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教众人准备发动总攻的瞬间,李莲花突然出手。
两掌如雷霆般击出,强劲的内力裹挟着蛊毒的腥气,将毫无防备的笛飞声和李相夷击飞出十余米远。
“李莲花!”
笛飞声和李相夷同时惊呼,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李莲花没有回头,足下施展婆娑步,身形飘忽不定,如鬼魅般穿梭在蛊虫之间。
他看准时机,闪身抓住鸳鸯,冰冷的剑锋抵住她的咽喉:“都别动!”
鸳鸯脸色骤变,她没想到李莲花在重伤之下还能如此敏捷。
桑则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李莲花怒吼:“李莲花,你别得意!放开她!”
“想让她活命,就让开!”
李莲花声音坚定,挟持着鸳鸯朝巫教大殿飞去。
他知道,那里机关重重,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桑则脸色阴沉如铁,挥手吩咐道:“李相夷他们跑不了,先捉李莲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巫教众人如潮水般追了上去,只留下李相夷和笛飞声站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和不甘。
“走,去追他!”
李相夷率先提剑追去,笛飞声握紧玄铁刀,紧跟其后。
李莲花挟持着鸳鸯冲进大殿,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环顾四周,只见大殿内布满了诡异的图腾和蛊虫培养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
“李莲花,你逃不掉的!”
鸳鸯突然冷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机关和蛊毒,你今日插翅难飞!”
李莲花没有理会她,目光在大殿中搜索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突然,他注意到墙壁上的一个古老的机关装置,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他心中一动,或许这就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与此同时,李相夷和笛飞声在殿外被一群蛊毒高手拦住。
李相夷剑招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剑气,将蛊虫纷纷斩落;
笛飞声的玄铁刀大开大合,刀光所至,血肉横飞。
但巫教众人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涌上来,将他们死死缠住。
“李莲花,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桑则带着人追到殿门口,看着被挟持的鸳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莲花握紧手中的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连累李相夷和笛飞声......
大殿内,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的蛊虫影子狰狞可怖。
李莲花挟持着鸳鸯一步步后退,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四周。
他能感觉到,暗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等待着他露出破绽。
“李莲花,你以为挟持我就能保命?”
鸳鸯突然挣扎起来,“我告诉你,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桑则大人的掌控之中!”
李莲花没有说话,只是将剑又往前送了几分,冰冷的剑锋已经划破了鸳鸯的皮肤。
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掉进了一个暗坑之中。
“啊!”鸳鸯惊恐地尖叫起来。
李莲花反应极快,在坠落的瞬间,他抓住鸳鸯的手臂,施展轻功减缓下落的速度。
片刻之后,他们落在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里。
通道内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隐隐传来微弱的光芒。
“这是哪里?”鸳鸯声音颤抖地问。
李莲花没有回答,他握紧剑,小心翼翼地朝着光源走去。
随着逐渐靠近,他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蛊虫培养皿,里面游动着一条通体赤红的蛊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血蛊王!”
鸳鸯惊呼出声,“你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李莲花,你死定了!一旦血蛊王苏醒,方圆十里都将化为炼狱!”
李莲花眉头紧皱,他能感觉到培养皿周围弥漫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
但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密室里似乎隐藏着可以克制巫教蛊毒的关键。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桑则的声音在密室上方响起:“李莲花,你逃不掉了!乖乖交出鸳鸯,或许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李莲花握紧手中的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知道,这个计划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而在密室之外,李相夷和笛飞声依旧在浴血奋战。
李相夷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少师剑上的剑气却越发凌厉;
笛飞声的玄铁刀砍得卷了刃,却依旧死死守住入口,不让任何一个巫教弟子靠近。
“李相夷,我们不能再等了!”
笛飞声一刀劈开面前的敌人,“必须尽快找到李莲花!”
李相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一起杀进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如两道闪电般冲向了阻拦他们进大殿的巫教众人。
血珠顺着刎颈剑的剑脊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晕开一朵妖异的曼陀罗。
李莲花垂眸看着剑尖滴落的血,方才那划破鸳鸯手臂的一刺看似随意,实则暗含十二处经络要穴,此刻对方的鲜血正如同引魂灯,将密室深处的某种存在唤醒。
“你真是个疯子!”
鸳鸯踉跄后退,银铃腕钏在慌乱中撞出破碎的声响。
“那里面可是血蛊王,哪怕你有业火母痋在手又如何?你……”
话音戛然而止。
血池中突然翻涌如沸,猩红的液体裹挟着腥风冲天而起。
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出,无数倒钩状的触须在空中挥舞,鸳鸯的尖叫声被瞬间吞噬。
李莲花瞳孔骤缩,只见那形似蜈蚣的血蛊王足有十丈之长,甲壳上密密麻麻镶嵌着人类的骸骨,每节关节都流淌着腐蚀青砖的黑血。
尾端的毒刺如长枪般扫来,李莲花旋身翻起,青衫下摆被划出焦黑的裂痕。
蛊王吞下鸳鸯后,复眼泛着幽绿的光,十二对颚足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却诡异的在距离他三丈处停下,仿佛在忌惮什么。
“为何不攻?”
李莲花按住隐隐作痛的丹田,体内碧蚕蛊毒与强行运功留下的暗伤同时发作。
他余光瞥见墙壁上的古老图腾——那是用朱砂绘制的业火痋与血蛊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