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请求入港’
‘同意,请进入审判庭第三空港。’
‘收到。’
随着一道机械通知后,休伯利安进入审判庭要塞早已准备好的空港中。
早已等待好的医护人员第一时间进入舰船内,将还在医疗仓中的姬子推出,朝着医疗区急速奔去。
而德丽莎与雷电芽衣也紧随在医疗人员的身后。
当医疗仓推入手术室后,德丽莎二人停下了脚步。
“德丽莎大人,欢迎回来。”
一名协战修女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饮品递给二人。
德丽莎接过后,没什么心情品尝,她担忧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我记得你,你是当时在第二队的副队长对么?”
“德丽莎大人的记性还是那么好,我是特雷夏,曾经在第二队担任成员。”
特雷夏行了一礼,回复道。
“二爷爷呢?他不来么?”
“副主教最近有些忙碌,并不在审判庭号。现在在舰船上坐镇的是审判庭的首席小队。”
“轩?他回来了?”
德丽莎一愣,她没有想到二爷爷居然不在要塞上,首席小队自从几年前第二律者死亡后,便被二爷爷派出去执行长期且连续的任务去了。
只要是天命感觉不好处理的都丢给了他们处理,连个休假都没有,属实劳模。
“第二律者复苏事件结束后,副主教便将几人召集回来了。”
德丽莎眯了眯眼,这时候将首席小队召回,并不是个正常的消息。
再加上长安不在审判庭号......
而连接德丽莎耳机的爱因斯坦,则是完整的听完了二人的对话。
“长安不是不再审判庭号,而是他本身出现了一些问题...”
她简单就分析出了天命副主教的情况。
而将审判庭号停在太平洋区域,只是为了混淆视线,以及加强天命对另一半地球的掌控力度。
“鸡窝头,你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怎么听不懂?”
特斯拉在她的旁边好奇的问道。
“理论上来讲,长安不会放弃对逆熵的追击,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他对叛徒的容忍度几乎为零,之前我们在天命的时候就知道的。
而德丽莎与逆熵勾结,长安却没有将她视为叛徒,而是重新容纳了极东分部,这显然不是他的决策。”
“你是说,这是奥托的决策?”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继续解释。
“没错,再加上,这段时间世界各地都有所异样,审判庭与女武神部队的调动理应十分频繁的外派,而身为首席的轩他们却被强行召回。
再加上他们选择了扩展第二总部,这些种种现象,都在暗处指出了——长安本身出现了问题。”
闻言,特斯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不明白,但鸡窝头的推断基本上不会出错。
“这段时间,逆熵可以放开了做,至少,天命这段时间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
“你说的轻巧,我们的泰坦基本上全折在了第二律者和审判庭那群疯子手上,我们也没什么资金了哇!”
“......”
好问题,无畏机甲一个能手撕十几个泰坦且只受些外漆掉落,那玩意的坚硬度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天命一共派出了三十架无畏机甲,其中不乏已经服役了四五百年的老怪物。
但这不是她考虑的事情,钱的问题,等告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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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切都归于平静一样,长安躺在休眠舱中,回顾着自己的往事。
无论是在前文明,还是现文明。
他始终都在为人类解决崩坏。梅给他提起过很多能够解决崩坏的计划。
而在所有的计划中,被称之为最坏的计划的,是凯文执行的圣痕计划。
起初,长安对这个计划并不抱有太多的兴趣和期望。
毕竟,优胜劣汰的道理谁都知道。
让人类再次进化,在避开崩坏的考验,长安有的是办法。
但这并不能解决最大的问题。
现在,他感觉到了一丝迷茫。结束树海的轮回,他有的是办法。
“老朋友,还在想什么呢?”
奥托的声音从舱外传来,长安瞥过眼看去,这厮正一脸微笑的站在舱外看着他。
“不,我在考虑,是不是要用更极端的方法,来解决一切。”
“哦,这大可不必,毕竟我们是官方组织,要维护世界和平的。不能和律者一样,大肆破坏世界。”
对方戏谑的语气,让长安没有往心里去,他敲了敲舱门,说道。
“启动吧。”
奥托耸了耸肩,推下了一旁的拉杆,随着一阵冷气的灌入,长安眼前开始布满冰霜。
仿佛间,他又回到了那天下午,与两位少女在商场购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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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市
与崩坏兽厮杀结束的琪亚娜,跪倒在地上,她眼中流淌着泪水,这是为自己献出生命的两位老师所保护的一切。
不过现在,她有些事情,要问清楚。
“望安...”
“我一直都在。”
“你,究竟是什么......”
自有记忆开始,这个名为‘望安’的意识就在她的体内,仿佛是她的另一部分。
“......”
“你也和第二律者一样吗?”
“不,我是为了你而出现的。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命,无论是善良还是邪恶都在一念之间。
崩坏是在人类文明上的附着物,而在这种情况下,人类还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放弃自己的底线。
我的目的很纯粹,协助你成长,只有这一个目的。”
望安在她的脑海中回应道。
“成为对抗崩坏的助力吗?”
琪亚娜颤抖的站起身,朝着路边的一处房屋走去。
“无论是姬子,还是罗曼,又或者是德丽莎。她们都对你保有着最高的期许。
我,也不过是一个,流浪的旅者,为了人类的续存而献上一切的存在。”
“......”
少女打开房门,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去避难了,她坐在沙发上,简单的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其实,不是身体的创伤,让她难以忍耐,而是心理的伤害,让她痛不欲生。
但她们想让她活下去。
她不能辜负她们的选择。
“外面的敌人减少了,崩坏兽退去了,朝着北方走,那里是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