
闫阜贵说了一个名字,不光许大茂认识,李四麟也听说过。
这位当年是旗人之中善扑营的佼佼者,是当年割让香江罪人家的善扑师傅。
咦,这就不对了,闫阜贵说的这位虽然不是什么王爷,但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如果聋老太真的只是个外室,那位绝对不可能卑躬屈膝。
而且你看看这九十五号院,起码算是三进吧,这在解放前也值点银子了。
一般的外室可不够资格。
可惜啊,那位后期因为一些解放前的事被毙了也没后人,又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啊。
聋老太足够谨慎,估计是那位被毙了之后就把所有的带字的东西都烧了。
其实这才是最正常的,李四麟前世看一些电视剧小说,总是有人将一些足以致命的字据给留下来。
还美其名曰留个纪念,留个J8毛吧。
这不是自己找死是做什么,李四麟别说情书了,前世喝完酒之后微信必须该删的都删一遍。
甚至有的时候还知道必须去洗个澡,重点位置还得使劲搓一搓。
他只不过是唱唱歌,摸摸大腿都知道销毁证据,那些人能不知道。
李四麟知道了聋老太身份有问题其实心里更别扭,你要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肯定不可能。
可是这种事查吧不知道哪年哪月能查清楚,不查心里还有些痒痒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人都死了,就别说有的没的了,哪怕傻柱管你叫大爷,可要是知道了你说聋老太坏话,该揍你一样不留情。”
李四麟装好人说了这句话,话题一转,
“大茂,赵红已经没了挺长时间了,也听说你找个新对象啊。”
许大茂一听赵红两个字,眼睛有些红了。
“也不是没人介绍过,但每次我总是想起赵红,那是个好媳妇啊,可惜摊上那么一群狗艹的家里人。”
李四麟没想到这许大茂还对赵红念念不忘,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你这伤也好了,再说了人总得往前看不是吗,找一个老实点的。”
“呕!”
两人正说着话呢,闫阜贵上头了,赶紧捂着嘴跑出去,这厮是又喝多了。
就在他出去的时候,许大茂突然蹦出一句话,
“四麟你知道娄家吗,我爹准备把娄家的大小姐介绍给我,但我没同意!”
嗯?“为啥啊,我可听说了娄家大小姐长得不错,而且人家也不缺钱。”
许大茂不屑的啐了一口,
“我打听过,娄家以前想把娄晓娥介绍给一个当官的,人家没要,这里面就有问题。”
“当官的不缺钱吗?肯定也缺,我也见过娄晓娥长的不错,白白的,还略微有些富太,为啥不要。”
许大茂格外不屑的哼了一声,
“四麟你不知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干事了,我可没闲着,天天看书学习,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些资本家早晚得倒霉,他们为啥找我,我成分好,能替他们挡灾”
“再说了,赵红做的一手好饭菜,又贤惠,我现在也不缺钱,更不缺女人,非得找一个祖宗回家伺候。屁吧!”
李四麟心里真的是倒吸一口凉气啊,如果他没猜错,许大茂口中的这个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李四麟。
这算不算搅黄了许娄两家的婚事呢。
更让他没想到许大茂这么聪明,还真的是从报纸上看出一些风气了,这就很了不起了。
那么多文化人,他们看的书比许大茂多几十倍,可他们就不晓得自己很快要倒霉了。
学了多少不是关键,能用上才是!
其实李四麟对于娄晓娥并没有多少印象,当年他的目光主要在娄晓娥她娘身上。
那时候娄晓娥她娘穿的是一身淡色旗袍,还是有些风韵的。
不过今年又看见了一次,短短两年就老了这么多,兴趣也都消失了。
许大茂也喝多了,一个劲的念叨着赵红,听得李四麟也有些不是滋味,那是个好姑娘啊。
不喝了,回家睡觉。
眼下天都黑了,李四麟本想着去秦淮如那屋子里待一会看看孩子,可一想不行啊。
今天院子里死了人,虽说李四麟不信这些,但总归是有些犯忌讳的,孩子太小了,还是回家吧。
回家冲了一把,躺在凉席上还很舒服的,很快就有了几分睡意,可就在此时,他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看了下时间,都晚上十一点了,前院的人早就睡了,后院傻柱在守灵,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有些害怕,根本没人出来啊。
这能是谁呢。
李四麟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就出去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其其格。
这女人胆子真大啊,此时李四麟可是光着膀子就穿一个大裤衩子。
上半身那钢铁一般的肌肉裸露在外,充满了男人的力量感。
其其格舔了一下嘴唇,二话不说就进来了,回身直接锁上了房门。
她带着几分怯意说道,
“老太太刚走,乌日娜今晚上还有事在学校住了,我有些害怕。”
草原上的女人会害怕死人,这扯不扯啊。
乌日娜可是说过其其格也是一位不错的猎手,自己带着蒙古獒去打猎,三五天回来一趟也不是没有的事。
草原上死过多少人根本没人能知道,可能每一寸土地上都有着鲜血,而地下不知道哪里就埋着尸体。
她会害怕?
可李四麟是什么人,肉都到了嘴边岂能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