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快步走到医院的一个僻静角落,掏出手机,拨通南宫适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抬头望向天花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时,她猛然想起南宫适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无法接听电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收起手机,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重新迈开步伐,朝着马修的病房走去。
卡洛斯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小声说道:“阁下醒了。”
“嗯,好!”司南应了一声,然后走进病房。
马修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看到司南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宝贝,你怎么来了?”
司南走到床边,愧疚道:“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马修立刻摇头,急道:“宝贝,你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说对不起。你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为任何人任何事道歉。”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试图用自己的话语缓解女孩的自责。
司南看着马修,心中更加愧疚。想到南宫适竟然把马修打成这样,可马修却依然还在照顾自己的心情,无条件地维护自己,她感觉特别抱歉和愧疚。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是南宫适做的对不对?我会要求他向你道歉。”
马修想要去抓她的手,无奈手脚都打着石膏绷带,动作不便。司南连忙扶住他,免得他摔下来。
他急道:“宝贝,这事你真的不要在意,跟你没有关系。”马修安慰她,声音轻柔而坚定。
司南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怎能说跟我没有关系呢?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马修轻轻抬起司南的头,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宝贝,听我说,除非你自己,任何人都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对吗?”
司南看着马修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当然。”
马修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那就行了。宝贝,我只要看到你就可以了。”
“你又胡说八道了。”司南微微一笑,心情略微放松。她想起自己带来的翻沙芋头,边扶他靠回床头,边轻声问道:“你吃早餐了吗?”
马修摇了摇头:“还没呢。”
司南侧身从袋子里掏出翻沙芋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笑意:“翻沙芋头,你要不要尝尝?”
“翻沙芋头?司教授寄过来的?”马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眼神亮了起来。
“不是,我学做的。”司南打开打包盒,将翻沙芋头递给他。
“真的?宝贝,你真是棒极了!”马修接过翻沙芋头,轻轻咬了一口,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惊叹道:“这……哇哦!这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好吃的小吃。真的,世界上最美妙的词语都无法形容它的美味。”
司南笑着摇头:“要不要这么夸张?”
马修却一脸认真:“不,真的。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药。”他的声音轻快,仿佛真的相信这翻沙芋头有神奇的疗效。
司南被他逗得轻笑出声:“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做的翻沙芋头能治百病似的。”她的笑声清脆,病房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马修继续认真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吃了你做的翻沙芋头,我这伤说不定明天就全好了。”
司南心情好了许多,两人在病房里轻松地打趣着。马修的乐观和幽默,仿佛一扫病房里的阴霾,让房间内充满了温暖和欢笑。
与此同时,南宫适抵达了开罗国际机场。他下了飞机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查看司南的定位和实时监控视频。当他看到司南的位置在医院时,心中顿时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立刻拨打她的视频电话。
司南正和马修聊得开心,突然听到手机提示音。她看了一眼屏幕,看到是南宫适的视频邀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她不动声色地按了拒绝键,然后关了静音。
南宫适的视频邀请不断打来,但司南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接听。终于,在连续拨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后,南宫适停止了拨打。他的脸色阴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
司南借故去洗手,起身离开马修的病房。她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安静角落,给南宫适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几乎是在被接通的瞬间就被南宫适急切的声音填满:“你怎么去了医院?”
司南没好气地问:“昨晚,你把matthew给打了,是不是?”
南宫适沉默了一下,然后毫不避讳地承认:“是。”
“你为什么要打他?我说了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还去打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司南的语气有些严厉。
她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走进去,然后继续说:“他上个月车祸受了重伤,才刚刚恢复。你打了他,你让我如何面对他?”
南宫适却反问:“你这是在维护他?本来我就不希望你见他。”
司南一听,更加生气:“他是我朋友!”
南宫适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朋友?你就是这样和你的朋友单独相处的?”
司南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耳边传来南宫适压抑的喘息声,仿佛他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等等,”司南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你监视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与愤怒。
南宫适没有否认:\"所以呢?我是不是等一顶绿帽子扣下来,我才知道有人胆子大到在涅瓦河边偷放烟花,他在我的地盘挖我的墙角,我还不能打他?\"
司南的后背撞在墙壁上,,她感到一阵疼痛,但更疼的是她的心:“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太霸道了。”
听筒里传来登机口关闭的提示音,南宫适的声音在广播的干扰下变得模糊不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小子对你的意思?你应该自觉跟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到医院给他陪床。”
司南感到一阵无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神经病!”她知道南宫适霸道,但没想到他这么蛮不讲理。她直接说道:“跟你真的无话可说。” 随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