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凡最终没有说出此行前去肯綮洞的原因,篁二也没问,在悬崖边莫名发泄一通后,两人便沉默地回到了原先的房屋里住所里。
谢益凡率先走了进去,在收拾自己东西的同时篁二也跟着走了进来。
见谢益凡在书桌上不知书写着什么后,篁二便独自走到谢益凡床边坐了起来,眼神冷漠地看着谢益凡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谢益凡便在白纸上写满了几行字,随后拿起稍微摔动下晾干后便转身看向篁二位置,走上前把白纸递给了篁二。
“前辈,你先看下这部功法,益凡去隔壁洗浴一下,等会若前辈也想要净身一下可等下益凡,益凡结束后再去给前辈烧水。”
这里虽然还是谢家地盘,但可没有在原来老家那里那么享福,这里没有专门侍奉人的奴仆,一切都得自己做。
谢益凡所休息的住所里有一间专门洗浴的房间,没人服侍是谢益凡自己生火烧的热水。
在给篁二交代好后,谢益凡便离开了房间去到洗浴间里,那里他早就准备好了换洗衣物。
而留在房间里的篁二在接过谢益凡递来的纸张并读完后,脸色却立即变黑,拿着纸张的手不禁用力捏了起来。
谢益凡在纸张上书写的内容是一部功法片段,而这部功法也不陌生,正是不久前白星送给谢益凡的那部采阴补阳的邪术。
当然,谢益凡给篁二看的也不是那部功法最经典的那部分,只是功法中关于双修部分的。
因此谢益凡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谢益凡会完成自己当初的承诺,提前写一份双修功法一是表明谢益凡态度,二是想跟篁二做好准备,今晚就会上正戏。
但此时看完功法后,篁二却气得脸黑起来。
她不是因为看到这种功法而感到气愤,而是感觉到是谢益凡在侮辱自己。
什么意思,觉得自己是小白还需要提前培训下?
虽然篁二也猜到这是谢益凡想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但自认为自己知道许多,见识比谢益凡还多的她受不了这种轻视。
越想越气,篁二把写着功法的纸张摔在床铺上后,起身便离开了这间房间。
屋外有一间厢房,厢房里传出来的白雾和光亮证明这就是谢益凡洗浴的地方。
篁二没有犹豫,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不过她倒没有直接鲁莽地推开房间门,而是用自己内炁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进门第一幕看到的不是那正经画面,而是被一张稍微透明的纱布隔开,透过纱布可看到里面放有浴桶。
“哗哗”的水声从纱布里传出,谢益凡此时正坐在浴桶内清洗着自己。
即便没有下人服侍,但已经习惯泡浴的谢益凡还是烧了一大缸水给自己弄了一桶泡浴,坐在浴桶里清洗起来。
也许是压抑了许久的原因,谢益凡享受着热水浴的同时为了释放压力,竟不自觉地小声吟唱起来。
以前谢益凡泡澡时也喜欢唱歌,那时栩瑶还在身旁一边给自己搓澡一边听着,甚至有时还会附和吟唱,生活是那般惬意。
但现在,水边却再无佳人。
想到这,谢益凡长叹一声停止吟唱,放松身子靠躺在浴桶里。
闭上眼睛,谢益凡脑海里不禁闪过了许多画面,虽时间不久,但却让谢益凡回忆伤感无比。
这时,谢益凡突然感觉到自己肩膀里传来揉搓感,和以前栩瑶在时一样,仿佛回到了当初。
但,栩瑶怎么可能在这里?
所以是有人在给自己搓背?!!
谢益凡想到这猛然睁开眼,瞬间一张美人脸便近距离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瞬间,谢益凡如同凝固一般和那张美人脸对视起来,一会反应过来后谢益凡才惊呼一声两名移动到木桶另一头,溅起大量水花。
“哇哦!......前...前辈,你怎么来了?”
谢益凡惊魂不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浴室里的篁二急问道,随后发现篁二的目光向下看去后才立即用手挡住自己命脉。
见到这一幕的篁二嘴角得意的扬起,捉弄道:“公子别害怕,您的全身奴家又不是没见过,现在是奴家来服侍公子沐浴而已。”
听到这话的谢益凡一时语塞郁闷起来,但仅过一会他想到了什么急问道:“不是,前辈你以前不仅偷听还偷看啊!”
篁二眯着眼睛耸耸肩,装作无辜道:“奴家可没有,只是当初的公子假死在温柔乡里的时候奴家可是第一个进来检查公子身体的,那时候奴家就已经...”
说着,篁二再次故意下垂目光看向某处,吓得谢益凡用力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咳咳,那行吧,就、就不麻烦前辈了,益凡自己清洗自己就行,前辈...前辈!”
谢益凡无奈只想把篁二赶紧赶走,但篁二在谢益凡说话时却绕着浴桶再次往谢益凡走来。
“公子在害怕什么呢?难道公子以往洗浴时没人在旁服侍过吗?”
“不是前辈,是...”
“是什么,是害怕奴家没有经验吗?就如同之前你还专门写下教导书给奴家学习那样吗?”
“若公子不相信,可以当场传授奴家嘛,何必躲闪呢?”
说着,篁二已经来到谢益凡身旁,伸出手故意摸了下谢益凡的肩臂。
谢益凡表现虽不像少女被骚扰那般激烈,但在这般恶搞的篁二面前还是有些害怕,绷紧身子尽力往一侧靠了靠。
现在谢益凡彻底明白了,篁二这是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来报复自己了。
谢益凡此时满头黑线,首次感受到了被调戏的感觉。
为了结束这尴尬时刻,谢益凡咳嗽几声装作正经道:
“前辈,您误会了,益凡之前写的那部功法不是瞧不起前辈,而是想让前辈提前做好下准备。”
“做好准备?公子还是认为奴家没有经验是吗?”
篁二继续追问着,用手心捧起水倒在谢益凡身上,话里藏着刀片。
这般景象把谢益凡吓得不轻,害怕出事的他板正起脸,严肃道:
“前辈,您还不明白益凡意思吗?益凡是想以此告诉前辈,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其实两人心底都明白,但两人却死活没有说出口,都是想等另一人率先捅破那扇窗户纸。
而现在在谢益凡彻底把话撂开后,篁二便沉默了起来,随后放弃挑衅谢益凡往浴桶另一头走去。
见此还以为躲过一劫的谢益凡心底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会回房间后要做些什么时,篁二却在走到浴桶另一头后转过身来。
篁二眼神平静地和谢益凡对视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谢益凡琢磨不透她的行为意思时,篁二却突然伸出手慢慢解开了自己束缚腰间的束带,褪下身上的那件简朴素衣。
一下,一道洁白的玉体便出现在谢益凡面前,高挑的身姿配上朦胧水雾,一幅令人鼻血井喷的画面就这么出现。
谢益凡不知是看呆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再有之前的抗拒模样,只是皱着眉头和篁二对视起来。
“公子不是想问奴家是否准备好了吗?奴家,这就给公子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