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龙女娘娘敖灵云游四方,竟如此巧合,也在那时空遇上跨入仙道的重阳真人等人,全真当真是好气运啊!”
“我听说当今陛下,为了寻得龙女娘娘的踪迹,可是下了重赏。甚至派遣了无数人去洞庭湖,潜水寻龙淹死了数十名壮士,却始终苦寻无果。”
“全真教能出现修仙者,就是天大的幸事了。为什么龙女娘娘也会出现?全真教难道要大兴?可恶,明明我龙虎山才是正统的道教魁首,怎么能被全真抢了风头?”
“晚辈无能啊!”
龙虎山。
观看天幕的张家传人要破大防了。
龙虎山道教为正一派源头,创立祖师乃东汉时代的人——张道陵。
龙虎山原名叫云锦山,传说张道陵当年炼丹时惊现“龙虎异象”,从此改名为龙虎山,成为道门圣地。
传承千年后。
晚唐之后门阀世家都烟消云散,而龙虎山张家屹立不倒。
所以历代的龙虎山张家,也是隐隐被人称为,是唯一能与山东孔家相提并论的千年世家。
“祖师爷,求求您显显灵吧。”
“道门大兴,我等龙虎山何时才能出现修仙人啊?”
“难不成真要等到剑仙李飞羽后的时代灵气复苏了,龙虎山才能涌现出修仙人。”
“弟子现在就想修仙啊!”
“……”
龙虎山。
弟子们冲着张道陵的画像跪倒一片。
虽然知道灵气复苏后就能修仙。
可是——他们凡人的寿命哪里能挨得到那个时候。
何况全真教的弟子都能修仙,那他们作为龙虎山的弟子没理由没有仙缘啊,也只能祈求张天师显灵赐福了。
……
南北朝。
南梁。
“龙女娘娘还真是踪迹难寻啊……”
“莫非她真不在洞庭湖了?”
梁武帝萧衍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一剑当空又飞去,洞庭惊起老龙眠。
之前天幕曝光过这句诗,证明过,龙女敖灵曾在洞庭湖待过,并且遇到过被后人称为吕祖的道门高人吕洞宾。
循着这条线索。
他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洞庭湖寻龙。
可——至今仍没有一丝可靠消息。
或许……
“龙女娘娘云游四方,只不过是巧合在洞庭湖待了一段时日,又或者说龙女娘娘的沉眠之地并不在洞庭湖,而是在别处……”
萧衍有些为难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停止在洞庭湖继续寻龙的行动了。
“不好了,不好了……”
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宫殿的宁静。
那是他的宝贝孙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而急切。
萧衍心头一紧,转头循声望去。
侍卫、宫女、太监们纷纷如潮水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很快,视野中便出现了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黄裳少女,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急匆匆地向萧衍跑来。
这位少女容貌姣好,气质非凡,正是萧衍宠爱的孙女——溧阳公主。
“何事?”
“为何如此慌张?”
萧衍那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了如春风般慈祥的笑容。
溧阳公主不仅容貌美丽,更是一位才艺出众的少女,擅长诗词、琴棋和书画,被誉为一代才女。
何事?
居然还问何事?
难道您老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粟阳公主那两只如宝石般的大眸子,吃惊地看着萧衍身披袈裟、戴着一串大佛珠,手拿着道家拂尘,背后还背着一把桃木剑。
扬言要佛道双修的萧衍。
这些日子来,真的是两耳不闻宫外事,一心只在求仙问道。
这也太荒唐了吧!
粟阳公主那美丽的脸颊气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她怒声吼道。
“叛贼侯景要打过来了,您知道吗?”
然而,萧衍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朕每日要吃斋念佛,还要打坐冥想,修炼道门心境。哪有时间理会此等小事,区区叛贼,不必理会。”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连我都听说了,侯景要打到长江防线了。”
“不必担心,区区侯景,若真来了,我折下一根树枝就能收拾他。”
见萧衍如此狂妄无知。
粟阳公主气得直跺脚,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好了。”
“退下去吧。”
萧衍冲她摆了摆手,表情淡然得如同那平静的湖面,似乎没有丝毫波澜:“朕还要观看天幕,参悟仙道机缘,没别的事就不要打扰朕了。”
哎呀!!
粟阳公主气得直跺脚,心中暗暗叫苦。
摊上这么一个昏君爷爷,真让她无可奈何。
一旦侯景大军渡过长江,兵临城下,整个南梁都有亡国之危,她一个公主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禁抬头看向天幕,心中祈祷。
“仙人啊,能否保佑大梁啊!”
……
天幕。
全真教山下,人头攒动。
方才天际掠过的那道金色真龙,在古人心头掀起的震撼仍未平息。
引得现场无数人热议纷纷。
“方才那条金色真龙,定然是龙女娘娘敖灵,她也到访全真教了!”
传言中这位神龙化身的龙女,连帝王都求见不得,如今竟现身于此,令众人对全真教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诸位,且听我一言。”
“王重阳真人已经踏入仙道,我等真的不上山去拜访吗?”
一名南宋儒生语气中带着不甘。
他眉宇间透着文人特有的固执,眼中闪烁着对仙道的渴望。
“你喊什么喊?”
“想死吗?”
身旁的金国女真人怒吼一声。
害怕!
儒生被吓得他喉头一哽,那些虎视眈眈的女真人腰间挂着弯刀,刀鞘上斑驳的血锈仿佛在无声警告。
儒生只敢在心中暗骂:女真蛮夷!
“要上山去,那你倒是带头啊,你这读书人老是想怂恿别人上,心真脏。”
一名西夏商人嗤笑出声,肥硕的手指捻着羊脂玉扳指。
“哈哈哈哈……”
“读书人都这样……”
“你们的孔圣人是这样教你的吗?”
周围人群哄笑附和。
年轻儒生被讥讽得气血上涌,脖颈青筋暴起,却碍于武力悬殊,只能憋闷地别过头去。
心中大骂,区区商贾也敢惹他,换做在南宋的地盘,早就通过老爹当官的关系网,整死对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