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长心累:“你好歹也是师长家属,能不能大气点,别总找茬。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付嘉鸣他不是兔子!”
杜师长越想越气,简直气死,他媳妇是不是缺心眼?
“谁没给家属安排过,你在军区里能找出来一个吗?这件事闹出来,你说是付嘉鸣的错,还是我这个一把手的错?你这是找他的茬吗?你这是想逼我回乡种田!”
庞姐老实了,她不想回乡种田,她还有儿子要娶媳妇,闺女要出嫁呢。
杜师长冷声道:“你在这,是要帮我笼络人心,而不是让我众叛亲离。”
“最后警告你一次,你以后离裴玉梅远点,她就是个挑事精,以后不许她进我们家大门,她要是进来了,你就回老家。”
杜师长起身去另一屋睡,和一头猪一块睡,他怕智商下降。
现在是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低调行事,与人为善,她呢,专门给他挑事。
几日后,赵连弟给儿子张罗婚礼。
她和宁晓晓吐槽:
“你说老郭,当了一辈子铁公鸡,攒了那么多钱,儿子结婚多大的事,办的好一点怎么了?
结果呢,他说只许放一桌,敬个酒就算礼成。军区这么多人,大家都熟悉,你说我请谁,不请谁?”
宁晓晓劝道:
“现在得低调,咱们政治考试里背过,要艰苦朴素,干部更要起表率作用。
村里现在都知道他的身份,要是传出来,说他娶儿媳妇多大的排场,影响不好。”
赵连弟想吐槽,这都是什么事啊,咳,她憋回去了,不能乱说话。
应声道:“行吧,我听你的,你比我聪明。”
宁晓晓笑笑,郭政委才是聪明人,付嘉鸣说他是老狐狸,一点没错。
陈师长都下去了,他还升了,这本身就能说明问题,人家实力与脑子并存。
宁晓晓见赵连弟愁,给她出个主意:
“既然请谁,不请谁,都不合适,那不如谁都不请,叫上亲家,两家人在一块吃个饭就好。春燕是个好姑娘,好好说说,她能理解。”
赵连弟悄悄道:“你说,人奋斗一辈子,为了啥啊?”
不就是为了儿女吗?他们家省吃俭用,攒钱攒了一辈子,到最后,儿子结婚都不敢办。
宁晓晓笑道:“为了以后,以后会好的,到时候你给煤球办个盛大的婚礼。”
赵连弟笑闹:“以后你家旺仔娶媳妇,兮兮嫁人,多远我都要去参加婚礼。”
她觉着,付嘉鸣早晚得升职,宁晓晓到时候肯定会搬走。她们早晚会分开。
杜师长还觉着他能压着付嘉鸣,简直可笑。
婚礼过后,宁晓晓上门看林春燕,拉着她玩笑道:
“新婚怎么样?志国要是哪里不体贴了,你悄悄和我说,我帮你向他妈告状,他妈指定得揍他。”
林春燕害羞低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宁晓晓开玩笑道:“哎呀,那是婆婆不体贴了?你悄悄和我说,我帮你说她。”
林春燕犹豫了好一会,吞吞吐吐,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
“宁姐,我婆婆说,我要是给她生个孙女,她副主任直接不干了,就在家带孩子,是真的,还是安慰我?”
宁晓晓笑道:“你放心吧,男孩女孩,她都喜欢,都能帮忙带,你婆婆人勤快。”
林春燕明白了,婆婆就是人好,会说话,怕她有压力,才说她喜欢孙女。
她就说嘛,哪有人家不喜欢男孩,只喜欢女孩的。
兮兮除外,兮兮真的太可爱了。
时间眨眼而过。
宁晓晓过了几年舒心日子,风声紧,大家都低调行事,没人找茬,她和付嘉鸣的小日子,过的满满都是幸福。
付嘉鸣工作十分清闲,天天在家陪她和孩子们,兮兮都是付嘉鸣亲手带大的。
宁晓晓贴在付嘉鸣胸膛前,在他胸口画圈圈,不舍道:
“我们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太幸福了,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现在啊。”
风声快过去了,到时候付嘉鸣肯定会忙起来,哪有现在这么悠闲。
“我就知道你喜欢,那就趁现在多享受几次。”付嘉鸣耕耘地更辛勤了。
媳妇喜欢,那必须满足啊。
宁晓晓:……唔&&&
这一年,风向突然变了。
百花盛开,大家重新活跃起来。
赵连弟看着杜师长家办婚礼,遗憾道:
“哎,我两个儿子都娶完媳妇了,老大一个客人没敢请,老二家都没回,婚礼都没有,自己在外面领个证,就算结了。要是晚几年,赶上现在多好。”
郭政委摸摸钱袋子,咳咳,真好,还好两个儿子都结完了,不然让败家媳妇办婚礼,这些年的家底都得抖落掉一半。
宁晓晓和付嘉鸣商量:“杜师长家办婚礼,我们送什么好?”
付嘉鸣:“普通的就行,结婚不都送暖水瓶,搪瓷盆吗?这个就行。”
宁晓晓:……他确定这样,人家不会挑理?
杜师长媳妇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前几年不找茬,是时代限制,她不敢,现在嘛,谁知道?
付嘉鸣:“礼到了就行,贵重反倒不合适。”
杜师长不是蠢人,他敢办婚礼,但他不敢收礼啊。明晃晃的,更不可能了。
宁晓晓听付嘉鸣的,直接去了军区供销社:“要一对暖水壶。”
售货员眨眼,笑道:“一对,宁姐是去参加婚礼嘛?”
宁晓晓点头,拎着两个暖水壶回家。
没一会,风声就传开了,宁晓晓送了一对暖水壶。
众人惊呆,真的假的?
合适吗?
她们也正愁送什么呢,礼轻了不合适,重了也不合适。
“宁同志那是妇联主任,这么多年没错过。跟着她走,肯定没问题。”
于是乎,大家纷纷效仿。
杜师长媳妇迎来送往,脸都笑僵了,看着家里一地的暖水壶,她都能开暖水壶工厂了。
拿去卖,都能卖两天。
宁晓晓是不是克她?
故意给她添堵。
另一边,付嘉鸣大伯付横扬起笑容:
“齐军啊,麻烦你再替我跑一趟,和嘉鸣说一声,让他准备过来。此事我就拜托给你了。”
付横心头火热,他早就知道侄子的存在,这么多年没见,如今终于要见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