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
夜里10点来钟的时候,酒吧里的喧嚣声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在里面泡吧的人也喝高了,他们开始变得迷迷糊糊。
我和二皮球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闯进了红玫瑰酒吧。
原本我还担心,昨晚上我和大狗在这里惹过一些麻烦,酒吧里的保安会认出我,从而阻止我们进入。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
当我们走到门口时,那些保安虽然都站在那里,他们也确实看见了我,但他们却把我当成了透明的空气,在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是保安对我们视而不见,进入酒吧后,我环顾四周,竟然也没有发现王丽珍那个该死的女人的身影。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方公子事先做好的功课。
既然王丽珍和她的保安不会来捣乱了,那么要对付毕云涛那个老色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和二皮球相视一笑,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里,然后一前一后大摇大摆的朝着舞池中心走去。
酒吧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和警告,依然正常营业着。
在舞池里跳舞的人跟昨天比也不算少,人数甚至比昨晚还要多一些,舞池里的男女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摇摆着身躯。
总之,从表面上看,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
当我和二皮球费力地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去后,终于看到了毕云涛那个非主流的背影。
不出所料……
他还是跟昨天一样,站在老地方,一脸猥琐地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正在跳舞的那个身材婀娜的妹子,嘴里还不时地咽着口水,活脱脱一个老色批!
更过分的是,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钞票,看样子是想趁着妹子跳舞的时候,偷偷把钱塞进她的小衣服里。
麻了个痹的!
毕云涛这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色胆包天,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看钢管舞。
太好了!!!
既然你特么不怕死,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二话不说,我大步流星地朝着毕云涛背后走去……
因为周围的音乐声实在太大!
即便我的脚步很重,每一步都充满了愤怒,看得正起劲的毕云涛也丝毫没有察觉,在背后正有危险悄悄靠近自己。
走到他身后,我猛地抬起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了他的后脖子!
可能是我下手太重了,毕云涛吃痛不小,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
他这一声尖叫,即便在喧闹的舞池中也显得格外刺耳。
不仅让毕云涛自己吃了一惊,也把周围跳舞的人都吓得够呛。
那些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停止了舞动,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然而,我对这些人的反应完全视而不见。
我才不管毕云涛如何惨叫,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只是使足了力量拖拽着毕云涛往外挪……
也许是因为我的气势太过骇人,就连毕云涛带在身边的那两个小弟都被吓得不知所措,完全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直到我将毕云涛硬生生地拖出舞池边缘,那两个小弟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两人不约而同地上前想要过来帮忙,企图解救被我挟持的毕云涛。
然而……
就在他们刚刚迈出脚步的时候……
二皮球突然抽出一把改锥,直直地指着那两个小弟,恶狠狠地威胁道:
“都他妈给老子别动!谁要是不想身上开个窟窿,就别特么给老子过来,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俩不客气!”
这两个小弟本来就胆小如鼠,昨晚的表现就怂的要命。
看到二皮球手中漆黑发亮的改锥,更是吓得不敢轻易靠近。
不多时……
就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毫不费力地将毕云涛硬生生地从舞池中拽了出来。
要是在昨天……
舞池内搞出这么大的骚动,早就被周围的保安注意到了,他们会立刻跑过来阻拦,也会有人立刻通知老板娘王丽珍。
然而……
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我的动作有多么嚣张,在周围监督的所有保安全都视而不见,那个惹人讨厌的珍珍姐也没有出现在我身边瞎逼逼。
此时的毕云涛,也终于意识到了在背后紧紧薅住他脖子的人竟然是我。
他拼命地翻着白眼,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冲着我吼道:“马腾飞,我草拟马的,你……你想干什么啊?你他妈快放开我啊……”
我冷笑一声,立刻回了一句:“涛哥啊,你砸了我的娱乐城,还打伤我的人,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算了!”
毕云涛脸色煞白,连忙求饶道:“马腾飞啊,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我一时冲动,我……我可以赔偿,你说多少钱,我就赔你多少钱,行不行啊?!”
“不行!!!”我直接拒绝道。
“那你想怎么样,别特么给脸不要脸,我可是老城区电力局一把手老毕的儿子……你……你踏马难道不知道吗?!”
然而……
面对毕云涛的叫骂,我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继续用蛮力往酒吧门口拖拽着他。
毕云涛见我对他的怒吼毫无反应,属于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干死他,他也害怕了。
估计在毕云涛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被我这样硬生生地拖出酒吧,那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他故技重施,扯着嗓子大喊道:“珍珍姐啊,你在哪儿呢?快……快出来救命啊!!!”
他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着,仿佛能穿透墙壁,传达到了每一个角落。
然而……
尽管他喊了无数遍,王丽珍那女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毕云涛的呼吸粗重,额头满是冷汗,整个人显然越来越紧张!
他不知道王丽珍究竟到底藏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出来救自己,就连维持秩序的保安们也都像聋了一样,对他的呼喊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