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和红月路过一家医馆的时候,红月直接猛敲门进去。
大夫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的?”
红月瞪着大眼睛说:“他受伤了,你给医一下。”
大夫睡得正香突然被喊起来,心里十分不爽道:“那你们也不能这么砸门啊,我还以为是土匪来了。”
红月催促道:“赶紧的,别废话。”
大夫给傅宴包扎身上的伤,然后给傅宴拿了药,“都是些皮外伤,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斩碎记得换药。”
后就催促道:“行了,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去补觉。”
红月和傅宴回到客栈。
但是他们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关逐鹿回来。
红月担忧道:“关逐鹿会不会是被他们抓住了?你们分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担心关逐鹿和傅宴是不是分头去找她的时候,关逐鹿被人抓到了。
傅宴低沉道:“我没有见过他。”
红月吃惊道:“什么意思?你没见过他,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她之前和关逐鹿说好,她去偷证据,关逐鹿去救傅宴。
“我是听说你过去了,担心你,自己逃出去的。”
红月厉声道:“你确定你没见过他?你敢发誓吗?”
她不相信傅宴会没有见过关逐鹿,如果他真的没有看见过关逐鹿,要么关逐鹿被他们抓住了,要么就是关逐鹿和他们是一伙的。
傅宴举起手,“我发誓,没有见过他。”
“那关逐鹿肯定是落在他们手里了!我们得去救他。但是……”她看向傅宴的身体,“你现在受伤了,我又没有武功!”
他们现在去救人,等同于自投罗网!
傅宴看向她,“其实……可以不用去救他。”
他都能猜到的事情,他不相信红月这么聪明,会猜不到。
可能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红月是丞相之女,身边被安插个内应不是没有可能,而且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红月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和关逐鹿都是我的人,你们谁有危险,我都会去救你们!”
“我跟关逐鹿交过手,他的武功不弱,就他一个人,不可能逃不出来。”
他现在还很担心,如果红月不愿意清醒,可能会被关逐鹿利用。
红月犹豫再三,“我们去看一眼,如果他真的没有被抓,我们就离开!”
她知道傅宴说得有道理,傅宴受伤了都还能带着她逃离,关逐鹿就一个人,不可能逃不出来。
但是她真的不相信关逐鹿会是奸细,她想最后相信他一次。
傅宴叹了口气,果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和你去看,但是你得一切听我的,躲在我身后,别冲动。”
红月狂点头,“嗯嗯!”
红月和傅宴回去,但是一路上都没有看见追兵,或是放出谁谁被抓的消息。
红月忽然主抓住傅宴的手,“我们不去了,直接去炉州!”
现在他们拿到证据了,不用再继续留在伢州,但是也不能往京城跑,去京城的路上肯定有埋伏。
现在魏都督就在炉州打仗。
傅宴低沉道:“去炉州干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拿着证据去京城告状,但是这样是不行的。我爹说了,皇上不管你家的事情,说你家已经沦为了朝堂上政权的牺牲品。当然,我爹也不管。”
红月说的这些,傅宴之前就想到了,魏都督以前向他家抛过橄榄枝,但是他家拒绝了,他家不想掺和政权上的事,一心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但是因此也得罪了魏都督。
魏都督想着既然拉拢不成那就陷害,因为魏都督想要的就是伢州失守。
红月说:“朝堂上的事情,我姐和我爹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但是我也知道一些。现在朝堂上分为两党,皇后党和贵妃党。就算你家的事情真相大白了,对贵妃党造成不了威胁,没有人会帮你的。虽然不知道贵妃党是打什么主意,但是皇后党的人肯定不会让这个主意成长起来,也就是你家的事情会一直被尘封。
现在两派明真暗斗,皇上作为第三方势力,无论帮了哪一方都会失去平衡,所以皇上才不管你家的事。
现在要让皇上惩治魏都督的话,仅仅靠我们手中的证据是不够的。得找到更大的证据,能一举搬到贵妃党的证据,让皇后党的人帮我们去推波助澜,也就是要得到我爹我姐我姑母的帮助。只要贵妃党的人在,你家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昭告天下,洗清冤屈的。”
傅宴也明白红月说的话,其实如果之前他要娶红月的话,那必定会站皇后党,也会彻底得罪魏都督,无论如何,他家这一难,都躲不过去,但是选皇后党是他愿意去选的。
“所以你是想去炉州直接找到魏都督的破绽?”
已经没有人管他家的事情了,只有红月一个人劳心劳力地帮他谋划,救他于水火,他到底何德何能?
“其实我也不完全是帮你。我是皇后党的人,如果皇后党败了,我肯定也活不了,帮你就当帮我了,况且你是我的人。”
红月脸上笑嘻嘻的,看得傅宴心里很欢喜,但是现在他却不敢暴露出来一点。
他现在配不上她。
他们直接去炉州了。
晚上,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红月忽然想起他身上的伤,“你到我房间来,我给你换药。”
“不……不用了……”
按照红月的脾气,他去她房间,又免不了对他一阵折磨,那是身心都折磨。
红月呵斥道:“快点!”
傅宴只能乖乖去她房间。
红月这次倒没有怎么调戏傅宴,而是就简单地给他换药,但是就只是这简单的换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他感受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的擦着药,眼神专注关切地看着他身上的伤。
再往下看,看着她鲜红的唇色,心底一股燥热忽然直冲出来,他差点忍不住抱住她狂亲,狠狠占有她,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你这是什么?”
在他理智快要崩溃的时候,她清脆的声音将他的理智拉回来一些。
“这是暗影楼的标识,每个进入暗影楼的人,身上都会被印上这个标志。”
红月明白了,她没再说什么,“你回去吧。”
她也困了,想好好睡一觉。
傅宴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傅宴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里摇摇晃晃的,他逼着眼睛,紧抿着唇,脑子里想的全是红月的一瞥一笑。
第二天,红月神清气爽地继续赶路。
他们路过镇上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听说容神医来了,今日会抽选一个有缘人整治,不知道谁会是这个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