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首领的命令后,那群黑衣罗刹手持兵器向我冲了过来。
最先到我面前的是一个壮汉,虽然他穿着宽松的黑衣,我仍能感觉到他粗壮的手臂强而有力。
他手持短刀,一刀朝着我的脑袋上劈来!
我本想躲避,但手背上的剧痛让我的行动变得迟缓,只得施展雷罚荡魔剑法,用木剑将他的短刀打偏,再顺势一掌将他击飞。
更多的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蜂拥而至,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向我无情地扑来。
我手中的木剑飞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的撕裂声。
又有几个黑衣人的身影应声倒下,或捂着流血的伤口,或踉跄后退。
然而,他们并未退缩,剩下的黑衣人反而将我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圈,眼神中既有狠厉也有忌惮。
我喘息间,目光扫过左手,只见小臂已肿胀得几乎认不出原样。
皮肤紧绷,青筋暴突,左手手背处伤口处涌出的黑血,如同地狱之门溢出的毒液,触目惊心,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顺着脊椎蔓延!
黑衣人首领立于战圈之外,身形稳如磐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小子,你身手确实不错,但可惜,今日注定是你的末日。”
“你手背上的伤口,可是被金竹岭上的竹叶青蛇所伤?那些宝贝小蛇,可是我们特意培养的,平时以毒虫为食,毒性之烈,远非寻常毒蛇可比。
“你越是挣扎,毒素便扩散得越快,现在,你已是强弩之末。”
说着,他缓缓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釉小瓷瓶,瓶身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能解救世间一切苦难。
“这是解毒丹,专门解那竹叶青的蛇毒。”
他轻轻晃动着瓷瓶,眼神中满是戏谑:
“想要活命,就跪下来,求我呀,哈哈哈哈。”
我怒喝之声如雷鸣般炸响在夜空,字字铿锵。
“狗贼,爷爷磕头要人性命,我看你一脸的早死相,恐怕承受不起!”
黑衣人首领的冷笑戛然而止,脸上笑容凝固,转而化作癫狂大笑,仿佛真见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
“哈哈哈哈…… 你是疯了吗,你以为你是谁,磕个头还能把你爹磕死不成?”
我眼神凌厉,趁他失神仰天大笑之际,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扑食,瞬间打倒两个拦路的黑衣喽啰。
木剑在我手中犹如灵蛇游动,带起一阵劲风,划破空气,直取那首领咽喉要害。
首领大惊失色,仓促间拔出腰间铁剑,“铛”地一声将我木剑格开,火花四溅。
紧接着,他身形一转,如同鬼魅,一记蝎子摆尾腿,带着凌厉风声,狠辣无情地直冲我后心袭来,空气仿佛都被这一腿撕裂。
我本来可以躲避,但还是选择了硬接这一脚。
我被那凌厉的一脚重重踢中,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狠狠地摔了出去,脸部狠狠砸在地上,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金星乱冒。
脸颊与地面摩擦,顿时青紫交加,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喘息。
那黑衣首领见状,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他缓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冷笑道:
“有点本事,但不多。我还没出手,你就倒下了。刚才你那装的劲儿呢?”
说着,他一挥手,几个黑衣人小喽啰立刻冲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臂。
黑衣人首领大喝一声:
“来人,按下他高傲的头颅,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
几个小喽啰应声而动,粗暴地压着我的头,试图强迫我与尘土亲密接触。
我心中一动,一个主意立马涌现在脑海。
只见我眼睛一闭,浑身肌肉瞬间松弛,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如泥,伪装成昏厥状态。
首领见状,脸色微变,急忙跨步上前,粗糙的大手探向我的鼻尖,粗鲁地检查我的呼吸。
他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瘙痒,但我只能强行忍住,同时随时准备出手,以防不测。
确认我还吊着一口气后,他啐了一口,骂道:
“真特码不禁逗,幸亏没死,不然尸体对主人恢复神力可没什么用。你们两个,把他给我丢进寒潭里,献祭给主人。”
被点到的两个黑衣人小喽啰应声,粗鲁地架起我,如同拖着一袋重物,步伐沉重地离开那破旧的院子。
我眼睛微张,缝隙间,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两个黑衣人架着我,脚步匆匆,往村子最北边行进。
沿途,更多的黑衣人从错落有致的院落中鱼贯而出,他们或点头,或低语,熟稔的姿态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掌控。
月光稀薄,照不亮这幽深的路径,只隐约可见他们黑衣上的反光,如同暗夜中的恶鬼。
转过几道弯,四周愈发荒凉,杂草丛生,枯枝败叶在夜风中窸窣作响。
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水潭赫然眼前,潭水幽深,表面泛着森森的寒气,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生机。
黑衣人粗暴地将我丢弃在潭边杂草丛中,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面朝寒潭,双手快速结印,如同古老的祭祀者。
月光勉强穿透稀疏云层,映照在他们紧张而专注的脸上,嘴角念念有词,乌拉乌拉的咒语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带着莫名的诡异与威严。
随着咒语的加深,寒潭水面竟开始轻微震颤,继而沸腾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腥味从潭中弥漫开来,混合着夜的凉意,让人胃中翻腾。
就在这紧要关头,两黑衣人转身欲将我抛入潭中,却发现原本我躺卧的地方空无一人,草丛摇曳,唯有夜风低语,仿佛我从未存在过。
两人瞬间如临大敌,脸色煞白,眼神四处扫视,紧张得喉咙滚动,仿佛献祭之人丢失的后果比死亡还要恐怖。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吓出声,声音尖锐而颤抖。
“人呢?人呢!刚才还在这呢,这下可要命了!主人怪罪下来,咱俩都得完蛋!”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光。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拂过,草丛轻轻摇曳,仿佛藏着未知的恐惧。
我悄无声息地从暗处走出,如同夜色中的索命无常,一步步逼近他们。
月光勉强照亮我的半边脸,眼神冰冷至极,宛如寒潭深处的寒冰。
我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
“你们,是在找我吗?”
话语落下,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住两人,让他们浑身一僵,立刻想要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