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你去打听消息,你就这么敷衍,是不是在戏弄你爹啊。”刘海中说着,顺手就抽出皮带,朝刘光福挥去。
刘光福抱头鼠窜,“爸,我真的去打听消息了,这不还没来得及,就开会了,我真的打听了。”
刘海中气鼓鼓地说:“啥都没打听到,你刚回来就开会,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一顿揍,刘光福可没躲过去,还是挨上了。
要说为啥不跑出家去,刘光福才不敢呢,今天他要是跑出这个家门,晚上睡哪儿,明天吃啥呀?
刘海中也没手下留情,反正明天是周末,孩子也不上学,不怕后天爬不起来上学。比起那油盐不进的刘光天,刘光福的哀嚎惨叫似乎更让他解气。
此刻在他眼里,眼前的人仿佛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今天惹自己不痛快的傻柱和许大茂。
看着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刘光福,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起茶来。
打孩子也是个费力气的活儿,至于会出啥问题,那绝对不可能,他打了这么多年孩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吴春明听到隔壁的动静,心里暗暗为刘光福和刘光天祈祷,希望他师父可别把人给打坏了。
其实,刚散会那会儿,他就想跟过去的,就怕他师父拿孩子撒气,结果被刘海中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聋老太太听到刘海中打孩子,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今天听到大会内容的时候,她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她无儿无女没亲人,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正琢磨着乐呵乐呵接受呢,结果杨文江压根儿没念到她的名字。
她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自己装聋作哑装久了,真就聋了?
好在易中海眼尖,瞧出了她的心思,麻溜地问了出来。
可谁知,杨文江那小王八蛋居然说,她现在有干儿子孝顺,已经不算困难户了。再说了,街道每个月都给她发补贴,这笔钱根本用不着。
还大言不惭地夸她大度,肯定乐意把这钱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
可把她气得够呛,被人道德绑架,她能开心才怪呢!
听到刘海中打孩子的动静,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受害者不止自己一个,心情立马好了不少。
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琢磨起来,院子里有杨文江这么个搅屎棍,她是半点儿好处都捞不着,真想把他给撵走。
要是易中海还当着一大爷,她在院子里肯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估计想吃啥,傻柱就会给她做啥。
只可惜啊,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现在就算把杨文江弄走,凭她那点儿关系,就算易中海当上了大爷,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如今,院子里的人都变得怪怪的,就连秦淮茹这个寡妇,她都有点儿看不透了。按她的眼光来看,这秦淮茹可不应该是这副模样啊,她实在想不明白秦淮茹为啥会变成这样。
这天晚上,四合院的人都有点儿辗转反侧,谁能想到杨文江会突然整出这么一出,最可惜的是自己没捞着好处。
就何雨柱和许大茂那态度,这钱肯定少不了,要是到了自己手里,买二斤猪肉那可就是白捡的啊!
第二天上午,刘光齐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四合院,说实在的,要不是怕丢面子,他才不想回来呢!
这整个四合院啊,都没啥让他开心的回忆,每次回来,他都会想起自己那些出糗的过往。
而且呢,他爸有时候也挺不讲究的,当着孩子的面就动手打人。
当时可把孩子吓得够呛,他老婆更是不敢带孩子回来了,就怕把孩子给吓坏喽。
刘光齐一进院子,好多人就跟他打招呼,看着这些热情的邻居,他也只是笑着点点头,至于说上两句话,那得看他心情好不好了。
说实在的,他不太想跟这群人打招呼,在他看来,这些人和他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的。
以后啊,就是别人求着他办事了,院子里的人啥样他还能不知道嘛,恨不能不花钱就把事办了,与其到时候尴尬,还不如现在就疏远点呢。
就是这些人今天有点太热情了,尤其是闫阜贵这个二大爷,笑得他心里直发毛。
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是不是他爸在院子里又干啥事了,难道说恢复大爷的地位了?
按理说,要是真恢复了,这群人应该会跟他说啊,怎么一个提的都没有呢?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刘光齐回到了家。
常爱花一瞅见是自己大儿子回来了,心情立马就好了不少,今天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她本来想出去的,可老大和儿媳妇要回来,她又得准备午饭。
刘海中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看到刘光齐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
刘光齐一家人进了屋,家里的气氛总算是活跃了点,不过呢,刘光齐眼睛尖,还是看出来刘光福被打了,看来他爸又发脾气了。
趁着刘海中抱孩子的空当,常爱花把刘光齐拽到一边,“光齐啊,等会儿你劝劝你爸,昨天……”
常爱花把刘海中的计划,还有昨天的事,一股脑儿地跟刘光齐讲了起来。
刘光齐听得那叫一个愁啊,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这也是他不爱回家的原因之一,真不知道他爹是咋想的,成天就想着在院子里当大爷。
有那闲工夫,多在厂里活动活动多好啊,说不定还真能在厂里混个小领导当当呢。
刘海中把孩子交给儿媳妇后,就瞅见自己老伴和儿子在那嘀嘀咕咕的,“光齐,你跟你妈说啥呢,过来坐,跟我唠唠你工作上的事。”
同时还对常爱花说:“孩子大老远回来一趟,你净说些有的没的,还不赶紧做饭去。”
常爱花麻溜答应,“好嘞,饭马上就好。”
说完拉着刘光福做饭去了,林子梅一看,抱着孩子也跟了过去,帮不帮忙的先不说,态度得摆出来。
而刘海中呢,则和刘光齐喝着茶水,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听着刘光齐讲的事,刘海中频频点头,还时不时地给刘光齐指点一二。
刘光齐那叫一个无奈啊,他爹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主儿,真要照他爹说的做,自己在办公室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也许,这就是他爹当不上领导的原因吧,一天到晚就琢磨着怎么在各种场合摆领导的谱儿。
听着刘海中喋喋不休的唠叨,刘光齐的魂儿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还想着他妈说的事,他爹要是能把在院子里的心放到厂里就好了。
饭桌上,刘光齐和刘海中好像有默契似的,谁也没提昨天的事,可把常爱花给急坏了。
本来还想着饭后再跟刘光齐念叨念叨呢,谁承想饭还没吃完,刘海中就喝醉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刘海中心情本就不好,加上醉酒,又听到呜呜呜的哭声,心情那叫一个糟糕,也不管是谁家孩子,抬手就要打人,只想赶紧把这吵闹声赶走。
常爱花一看这架势,赶忙冲上去阻拦,结果被刘海中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回挨打呢,以前都是看儿子被打。
刘光齐也急了,别看他长得挺壮实,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整天在办公室坐着,哪比得上在车间干活的刘海中有力气。
再说了,这么多年,刘海中可从来没跟他动过手,他自己也很少跟人动手,自然是打不过。
眼看着林子梅抱着孩子要遭殃,刘光齐是目眦欲裂。
隔壁的吴春明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没想到一到门口就见他师父打儿媳妇,也顾不上想是咋回事,上前就去阻拦。
刘光齐见有人来帮忙,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蹲在角落里的刘光福见他爸快被制住了,也赶紧跑上前帮忙,甚至还趁机公报私仇,偷偷掐了刘海中好几下。
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刘海中给制住。
吴春明累得额头都出汗了,他突然想起在村里看杀猪的情景,他师父现在就跟那猪一样,力气大得吓人。
常爱花也走过来,按着刘海中哭得稀里哗啦,直喊命苦。
刘光齐本来就心烦,听他妈还在那哭哭啼啼,二话不说,拉起老婆孩子就往外走。
许大茂本来正在垂花门凉亭里跟何雨柱闲聊呢,听到后院噼里啪啦又哭又闹的,立马拉着何雨柱去后院看热闹。
后院就那么几户人家,今天最热闹的就是刘海中家了,出问题的肯定也是他家。
王建君也放下手中的画,和李琳两人跟着去后院凑热闹。
何、许两家人,加上中院的贾张氏,前院的几个人,呼啦啦一下子都到了后院。
刚到后院,就瞅见刘光齐嘴角挂着血丝,脸一边肿得跟个馒头似的,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再看林子梅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眼角也挂着泪珠,活脱脱一副受惊的模样。
许大茂眼睛一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光齐,你们这是咋回事啊?”
刘光齐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刘海中那老家伙疯了,连我孩子都打,我是再也不回来了。子梅,上车,咱回家!”
“光齐啊,这就是跟你爸闹点小矛盾,一家人有啥说不开的,好好唠唠,把误会解开不就得了。”
“是啊,这百善孝为先,你都当干部了,可不能飘啊!”
“对对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刘光齐听了这话,恨得牙痒痒,瞪着人群,像是要看看是谁在这儿嚼舌根。
人群里,关天浩和陈明眼疾手快,立马换了个位置,生怕被刘光齐给逮住。
刘光齐别的人没瞅见,倒是把易中海给狠狠瞪了一眼,在他的印象里,也就易中海能说出这种话来。
易中海被刘光齐这么一瞪,心里咯噔一下,这又不是自己说的,看他干啥。
屋里,刘光福还没察觉到自己大哥已经走了,于是又掐了刘海中一下,原本还挺安静的刘海中被这一掐,疼得立马挣扎起来。
常爱花哭哭啼啼的,根本没啥力气,刘光福那小身板还没长开呢,哪来的力气,可苦了吴春明一个人了。
只可惜,吴春明根本压不住。
刘海中突然发飙,听到哭声就心烦,二话不说,抽出腰带就往常爱花身上抽。
常爱花惨叫一声,然后赶紧闭嘴,她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老二每次被打都不吭声,刘海中就不怎么打了。
于是,她有样学样,紧紧捂住嘴巴。
果然,刘海中抽了两下,发现没啥动静,立马就放弃了,迷迷糊糊地朝着有哭声的地方走去。
吴春明上前阻拦,被抽了两腰带,也不敢靠近胡乱挥舞腰带的刘海中。
就这样,刘海中挥舞着腰带出了门,刘光齐眼睛一缩,“滚蛋,都滚蛋,给我让开。”
这时候没人敢吭啦,都瞅见挥舞着腰带的刘海中,赶紧往后退,这要被抽一下可不得了。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刘海中打孩子可从来都是下狠手的,现在又喝多了,真要打孩子,指不定能把孩子给打坏咯,再说了,刘光齐的孩子还在吃奶呢,大家都挺心疼这孩子的,心里都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被打呀!
刘光齐见大家都让开了,也不磨蹭,推着自行车就跑,这时候他可烦死这垂花门了,好端端的修什么台阶,真是碍事。
他跑他追,最后刘光齐还是跑掉了,刘海中跑到中院的时候,裤子突然就掉了下来,一个没留神,“扑通”一下就绊倒了。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聚到中院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海中还在挥着腰带呢。
杨文江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来几个小伙子把他按住!”
大家听了都没动,刘光齐、吴春明、常爱花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呢,他们可不敢上去,生怕被抽啊。
吴春明倒是第一个站出来了,许大茂一看,拉着何雨柱也赶紧上前。
许大茂说道:“杨干事,这刘海中挥着腰带太危险了,还是让柱子把他腰带抢过来,把他制服吧!”
本来想自己动手的杨文江看向了何雨柱,他心里清楚,自己肯定不是何雨柱的对手,当然希望何雨柱能出手了。
最主要的是,万一自己没抓住,被揍那不是丢人了。
“何主任,那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好嘞!”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何雨柱伸手一抓,就把挥舞着的腰带给抓住了,一下就从刘海中手里抢了过来。
其他人一看刘海中没了武器,立马冲上前去把刘海中按住了。
一直躲得远远的刘光福也赶紧跑上前,趁机又在刘海中身上掐了好几下,刘海中倒是想挣扎,可这么多人按着,哪能挣得开啊。
许大茂喊道:“咱们这么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拿绳子来,先把他绑起来,等他酒醒了再放开。”
常爱花心里虽然觉得绑起来不妥,但见这么多人都赞成,她也就不好再说啥了。
何雨柱瞧着忙碌的众人,嘴角忍不住一抽,心说许大茂可真是个奇才,这绑法要没看错的话,是绑猪用的吧。
许大茂察觉到何雨柱那怪异的眼神,嘿嘿一笑,“柱子,你信不,等会儿常婶子还得谢咱呢!”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把腰带丢给他,“是是是,就你能耐。”
紧接着,杨文江指派了几个人把刘海中送回了家。
在去后院的路上,杨文江询问常爱花究竟是咋回事,常爱花早已慌了神,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出来。
当然,她还是有所保留的,只说刘海中心情不好,却没提心情不好的缘由。
当然,许大茂说得感谢,也在他们把刘海中送回家后收到了。
现在刘家是一片狼藉,大家也没心情在这里待,还不如去外面议论议论这件事,今天这事实在是太带劲了。
王建君跟着大家跑来跑去,最后回到了凉亭,她突然来了灵感,打算画一幅她老公夺腰带的场景,那可真是太帅了。
许大茂在旁边看着,不禁赞叹道:“柱爷,你这也太帅了,一下子就把那挥舞者给撂倒了!”
何雨柱一脸疑惑:“啥挥舞者?”
许大茂站起身来,“就是这个挥舞者啊!”
说着,便学着刘海中的模样,手舞足蹈地胡乱挥舞起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