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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迷雾星球的曙光 > 第71章 成凤迷雾悟书记,明中觉照破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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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成凤迷雾悟书记,明中觉照破虑思

妙成凤穿梭在茂密的大岭深处,每当恐惧焦虑的时候,就会翻开《妙法西域记》来看,今天她看了第二十三记,记录如下:

问:如何“如是降服其心?”

答:要降伏其心,得知道为什么我们有种种感觉而不得自在,这都是六根执习之续业所致,眼根在于续色,所以色尘不断流转。耳根在于续声,所以声音不断流转。鼻根在于续气,所以香臭不断流转。舌根在于继味,所以味道不断流转,身根在于续子,所以子孙不断流转,意根在于续法,所以概念名相不断流转。此六者共同作用相续,所以世界生命精神思想不断流转。若有人能在六根处断此执习,则业感不再相续流转,这就如同我们站在山顶一目扫过,又无记忆挂碍,即名如是观照,这样就可以降服其心,也可以看破业感轮回的假象。

问:这就是经书所言“如是住,如是观,如是降服其心吗? ”

答:就比如上面的例子,我们执业标记,六根着处,即成识心。如此识心虚妄,就如同空间(来比喻觉照)里标记器物(来比喻识障),离照说心,皆是前尘,虚妄相想,非觉照圆满的菩提真相。合觉观照,能发真如,就是如是了。

问:那这执业的念想,又如何断掉呢?

答:佛性道心,念起性觉,性觉必明,就如同具有明了性的大海被风吹起的波浪,这样的大海自然是知道自己起了波浪的,不会颠倒妄认波浪为实有。如此起浪,妙觉如来,不寻因逐本,与海无异,并没有真的业风注其海。人们看树听音,看听等性皆如这大海,树音就如同这波浪,“即听即明”的这种明了性不会妄认“树音”等是离“见听”等性的实有。如此见树见音,亦可见“见”,是谓知觉或者观照。照见即如,取不动不失,不生不灭之意。如此见心,念即无念,有还同无,怎么会执着念想呢?

问:那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没有心呢?

答:有无之别,不在于相,在于众生知见,把菩提觉照记作有,把菩提觉照记作无,不管你如何标记,此照性怎么会因为你给它改了名字而变得存在或者不存在呢?你问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存在上述不明就里的迷障。我现在问你,你认为自己有心,那你是有何种心需要降服?

我回答说:我已明白,佛心道体,觉照明见,妙无妙有,如此“妙”本如如(即不生不灭,非生非死),非是有是无。然我观世间生命,食毕皆以情痴淫欲为一生根本,我也不能超脱,故我以此心需要降服。

答:通过上面例子解答,你应该明了,世间万物,空间,生命,精神思想,皆六根性为,一体不能分离。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道的呈现上,而不是六根、尤其是命根的生灭创造发明上,心自然不会有拉扯。山河大地,为我清净觉见(见)。声音杂静,为我清净所觉见(闻)。疼痛舒痒,为我清净觉见(觉)。名词定义,为我清净觉见(知) 。生命以情欲而致世界相续,实则菩提觉照圆满,一真无别。

问:即说万物因情欲而立生死相续,我抛此情欲,万物世界又以何相续?那世界不就没有了吗?

答:人们所说世界,即名世界,你认为世界真的存在吗?是人们把六尘法影通过“执我”的流识串连起来的虚妄假象,虚妄的就认为世界本存。这样的流态和界所即立,菩提的照见也就被忽视了,只剩下明了的妄见,众生也就颠倒相续,苦轮旋转。

问:我观世人皆以贪淫为本,得少不足,得多忧虑,更有父母,贪子生死难离,此种如何如是降服?

答:皆以觉照察知而如是降服。菩提妙明道心的自知之明,见念即见明。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内外尘相上,只是在明了中觉照,一切皆可如是降服。故住念而修,亦为正修行,我们平时说念想念想,念起观止,不要乱想,是谓住念而修。

妙成凤的指尖划过书页上“六根执习”的字迹,忽觉大岭的雾气不再是缠绕周身的枷锁,而是眼根续色的虚妄流尘。夜枭啼叫穿透密林,她却在这断续声浪中听见耳根续声的本质——不是威胁,而是自然界的呼吸。她摸出腰间水囊,避瘴丹的棱角隔着皮革硌着掌心,如同鼻根续气的香臭之辨,生死之念在药香与瘴气的交织中渐渐清明。

“舌根续味...”她轻舔干燥的唇,忽然想起临行前王母塞进她掌心的蜜渍桂花糕。那甜味不是执习,而是母亲以味觉传递的牵挂,恰如书中所言“念起性觉”,当她觉知这份温柔时,恐惧便不再是吞噬人心的暗潮,而是照见亲情的明镜。

远处战马踏动碎石的声响传来,她望向拴在松树下的坐骑,鬃毛上的松脂痕迹不再是险途的印记,而是身根续子般的生存本能。妙成凤解下金乌玉佩,月光在图腾上流淌,如同意根续法的名相——“公主”“传信兵”“盟主之女”,这些标签曾是束缚她的识障,此刻却在觉照中化作空明的月光,照见使命的本质:不是背负名相,而是成为连接东西的桥梁。

当她再次翻开书册,“照见即如”四字映着火光跃动。妙成凤忽然笑了,笑声惊飞枝头宿鸟。那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焦虑——担心误了军报、害怕暴露身份、恐惧葬身大岭——此刻都如海浪般在“觉照之海”中起伏,却不再能撼动她的本心。她取出鸣镝信箭,箭头的蓝烟不再是死亡的预兆,而是“即听即明”的信号:当她不再逐浪,波浪自会成为大海的注脚。

夜风送来三长两短的狼嚎,是云中月的平安信号。妙成凤站起身,将枫叶书签夹在“住念而修”的段落,短刀在树干刻下的活结不再是执念的标记,而是明了中的行动——如同大海知道波浪的轨迹,却不被其定义。她解下披风裹住疾风,掌心的温度与兽类的体温相触,忽然懂得“情痴”并非堕落,而是觉照的起点:当她以心照心,恐惧便在观照中化作前行的力量。

金乌玉佩在胸口轻晃,她不再是被身份捆绑的公主,而是流动的觉照本身。迈过沾满露水的青苔时,妙成凤忽然明白:真正的降服,不是斩断六根,而是让眼耳鼻舌身意皆成为照见道心的窗口。当她举步走向大岭深处,夜雾中浮现的不再是虚妄的魔影,而是“如是观照”的清明——原来恐惧从未存在,存在的只是对恐惧的妄认,而觉照之光,早已穿透所有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