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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分娩夜,薄总在陪白月光产检 > 第八十九章 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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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我觉得可笑。

之前的白盈盈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还能狡辩为不知者无罪。

那么现在呢,她已经自洽到能知三当三了?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有些人坏事做尽,却仍这么心安理得。

“客气了。”

“既然是薄宴时请客,怎么能叫你请我呢,应该是我请你。”

我迎着白盈盈不敢置信的目光,浅浅勾唇。

这应该算是我和白盈盈第一次正面交锋。

之前我一直守着底线,不参与任何雌竞,是因为思维方式一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男人有了小三,不是小三的错,姹紫嫣红,花儿们尽可以争奇斗艳,错的是那个伸手摘花的人。

所以我哪怕恨,恨的那个人也是薄宴时。

从未想和白盈盈有任何纠葛,更不曾把婚姻失败的错误怪到她身上去。

可如果白盈盈把卑鄙当做自己的通行证,恶心到我面前,我也并非好惹的。

我的本质是棠大小姐,而非后来那个压抑情绪,压抑到近乎病态的棠梨。

看着脸色瞬间煞白的白盈盈,我选择无视,偏过头去盯着跳格的楼层数字。

周寻仅仅是疏离矜持的对白盈盈一点头。

白盈盈却被我这句话激的恼羞成怒,“棠梨,你凭什么一直对我这种姿态?”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让你婚姻不幸的原罪?”

“错的人不是我,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她语调轻缓又恶毒,一字一句都在刺激人,“宴时亲口跟我说,你在床上就像一根木头……一条……死鱼!”

最后两个字,她语调不重,几乎是气音。

眼底的得意和恶毒却凛冽直白的扑了过来。

我看着她涂了粉色唇膏的嘴唇开合,那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和薄宴时冷蔑的眼神莫名重叠到一起。

这个画面带着虚影,带着千钧的攻击力朝着我冲击过来。

我脚步一个踉跄,锥心的剧痛后知后觉从胸膛蔓延开。

像是徒手被人掏开一个血洞,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破碎不堪!

周寻稳住我的胳膊,沉稳的声线擦过耳膜,带着温暖和煦的力量,猛地把我从深渊中拽出来。

“正视痛点,是让它彻底消失最捷径的方式。”

我缓缓回神,稳稳呼吸。

冲击灵魂的画面消失不见,眼前是白盈盈清晰的带着挑衅的脸。

明明生的这样好,清秀佳人,只要挺直脊梁做人,哪怕误入歧途,也依旧能有很好的前途。

为什么不呢?

既然她自甘堕落。

甚至还对着我露出爪牙,想刺激我让我抑郁症加重,那我也该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啪!”

那一巴掌带着很重的力道,甚至把白盈盈的脸给打歪了。

等她转过脸的时候,嘴角破裂,鲜血洇出,剔透的泪珠簌簌下落。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却强逼着自己冷静。

“好端端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学人做小三。”

“当小三就该学学阴沟里的老鼠,见到正室躲着点走。”

“还敢跑到我面前挑衅我床上功夫不好?”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会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一个女人,床上功夫好,也值得炫耀?”

“大概你也只有这点东西能拿出来炫耀了,自己偷着乐得了,还敢出来恶心人。”

白盈盈显然被我震到了,眯着眼似乎在盘算到底哪里出了错。

而我们之间的动静,很快引来围观。

之前还猛夸白盈盈男朋友的护士们纷纷窃窃私语。

“原来是小三呀,怪不得。”

“真是看错了,表面上看着文文弱弱,竟然跑去挑衅人家老婆!”

白盈盈的脸色煞白,似是承受不了流言蜚语,捂着脸快步离开。

进入电梯,周寻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却缓缓从胸腔吐出一口浊气。

“具有攻击性是走出来的第一步,你已经做到了。”

“棠梨,你虽然没有之前显赫的身份,境遇也不尽如人意。但,你不必压抑自己的任何情绪。”

“每一种情绪都要在适合的情景下展露出来,让别人知道你的边界清晰,就不会有人敢踩踏你的底线。”

“哪怕境遇糟糕,仍旧要坚持做自己。”

这番话,好似烙到了我的灵魂里,我眼皮热热的看向周寻。

“哪怕我一无所有,哪怕我遭遇了那样糟糕的事情,还可以当当初那个明媚任性的棠家大小姐?”

周寻,“你当然可以。”

“可……”我被满腔的酸涩压的不能呼吸,“可我当初的底气已经全消失了。”

“再也没人能像爸妈那样恣意的宠我,为我垫底。”

“我只有小心翼翼,不行差踏错一步,才能确保不坠入深渊。”

“如果我跌下来,可怎么才好……”

“如果跌下来,那就站起来,棠梨,你失去了父母的支撑,你还有你自己。”

“只要你足够信任自己,爱自己,你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周寻的话让我迷茫,让我自己当自己的底气?

可以吗?

我大脑一片浆糊,暂时理解不了这些话。

不过这番对话倒是很好的缓解了我的紧张,我在周寻的陪伴下,缓缓踏入季义宣所在的房间。

进入病房我就大吃一惊,因为季义宣在不是上次在监狱里面张狂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裸露在外面的脸,脖子,手臂都密布一层伤痕,淤青淤紫,重重叠叠。

喉管被切开,插入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见到我进来,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旁边的心电监控仪上的曲线开始剧烈震荡。

“季义宣他伤的这么重?”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几乎不敢相信。

“是薄宴时做的。”

周寻言简意赅。

“从这点看来,薄总对你的确很在意……”

周寻还想继续游说,然后被我打断。

“他现在这种样子,能说话吗?”

“把手机给他,他可以敲字,也可以写字。”

我皱眉。

然后一步步走向季义宣。

季义宣的身躯却开始剧烈挣扎,眼瞳瞪的老大,好似看到了索命的鬼。

“我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当初那个人不是你,那你是怎么闯入那个房间的,你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形,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种叙述让我的思绪不断的在当年的回忆上打转,虽然表面上还算平静,但捏紧的拳头已经开始轻轻颤抖。

季义宣的瞳仁剧烈震颤,胳膊艰难的举起来。

周寻将手机递给他。

他哆哆嗦嗦,艰难的戳了字。

我低头一看。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