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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木滔与柳思源迅速起身,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

几个侍酒侍女慌张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所有或巡逻或站岗的两家护卫,急忙将木滔与柳思源护在中央。

过了许久,黑暗中再也没有动静,就像是他们产生了幻觉一般,在清醒过后就消失不见。

“何方宵小,竟敢夜窥我木家族柳家营地,有本事现身一见,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酱。”

木滔朝四周的黑暗大吼,手里的刀随着身体的转动而挪动,刀锋处不断划过寒光。

“不知是恒河流域的哪位前辈到场,还请现身一见,”柳思源虽说有些巾帼气,但是相比较木滔,沉稳了很多。

就在两人话音落下,一道轮廓从黑暗中慢慢呈现,白色的衣袍卷起山间的迷雾,在平整的黑暗中荡起一阵涟漪,一条长长的丝带,从鬓角处飘扬,紧紧跟着轮廓。

月光透过大树的缝隙,倾洒在轮廓的上,朦胧且神秘。

当篝火的边缘与月光对照,轮廓越发清晰,最终一张绑着白缎的清秀的脸,映入木滔与柳思源二人的眼帘。

“小子,刚才就是你在装神弄鬼?”

木滔一扫先前的紧张,双眼带着怒火盯着顾一白。

“你就是木滔?”

顾一白一折一折的将撑开的纸扇慢慢叠起来,淡淡的问道。

“小子,是老子我在问你话。”

“木滔……,”柳思源伸手拦住逐渐暴怒的木滔,“这位道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他收起先前的阴柔,警惕的看着顾一白,哪怕对方的长相,正好击中自己的审美,他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因为他从对方身上没有感受到丝毫灵力波动。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对方要么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要么……实力远超自己。

而这里可是流断山脉,先且不说两域在这里试炼的弟子,就是山脉中的妖兽,都能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因此……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拦下木滔的原因。

“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熊哥的人?”

顾一白没有理会柳思源,白缎下的双眸一直盯着木滔,似乎真的只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熊哥?”

木滔愣了一下,在他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让他能称之为熊哥的人,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哦……,你说的是不是管熊?他确实在我手下办事,怎么……你和他有仇?”

“那就没找错人,”顾一白点了点头,“他说你们在抓捕恒河流域的修士,他把我当成了目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位道友……,”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

柳思源眉头一皱,他刚刚想用委婉的话,来搪塞顾一白的问题,不想木滔那几碗马尿下肚,竟然将自己两人知道的大概都表露出来,真是……人如其名。

“呵呵,有意思……。”

顾一白莞尔一笑,转而看向一旁的柳思源,“你刚才想说什么,是要告诉我答案吗?”

顾一白之前在黑暗中听了半天,发现柳思源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像是知道事情经过,又像是不知道。

不过对于其中抓捕恒河流域修士这件事,他听出来其中的阴谋,更加确定溟河流域正在布置一盘大棋。

所以现在的他,确切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目的,到底是什么事,并且会不会对自己所在地顾家造成威胁。

“道友误会了,在下刚刚想说的是,我们二人根本不知道家族让我们抓捕恒河流域修士的目的,我们不过是听命家族行事,完成试炼而已。”

“看来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顾一白有些失落,他从柳思源的表情里猜看出,后者对这件事,大概只停留在先前的猜测里,具体情况可能真不知道。

“不白跑,”这时,木滔的眼神突然阴冷下来,“呵呵,你来了,我距离完成任务就又近了一步。”

“木滔,不要……”

柳思源准备再次阻止对方,可这一次,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一个毫无修为的垃圾,柳思源你害怕什么?”

木滔拖着手里的刀,以极快的速度朝顾一白冲去,身后的刀在地上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宛如一条游走的火蛇,只是小了点。

“小子,束手就擒吧!”

“本来我还想着放你一马,毕竟我们无冤无仇,熊哥对我的围杀只是他的个人行为,尽管可能与你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也无关紧要。”

顾一白看着疾速变大的木滔,内心丝毫没有波澜,继续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溟河流域在谋划什么而已,而我的目标也不是你们,可是……你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看着木滔与那个熊哥如出一辙的劈砍,背着手微微侧身,刀锋便贴着身体从胸前划过。

“我不知道你是性格使然,还是在溟河流域嚣张惯了,总归对我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顾一白向前跨出半步,肩膀往下一沉,合上的纸扇重重顶在木滔胸口,后者如同被摆动的攻城锤砸中一般,眨眼间飞出数十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

木滔摸着刺痛的胸口,朝着一帮跟班怒吼。

在他的剧本里,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应该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拿下,却不想反倒是自己吃了个暗亏。

想到这里,顿感奇耻大辱,怒火瞬间充斥全身。

二十几个木家弟子,不敢有违背木滔的命令,纷纷向顾一白杀去。

“溟河流域不愧是高级流域,随意一群跟班都是灵溪境,”顾一白看着围杀过来的二十几人,心里不由有些感慨,“不知道顾家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层次。”

“也好,”突然他气息一沉,“如今我对风属性灵力的运用还不是非常熟练,就拿你们当我的陪练石吧!”

说着,他脚下一点,宛如一道白色闪电在人群中腾挪,为了给自己增加难度,每一步都会贴着木家弟子踏出。

修士战力有高低,不过再厉害的高级修士,战力再强的高级修士,还是会被人海战术拉平,只是眼前这一群人,还不足以拉平与顾一白的战力。

片刻之后,每个木家弟子身上或多或少被他留下一道血痕,或许是他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一众木家弟子,刀光剑影如风暴一般在他面前闪过,却又没能碰到他一丝一毫。

一旁……

柳思源看着这个场景,内心非常复杂且纠结。

从顾一白那副轻松的表情来看,可以确定对方的实力不俗,自己贸然加入,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引火上身。

他紧紧握着拳头,阴柔的脸逐渐抽动,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三家在溟河流域时常争夺,可在面对恒河流域修士时,总会齐聚一心。

如今木滔显然被顾一白刚才的羞辱侵蚀了心智,不找回面子肯定不会罢休,而对面那个少年,似乎又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怒吼在耳边响起。

“柳思源,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