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马华将亲戚们一一送别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取出师父赠予自己的精美礼盒。
望着这精致的礼盒,马华的媳妇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踱步而来。她满心疑惑,想知道这礼盒之中究竟藏着何物,竟值得用如此精美的包装来盛装。
看到夫妻二人的举动,正在收拾房间的两个妹妹,也如好奇的猫儿一般,围拢过来,急切地想一探这礼盒内的究竟。
然而,当马华拆开礼盒,露出里面两块精美的手表时,愣住的马华还来不及开口,身后的两个妹妹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直接惊讶地叫嚷起来:“手表,手表,是手表!”
“好美的手表,还是两块!”
恰在此时,马华的母亲面沉似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语气冰冷如霜,质问道:“你们这是在闹腾什么!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我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马华的两个妹妹,只顾着兴奋,完全没有留意到母亲那阴沉的脸色。
兴奋异常的两人,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管不顾地奔到母亲身旁。她们满脸兴奋,叽叽喳喳地说道:“妈,妈,你看,手表,是手表,还是两块手表!真没想到傻柱那家伙,送的竟然是手表!”
女孩的话音未落,就被马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紧接着,马母便是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傻柱,傻柱也是你能叫的?我平日就是这样叫你的吗!那是你哥的师父,你该叫何叔。你懂不懂礼数,若是让外人知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不会教养孩子!”
女孩像只受惊的小鹿,被抽了一把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你打我干嘛?人家自己都说了,叫傻柱可以,傻柱就是让人叫的!”
马华的母亲,如同被激怒的母狮,再次抡起巴掌,对着自己的孩子又是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恶狠狠地说着:“说话注意点,难道我说话不管用了吗?我说了,你需要叫何叔!你要是再叫错,信不信我还打你!”
女孩这才注意到,自己母亲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吓得她像只鸵鸟一样,赶忙把嘴巴闭上,躲到一边,不敢再吭声。
到了此时,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已经被推到了一旁,马华的母亲板着脸,如同一座冰山,直接来到马华身前站下。她的眼神冷若冰霜,冷冷地看着马华。
感受着母亲身上散发的如泰山压卵般的气势,马华再也顾不得手里喜欢的手表,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憨笑,结结巴巴地说着:“妈,你这是怎么了?”
马母看着马华,眼神如刀,冷冷地问道:“华子,我来问你,你最近是不是惹你师父生气了?”
马华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有些心虚地撒谎道:“没有啊!”
看着自己的儿子,马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华子,你就不是撒谎的料!你每次一撒谎,眼睛就跟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地看向下面。赶紧把事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想好了再说,别逼我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扇你!”
由于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师父,马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看向一旁的新媳妇,脸上露出比苦瓜还苦的为难表情。
看着自己的儿子,马母的火气瞬间如同火山喷发,抬脚对着马华就是一脚,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是不是傻,这是你媳妇!你有什么不好意是说的,进了咱们马家就没有外人!”
看到自己母亲如此言说,马华毫无隐瞒之意。他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几日师父训斥自己的话语,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听完儿子的讲述,马母气得用手直点马华的脑袋,犹如狂风骤雨般训斥道:“你是不是傻!你倒是告诉我,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大粪不成!以前我是怎么告诫你的,在这个年代,粮食会愁卖吗?人家是你师父,看咱们孤儿寡母可怜,这才给你指了一条路。人家的本意是让你赚点钱养家糊口,可不是让你去挣钱的!你怎么就是榆木脑袋,想不明白呢?”
马华也是满腹委屈,如泣如诉地说着:“我不是看我姐夫那边太困难了嘛?我就想着大家都是亲戚,于情于理也得好好帮衬帮衬啊!”
这一次,马母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怒不可遏,抬脚如疾风骤雨般对着自己儿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更是骂骂咧咧:“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就说你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你非要出来当这个烂好人!他们家一群老光棍,一个个都眼高于顶,心比天高。再怎么说,你姐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个好人家,我能这么拼命地阻拦吗!”
马华被母亲这般训斥,如那受惊的兔子一般,丝毫不敢反抗,只是可怜巴巴地说着:“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马母看着自己的儿子,犹如看着一个犯错的孩童,直接说道:“你姐那边,回头我亲自去和她谈。明天去了轧钢厂,好好和你师父道个歉!往后要像那听话的羊羔一样,好好听你师父的话,你师父可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以后就好好跟着你师父,不要像那猴子掰玉米一样,三心二意的。你脑子笨,到时你师父手缝里漏点就够你吃的!”
听到这话,马华也是赶忙点头,犹如那捣蒜的棒槌一般。看着自己儿子的傻样,马母直接带着两个女儿如那一阵风般离开房间。只留下两个新婚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