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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于大嫂和许三哪儿也没去,帮着把货车上的东西全都给卸了下来。

“这下都快把东厢的三间房都装满了。”于大嫂看着这么多货,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里写的全都是:这都是钱啊!

周明礼这次进的服装比较多,收音机相对减少。

周明礼说,“都是没有的大路货,好卖。”

“今天就别忙活了,明天休息一天,再准备干。”

“好嘞!”

傍晚周明礼带着云师傅去附近转了一圈,和他一起吃了饭,要带他认识附近住的人时,云师傅摆摆手,“反正也不会在这儿住多久,没必要认识。”

周明礼便笑,“哪的话?难道您还想在生产线上工作一辈子?”

云师傅觑他。

“就算是您想,劳务局也不乐意,我给您保证,您退休,也能住在这儿。”

云师傅没说话,倒也没再阻止周明礼给他介绍邻居。

晚上,周明礼才回家。

黄折月比他回去的早,等江瓷下班黄折月就说了周明礼在安顿老师傅,江瓷也就没等他带着孩子们吃了饭。

顺便看一看黄折月这小子弄回来的好东西。

周明礼回来时就听江瓷在说话,“你们就不能收一些流行曲目?全都是摇滚。”

“我们学生爱听啊!”黄折月说得理直气壮,“江姨,这是我打算卖给学生的,你要是喜欢,下次让周叔带几碟回来。”

江瓷气笑了,“你这个臭小子。”

收音机里放了磁带,重摇滚风的歌非常吵耳膜。

周阳周苗听得倒是开心,一点都不觉得这歌难听。

“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江瓷转过头,唇角扬笑。

她穿着舒服的棉质睡裙,方领口,肩膀上有褶皱花边,露出白皙的手臂。

周明礼下意识的就迈大了脚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周阳周苗叽叽喳喳的围着他。

周明礼只好先应付这两个小不点,从包里拿了一袋糖给他们,让他们分着吃。

周阳周苗早就不喜欢吃糖了,撅撅小嘴,说,“爸爸真是越来越敷衍我们了!”

“就是就是!”

周明礼面无表情的按着他们的脑袋,“回去睡觉。”

“还有你。”他又指了指黄折月。

“哦。”

黄折月挠挠头,走了。

收音机里的重音乐还在放,江瓷笑眯眯看他把孩子都指挥走,把音量关小了一些。

“热水瓶里还有热水,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江瓷在周明礼抬臂要抱她的前一秒,抬手按住了他的胸口。

好吧。

周明礼也有两天没洗澡了,只好先提着热水瓶去洗澡。

关上门,拉上窗帘,周明礼一边交叉着手双手脱掉身上的短袖,一边对江瓷说,“你别睡,我有事和你说。”

周明礼在江瓷面前一向没有太多羞耻心,结实的臂膀和排列整齐用力就会变硬的六块腹肌明晃晃的在江瓷眼前晃。

江瓷也不跑,坐在一旁看,说,“折月说姓齐的那个人又去闹事了?”

周明礼点点头,“被我吓走了。”

江瓷拿着蒲扇扇风,目光在他手故意停留的胸口上看,说,“姓齐的这家从外地回来,一直都是租房子住,他本来和那群偷收音机卖的人讲好了,搅黄咱们的生意,他们拿钱出来给他买一个小房子。”

“偷收音机卖的人被我给举报了,他的房子没了,但他的儿子今年要结婚,女方家要求他必须有自己的房子,这不,急了。”江瓷不急不缓的说,“又想法子来闹了。”

说完,江瓷顿一顿,没好气的说,“周明礼,能不能别这么骚。”

还凹姿势。

“听你说的气定神闲,看来你都把那什么姓齐的背景都调查完了。”周明礼一边说一边笑,抽了一旁放着的巾子把身上擦干,也不穿衣裳,三两步走到江瓷的身边,单手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骚你还看?”

“一个多月了,想我没?”周明礼手探进她的睡裙,碰了碰。

江瓷又无言脸上还有些热,说,“想没想你没感受到?”

周明礼笑意更浓,抬头亲亲她的下巴。

亲吻黏上她的唇瓣。

空荡安静的房间里全都是啧啧的水声,江瓷身体有些软,只能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的身体往下滑。

周明礼故意不抱紧她,等她撑不住了,落在腰侧的腿就会收紧。

周明礼笑出来,大手握住她握成拳头的手,往上举,在她手腕内侧一吻。

青色泛紫的血管流淌着她的血,那处薄弱又不堪一击。

他侧着头,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她的手腕内侧,略微长长的头发细碎的摇动,沾着未干的水珠,晶莹摇摇欲坠。

江瓷拨了一下他的发,他又笑了,掰开她的拳头,与她十指相扣。

亲了一下又一下,示意她抱紧自己的脖子。

“宝宝。”周明礼贴着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愈发浓郁的馨香。

“想你。”

“好想你。”

一夜的荒唐。

周明礼收拾完残局,抱着懒倦的江瓷躺在床上,江瓷嫌热,抬脚踹他,“离我远点。”

周明礼没松开,热也不松开,“爽完就扔,好无情啊老婆。”

“现在七月中,热死了。”江瓷日常可不喜欢这种汗津津的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周明礼拿了蒲扇过来,一边给她扇风,一边说,“早晚把空调给弄出来……明天我去买个风扇。”

江瓷摊开了身体,薄毯也不想盖,闭着眼睛说,“姓齐的打老婆,他媳妇儿差点没被打死,但他瞒的好,你找个机会,把他儿子的婚事搅没,要是有法子,让这两个人离婚。”

周明礼嗯了一声,“交给我。”

他想到了什么,起身摸黑去了外间一趟,很快又回来。

江瓷昏昏欲睡的,感觉他牵起了自己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看去,天太黑了,啥也看不到。

“什么东西?”

“不是困了?明早起来再看。”周明礼重新拿来蒲扇,给两人扇风。

江瓷爬到窗户旁,把窗帘拉开。

月色洒在她的胳膊上,江瓷看清了她手腕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枚翠绿的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