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平安的态度,马小娟心中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闪过一丝失望。她最后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得仿佛能冻住空气,说道:“你要是去南方,那时咱们俩就离婚。我给你自由,让你去寻找你自己所谓的生活,然后我会带着孩子,另寻良人!”
李平安听到马小娟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说道:“马小娟,你这是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呢!”
马小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针锋相对地回怼道:“我说的什么?咱们夫妻二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李平安,你那点小心思,我可是心知肚明。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个眼神就能洞察得明明白白!刚才我要是不出去,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李平安听到这话,心急如焚地说道:“马小娟,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想去那边是想让你们过上更富足的日子,难道这也有错吗?”
马小娟死死地盯着李平安,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冰冷地说道:“你确定,咱们去了南方,就一定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吗?咱们家现在,在这里有稳定的工作,工资也颇为可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为何就如此执着地要去南方!难道这里就不好吗?”
听到自己媳妇的这番话,李平安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怒气冲冲地说道:“好什么好!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食堂副主任,我如果跟着小弟他们去了南方。我就能成为一个手握实权的主任,我难道不比在这里更威风八面?”
马小娟看着自己家的男人,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你是不是疯了?咱们师父都不敢轻易涉足的事情,你现在竟然还义无反顾地往里跳!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李平安听到自己媳妇这样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因为我叫李平安,平安的平,平安的安。你猜猜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傻柱呢?”
马小娟听到李平安如此言语,不禁被气笑了出来。她用手指着李平安,冷若冰霜地说道:“李平安,做人最起码得有一颗感恩的心!再怎么说,何师父也养育了你们这么多年,还传授你们手艺,给你们工位,你现在叫他傻柱,这合适吗?”
李平安毫无退缩之意,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地吼道:“有何不合适!难道就因为他养了我,教了我手艺,给了我一个工作,我就得把我的后半辈子卖给他不成?”
听到李平安的话,马小娟直接被气笑了出来。她用手点着李平安的脑袋,一脸无语地说道:“我真没想到你李平安,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人家何师父将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你,你竟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理所应当的!人家何师父看你可怜,将食堂副主任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上,照你这么理解,人家就是应该的呗!”
李平安没有丝毫的退让,等自己的媳妇说完,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谁让他是我师父呢,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他分内之事吗?他还好意思说,给我一个食堂副主任,还想让我感恩戴德!
他当初要是把我安排到食堂主任,我或许还能对他有些感激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能否成为食堂主任,当初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他为了讨好李怀德,竟然让李树年做了食堂主任。现在还想让我感激他,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算什么东西!”
马小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在醉酒的状态下,他竟然如此口出狂言。马小娟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地说道:“李平安,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人,难道你对师父,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恩之心吗?”
或许是借着酒劲,又或许是心中的压抑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李平安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接爆发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妻子马小娟怒吼道:“我有什么良心过不去的?你如此维护他,究竟是何意?要不你也去做他的女人,去陪他睡一觉。反正傻柱的女人多如牛毛,多你一个也无妨。那样你也能过上好日子,我也能早日登上食堂主任的宝座!”
马小娟望着自己的男人胡言乱语,突然间,脸上浮现出一抹比黄莲还苦的笑容。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她的身体也如风中残叶般颤抖着。在这炎炎夏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此时此刻的马小娟,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令人作呕!她张了张嘴,纵有千言万语,也如鲠在喉,难以言表。
看着李平安的模样,过了许久,马小娟才用那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带着满心的疲惫说道:“太晚了,上床睡觉吧!”说完,她便紧闭双眸,不再看李平安一眼。
李平安望着面前的女人,等了许久,才听到这句话。他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脱了鞋,像一条泥鳅一样爬上床,往另一边一躺,便“呼呼”大睡起来。
躺在床上的马小娟,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听着旁边传来的呼噜声,那声音犹如魔音灌耳,让她心烦意乱。
马小娟更是毫无睡意,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根本没有停下过。
作为多年的夫妻,马小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深知自己的男人早已动了南下的念头,如今只差一个导火索,一个再一次被人请一次的话语,就能点燃他南下的决心。
自己以前,可是听自己的那几个师娘说过,李平安在南方有一个相好的。而且,刚才他们俩兄弟二人的谈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马小娟的耳朵里。她知道了李平安的那个相好,应该就是这次来北京的人员之中。更甚至,两人可能过几天就要见面。
想到这一切,马小娟的心如乱麻,她开始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吗?自己要是跟着去了南方,自己遭点罪还没什么,可是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自己要是不跟着他走,自己又将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马小娟的头脑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