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斩断破碎藤蔓中血肉复苏的阿耳塔,和恍惚震撼中回神霜铁,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相救,还有些迷迷惑惑。
一个狮人族,一个蜥蜴人?
“他们是雨果学院的……”阿耳塔声音薄弱的说道。
霜铁眨了眨眼,口中念叨来历学院。
“咕噜!呀!你们俩个……要不要喝一口,喝一口,就有精神了,呵哈……”,醉醺醺模样的阿梅尔院长拿着酒壶,身形颠倒摇晃的说。
阿耳塔和霜铁有些懵然,心想那酒壶中的,莫不是什么治疗魔药?
“别信他的,就是酒而已。”狮人布雷克老师连忙解释,免得这不知情受伤的二人,真的因为那一口酒,就倒下了。
阿耳塔和霜铁顿时愣了愣,有些呆滞。
比起二人此刻的情绪松懈,八爪团的二人,火爪路易斯和木爪飞花此刻就没这么轻松,双方脸色凝固,神经绷紧,周身的魔力正以无比浓厚的程度流动释放。
二人都很清楚,这来历的二人是谁。
狮人布雷克,钻石级中阶。
蜥蜴人阿梅尔,钻石级高阶。
更重要的是,这位院长蜥蜴人,乃是团长塞巴斯的老师,塞巴斯团长更是他的第一位学生。
飞花眼神略微瞟看同伴,语气紧张的说:“路易斯,现在怎么办?”
振动着金色火焰双翼的路易斯,烈火燃烧,如同他的气势心性。
那双火焰燃动的眸子望着那蓝色皮肤的蜥蜴人,嘴角扬起的说:“团长可不介意,他老师的死活。”
说话间,双翼呼啸,一道道金色烈焰如同暴雨般,漫天坠落,砸向大地千米范围。
狮人布雷克眼神凝动,兽人族的狂性隐隐而出,魔力萦绕着发丝鬃毛,随时暴起。
“咕噜!真是个……坏小孩。”阿梅尔院长饮了一口酒,微微摇头的说。
“呲!铮!”
霎时间,蜥蜴人院长的身后,凌空出现无数的锁链,锁链如同飞虹般,漫天冲去。那一道道金色火焰坠下,直接被撞击粉碎,锁链的攻势,丝毫不停,直逼火爪路易斯。
路易斯面色一变,神色一沉,迅速的振动火焰双翼,飞向穹顶。
千米!两千米!三千米!……万米!
“当!”
然而,依旧没能躲过锁链的追击,那无数的锁链,率先登天穹顶,环绕之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笼。
“哼呵!”火爪路易斯冷冷一笑,魔力更是没有藏掖的释放爆发。
“轰隆!”
爆炸的轰响下,万米穹顶之空,金色的火焰炸开如花海之田。
锁链的鸟笼剧烈的晃动,金属的声音鸣响不停,却没有一点崩溃的意思。
“那个蠢货,当真以为,同是高阶,就旗鼓相当了?”木爪飞花望着穹空金色景象,气恼一声。
虽然同伴路易斯和蜥蜴人阿梅尔院长都是钻石级高阶,但是,对方是活了上千年的高阶,又更是团长的老师,其魔力底蕴,实力深厚,超乎寻常。对方是没法成为王者级的钻石级,而你只是钻石级!
木爪飞花整顿情绪,花颜笑悦的看向院长。
“阿梅尔院长,他不懂事,我懂事,我可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向自然之神俄发誓。”
话语间,喉咙抖动,眸子警惕着那随时要出手的狮人布雷克。那可怕的兽人族,不知蕴含着何等狂暴的野性,只需一眨眼,就能杀到跟前。
“呀啊,我记得你。上次你送的酒,真是好啊。还有吗?”阿梅尔院长和煦的笑说。
飞花苦笑一声,“实在抱歉,这一次,并没有带上好酒。下一次,下一次见面,我必定带上这个大陆,最好的酒水给您。”
阿梅尔院长蜥蜴人的嘴巴张出最大的弧度,“哈哈,好啊。”
在场的阿耳塔和霜铁有些回不过心神,没搞懂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到底说些什么?怎么这么和气。
飞花心口还在扑通的跳动,她不确定,院长的意思,是不是放过了我们?还是说,只放过自己,路易斯除外?
“轰!”“轰隆!”
穹空万米至数千米,不停的爆发着魔力火焰的轰鸣。
一只金焰幻化的巨大飞凰,振翅高鸣,直冲而下。似乎是因为破不开鸟笼,打算和阿梅尔院长一决胜负。
“停手!路易斯!”飞花惊喊道。
“咕……嗯?没了啊。”院长对着酒壶灌,遗憾的发现没了酒水。
无酒的蜥蜴人院长,醉意肉眼可见的消散。那双眸子越发清醒,清醒得可怕。
“嘶!铮!!!”
异色闪过的眼瞳中,鸟笼的锁链瞬间收缩拉下,更有新的锁链从下方冲出,破空至上。
“砰!!!”
巨大的金焰凤凰瞬间被洞穿,蕴含着不知多少岁月的势不可挡。
“嗷……!”
凌空之上,金焰如细雨散落,无数锁链穿透交错在一人身上。
群岛女人阿耳塔和野蛮人霜铁看得眼珠颤动,哑然无言。
他们无法想象,即使自己完全状态,也会被这个火爪压制碾压的强大魔力者,就这样被击败。像这蜥蜴人这样的强者,竟然还不是王者级,真正的王者级,到底是如何不可及?
“诶,年纪大了……”阿梅尔院长感叹一声。
那一道道锁链解脱消散,火爪路易斯的身躯从空而坠。
木爪飞花终于松了口气,庆幸的飞去接过浑身是血,却还活着的同伴。
更是感激尊敬的朝着阿梅尔院长行礼后,才带人离开。
“别跑……!”不顾伤势的野蛮人霜铁,提起燧铁棒,恨意的呐喊。不愿意就此放过这差点宰杀自己和阿耳塔的盗贼二人。
阿耳塔不停的呼吸喘气,略带不解的看向学院二人,“这就……放他们走了……”
狮人布雷克老师解释道:“你们若要报仇,那就你们自己来。”
话语之意,说得很清楚明显。
阿耳塔点点头,明白其意。
“自然我自己……来!”霜铁咬牙切齿的说。“下一次再见……必报此仇!”
阿梅尔院长打着哈欠,慵懒的说:“你们不一定有下一次了。”
有些仇人,也许活不到你的下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