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擅闯她的更衣室?
怕不是今日活腻了?
着急来她的更衣室送死呢?
难道不知她在江湖中,若是杀个需要重金请之?
若是今日将他杀了,为何就觉得有些亏呢?
可是……
仔细想想,送上门来的刺客不杀白不杀。
想亵渎她的凤体已经是腰斩之刑,只是觉得杀了他会脏了手!
斟酌再三,她打量着手中的手枪,又觉得不得不庆幸。
上戏搜查泰文公主府,禁卫军可是带回不少趁手的兵器。
这些暂时都放在她宫中的私库中,出宫时随手挑选了两个手枪,没想到此夜便用上了。
而在她们这里,见过此物之人少之又少,哪怕拿出来怕不是那采花贼也不认识?
思量再三,想到这里,她心生一计,瞧见高大的身形已经站在红色薄纱帷幔外。
她貌美的容色抿唇勾起一抹娇笑,伸起柔软的手腕,美人玉雕琢般的细指成兰花指。
她柔软的指腹,触摸着每日用媚香轻抚过的凤颈,及细腰时,抿唇轻吟道。
“好热,好热,快要热死哀家了,何处有好哥哥能来帮哀家送些凉水,快些!”
“要水?意儿让我送水?”听闻意儿娇吟着呼唤,不禁让他满脑子抱着她欢爱的幻想清醒了许多,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一句,视线赶忙打量客厅中,摆放着明黄色锦缎所铺,桌面上摆放着的白玉茶壶,又着急的跑向桌子前,笨手笨脚伸起手,双手端着掌宽的茶壶,焦急的跑向那相隔一层,美人扭着香软细腰薄纱帷幔前,焦急道:“意儿,你要的水来了,我我能不能……”
“不许动!”忽然闻声武知意勾唇冷声道。
紧接着,她将手枪的枪口抵在单薄的帷幔前,将其顶开个弧度,又抵在他的额头上。
“大胆,你敢趁哀家更衣时亵渎凤体,难道你不想活了?”
“意儿,我是自己人!”见状他身子一怔弯着腰颤颤巍巍的说。
真怕她擦枪走火!
他垂眸,身子住止不住的打颤,畏惧的屏住呼吸!
他真不知道意儿怎会有枪?
难道京师也有军火吗?
还是衵倭国的谋士攻打京师时给六国的军火。
难道是他们在攻打京师时,又将这种可怕的武器献给宫里?
可是……
这么想来也不对劲……
六国起兵,便是衵倭国太子与谋士在三个月前主张,六国军中有数千万箱军火。
因此,他们才能一举攻破晋阳关,眼下六国攻打大云帝国,又怎会将军火献给中原?
若是如此那六国如何赢呢?
思来想去,他面具之下的眉头紧锁,怎么也想不通意儿手中怎会有加特林?
想到这里,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息,心头又越发恐慌!
不觉间,玄策打死长锋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里,犹如警钟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渐渐的,他由于心头太过恐慌,生怕子弹将自己粉身碎骨。
他越发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帷幔前。
“意儿,我再也不敢了,只是想帮你递水,绝无他意!”他恐慌的身形止不住的发抖,畏惧之余双手抱着茶壶递给她时,心都“砰砰砰”的猛的一直跳,愁眉紧皱的赶忙解释,“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是我再也不敢偷看你了!不!是我再也不敢喜欢你了!”
“滚出去!”听着他熟悉又畏惧的声音,武知意抿唇怒斥一句。
不禁回想起,九岁时,她与索命罗刹是被选中的不幸人。
记得他那个会儿像个大哥哥一样,十七岁。
她的师父命令,与他脱了所有衣衫,关在媚毒活人牢狱。
记得他墨发散乱,双手紧紧环上她窄小的肩膀,呼吸炙热的说。
(意儿给我。)
那会儿,她不懂索命罗刹想要什么,以为是中了毒出现幻觉。
她皱眉思虑再三,便依偎在他滚烫的胸膛前,嗓音稚嫩的疑惑道。
(索命哥哥你说男欢女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