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跟着她，别的不用管。”
“爸，我刚才就该跟着染总走了，欧总这不是陷害我是间谍吗？”
梁副总抬眼看着自己儿子：“你以为她会相信你不是？”
“可我真不是啊！”梁琪是梁副总唯一的儿子，可能是遗传问题，也可能是培养得太正面了，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在职场里一点儿心眼都没有。
梁副总知道儿子是什么人，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不会把唯一的儿子放在欧洋手里，“她是有真本事的人，这段日子你跟着她好好学东西，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
梁副总抬手，打断梁琪的话，“她不会为难你，去忙吧。”
梁琪心怀忐忑地回到工位上时，程林染已经带着赵泓霖下班了，他们晚上有饭局。
周菲菲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告状时，欧洋刚接上花与程的电话，他直接挥手让周菲菲先出去了，“深总。”
‘欧总，别来无恙啊！’花与程比程林染年长十岁，进集团也早，他跟欧洋是打过交道的。
欧洋调来江城时，花与程在集团已经是如日中天了，当时的老二老三两家才能勉强和老大一家持平，“多谢深总惦记，深总有何指示？”
‘我妹妹初去江城，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关心一下！欧总，你跟我妹妹也共事两天了，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染总她虽然年轻，但确实有你当年的风范。”欧洋拿不准这兄妹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电话那头是什么场景，所以他不能乱说话。
‘我这个妹妹确实有本事。’花与程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不过，她的确还年轻。’
欧洋只能赔笑，一句话也不能接。
‘我的婚礼就在眼前，集团让她先行一步而已，她居然跟我闹脾气说江城在忙得脱不开身，不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欧总，她真有这么忙吗？’
“深总，集团毕竟很看重这个项目，染总可能是紧张吧！”欧洋可不能正面回答。
‘欧总，项目重要，我们程家的面子也很重要，希望你能帮我说服她，我的婚礼她必须露面！’
“这……深总，我的话染总会听吗？”
‘欧总，我不想让集团上下都知道我跟我妹妹有这么大的矛盾！’
“明白，我会去劝染总的。”
‘不是去劝，是一定让她回来！等我的婚礼结束，她可以一直留在江城！’
“是。”
‘那就麻烦欧总了，咱们过几天见。’
“深总再见。”欧洋耳朵里听着电话挂机的提示音，脑子里在疯狂盘算程林染和花与程的矛盾。
花与程结婚这么大的事，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程林染咬死不回去呢？网上的舆论真是花与程做的？欧洋对北城的事情并不了解，集团里也不会传出程家人不好的传闻，但关系僵硬如程之怀和程之明，他们也不至于闹到这个程度。
这一代的程家，难道真的远不如他们表现出来的关系？
程家老三搬去湖城发展，独子都去湖城读书了，他们家应该是回不去北城了。
程老大和程老二各自都有岳家帮衬，他们两个已经平衡了大半辈子了，可他们的后代会怎么发展呢？
花与程的母亲虽然出身艺术世家又颇负盛名，可他自身毕竟不姓程，但他又娶了北城谢家掌权人的独生女。
程林染的外公秦家发展势头正盛，虽然秦家的家业如今在秦二爷手里，可她外公秦老爷子年轻时在国大教书，桃李不少，但她是个女孩儿。
程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姓程又是男丁的老三，早就被逐出斗争中心了。
集团董事长还健在，所以程家不会翻天，可董事长还能撑多久呢？花与程和程林染的斗争，是刚开始还是早就撕破脸了。
他该站队吗？
程林染手里捏着他的把柄，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可花与程就是了吗？
花与程又能给他什么呢？
但如果真能趁机把程林染留在江城呢？
“洋哥，你想什么呢？”周菲菲再次过来时，欧洋就是在想这些。
欧洋回神，示意周菲菲坐下，“怎么了？”
“半个小时之前，大小姐又下班了，她一共才到两天，没有一天能待到下班时间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她给你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
“我…洋哥，集团不是很看重这个项目吗？为什么你不自己接手，而且这位大小姐也不太上心的样子。”周菲菲当然不是来告状的，她有自己的盘算。
欧洋打量着周菲菲，她今年二十八岁，相关专业本硕连读毕业时才二十二岁，他调来江城时她就在公司工作，到今天为止，她也快跟着他三年了，“大小姐上不上心我不清楚，单这个项目确实是集团的重头项，但我不可能亲自接手，于集团而言长远发展更重要，对我们江城分公司来说即时收益才是重点。集团继承人亲自下场，即使项目办成了，那也是继承人的功劳，我们能得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项目最好失败？”
“集团不会允许项目失败，所以才会派继承人来，你查过你口中这位大小姐的履历吗？”周菲菲不知道花与程晚几天也要过来，欧洋就没提他。
周菲菲确实没有。
“不要因为网上都是她的花边新闻，你就把她当草包，二十出头就能出任集团cmo的人，你真以为她没本事吗？”再怎么说，程林染都是程家培养的继承人，能让花与程吃瘪到这种地步的人，只会是个狠角色。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周菲菲起身走了两步，欧洋突然开口说，“菲菲，不要病急乱投医，再等等。”
“欧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周菲菲心脏一沉，还是强装镇定地转身说。
欧洋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没事，你去忙吧。”
办公室的门从外边关上，欧洋的眼神逐渐变凉，他轻声自言自语，“菲菲，跟着她对你可没好处。”
周菲菲紧攥着门把手，深呼吸了半分钟才松开，她始终在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