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宿呆坐在空荡的床上看着那紧闭的门许久。
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
为什么他就不是明玉呢。
就这么想着。
门被推开了,熟悉的身影,仍然穿着昨夜那身红色的婚服,肩膀处还有昨天他不小心洒到牛奶的痕迹。
宴庭手上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面,看向了连宿。
“宝贝醒了?饿吗,来吃点。”宴庭将面放在了桌子上,便向着连宿走去。
连宿抬着头看着宴庭,眼睛莫名的酸涩。
“昨夜为什么?”
连宿想要一个答案。
是不是因为……因为他不是明玉。
宴庭温柔的俯身亲吻了下连宿的额头,“这些天太多次了,对身体不好。”
那语气里的关心似乎毫不作假。
“不是因为……”连宿不想继续自己再猜下去了,昨夜的事情让他越发觉得自己会失去面前的人,“不是因为你发现我不是明玉了?”
宴庭轻笑了一声,转身坐到连宿旁边,搂着连宿的肩膀,侧过头又亲吻了下连宿的发丝。
“请你相信,我从未欺骗过你。”宴庭的语气无比真诚。
从未……欺骗吗。
连宿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了那关切的眼神。
“真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自己一直想着明玉的事情,即便看到宴庭那么真诚的模样还是莫名有点不信任。
宴庭搂住连宿的腰,这几天在那方面他确实有点过分了。
连宿这副身体在一个月前一直都是处于非常羸弱的状态,因为过往生活的环境和日常的进食。
虽然一个月内那连家为了好好送他上太子的床,倒是有好生养着。
可是身体的底子在那里,不是能够轻易逆转的,所以第一次的时候宴庭还是很克制的。
但前天晚上,连宿实在要了太多,他又不舍得让人乱想,安抚着对方情绪,只好顺从,可确实有点过了。
到昨天早上时,其实宴庭就能感受到连宿身体上的勉强,虽然对方依然不满意,但不能再继续了。
宴庭见连宿有了动摇将对方的手轻轻捧起,放在了自己心口处。
隔着婚服,心脏跳动的感觉传到手心,一下一下。
“连宿,先去吃点面吧,才有力气。”宴庭笑了笑补充道,“是我亲自下的面。”
连宿刚刚一直看着落在宴庭心口处的手,这才微微回神。
亲自?
下面?
连宿不自觉看向了宴庭的下面。
似乎有一头猛兽藏在那抹红色之下,跃跃欲试。
连宿顿时红了脸,“嗯,我没力气,你抱我过去。”
“好。”
等宴庭要将他放到椅子上时,连宿又继续说道:“那椅子太硬了,我要坐你腿上吃。”
“好。”
连宿被抱着坐下后不禁抖了一下,现在的他只是穿着件单薄内衬。
宴庭将人抱得很紧,两人贴合,下面有怎样得风暴都能清晰感知。
自己选的椅子,连宿再难耐也不好再说不要。
但是,那感觉太过撩人,连宿感觉自己浑身都因为那触感而微微发麻。
“我没力气,你喂我吃。”
连宿的声音难以压抑,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
“好。”
宴庭百依百顺,从背后贴近拿起那碗面。
这一下让连宿呼吸都乱了一下。
就见一筷子面停在了面前。
连宿被贴得紧,吃面的速度也快了些。
几口面下肚,连宿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暖和了起来,跟身后的灼热感不一样。
不过,因为昨晚喝了不少牛奶,再加上刚刚吃面的时候也喝了几口汤,连宿感觉下腹突然一紧,顿时羞感上头,想要从宴庭身上离开。
“怎么了?”宴庭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又往自己这里抱了抱。
连宿刚刚被拉动了一下,差点没忍住。
连宿红着耳尖,低着头说道。
“我......我要去小解。”
宴庭愣了一下,轻笑出声,“抱你去?”
明明只是正常的现象,不知为何连宿就觉得羞得发慌。
“不,不用,我自己去。”
连宿说着就从宴庭怀里离开,结果腿下一软差点又跌坐回去,好在身后的人稳稳接住。
“宝贝,有力气吗?要不要我帮你。”宴庭也已起身,半扶着连宿的腰身,“帮你扶着。”
扶着?扶着什么?
连宿脑子突然一空。
这就已经被宴庭半搂着到了茅房前。
这里的茅房跟外头的都不太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干净、清爽,一侧还有个小台子可以清洗,这样的设计连宿从未见过。
这里很宽敞,即便两人一起进去也不拥挤。
直到连宿的长袍被掀开时,他才稍微回神。
连宿一把抓住了宴庭要继续的手。
“我......我自己来, 你出去。”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扶着?”
现在这个场景连宿才知道对方到底要扶什么。
连宿转身将人推了出去,“我自己可以!”
因为实在喝得太多了,刚刚那一次持续了好久,久到连宿都有些羞,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连宿在一旁洗好了手,又将凉水拍打在脸上清醒了片刻,这才走了出去。
一走出去就看见宴庭坐在不远处靠着树,阖着眼。
这幅画面看起来竟生出些美好的感觉。
如果,连宿没看到下面高涨的情绪。
连宿:……
这人真是能忍。
“明夜。”连宿走了过去,“要我帮你吗。”
宴庭听到声音才睁开眼,呼吸有些重但仍然平静的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连宿还要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这是在外头,脑子里的东西瞬间被吓跑了。
嗯,回去吧。
回去以后......
连宿一路上都时不时注意着那个地方,就像生怕那儿突然歇息了一样。
一进屋子连宿就把人推了进去,将门紧闭上。
宴庭哪里会不知道连宿的心思,他已经试图冷静了,可是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宴庭闭了闭眼,如果不谈他忘记自己身为宴庭而是作为夜影那段同云昼共处的时间。
已经有一万年了,一万年没有见过云昼了。
所以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要拥抱对方,要占有对方,要......
“连宿,我说了,你最近要养养身子。”
“用手。”连宿将人拉近,语气中不容拒绝,“用手总可以了吧。”
宴庭无奈的看了看连宿,“那你,可要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