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的手在颤抖,他真的好想好想把面前的人拥到怀里。
可是他害怕自己会再一次伤害对方。
现在的连宿根本不相信他是明玉的真相,他如果再对连宿做那种事情,难免会让连宿又一次觉得自己是明玉的替代品。
宴庭害怕,害怕会伤害到连宿。
连宿见面前的宴庭依然没有动作,心里愈发难受。
就这么,不想跟他做了?
他都这么主动了。
就因为他不是明玉。
连宿发现自己对宴庭的占有欲莫名的高涨,根本没有缘由。
“发现我不是明玉了就连做都不愿意了吗?”连宿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不...…不是这样。”宴庭心疼极了,他的云昼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一切呢,不管是连宿、还是明玉,他们都是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爱人。
“连宿,请你相信我。”宴庭伸手去触碰着连宿的脸,很是温柔,“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连宿攥紧了手指,宴庭眼里明明都是自己,为什么他仍然觉得这些话不是讲给他听的。
连宿将脸侧过去蹭了蹭那双温暖的手,眼里满是情欲,笑着说道:“好,我相信你。”
就这样吧,就这样,把他当作明玉。
“你真的......”宴庭一时间有些高兴。
但连宿已经将唇覆了上来,贪恋的获取久违的气息,从门口一直落入柔软的床榻之上,不断交缠,占有。
“我爱你。”这是结束后宴庭说的话。
连宿紧紧环着对方,多么希望这三个字真的是说给他的。
......
清晨
宴庭起得很早,明敖已经将婚服跟各种配饰都送了过来。
宴庭布置着东西,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连宿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满是喜庆的红色,窗户上整齐贴着喜字。
桌上已经摆上了红枣、花生、桂圆。
连宿揉了揉眼睛,看见床头叠好了的婚服,上头留着一张纸条。
【宝贝醒了后记得吃早饭,我忙完就回来,亲亲~】
在婚服旁多加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三层的食盒。
连宿起身先去洗漱了一番才打开那个食盒。
前两层都是很精致的糕点,最后一层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看起来很是清淡。
粥下面还垫了一张小纸条。
【宝贝,吃点清淡的,晚点给你上药。】
连宿脸顿时就红了,不自觉挪动了一下。
连宿咬了一口糕点配着清粥。
“真好吃。”
连宿全部吃完后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有些鼓鼓的。
昨天晚上他也……
思维又开始不停的发散。
正好宴庭回来了,就看见满脸通红的连宿。
“宝贝,怎么了?”
昨天连宿不让宴庭喊他的名字,因为他害怕会从对方口中听到另一个名字,所以宴庭便用宝贝来代替。
“没有......”连宿扶了下额头,他从没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人,难道是因为前二十年过得太禁欲了,反而一遇到点荤食就没完没了了。
见连宿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宴庭以为自己又是哪里没做好。
“宝贝,我昨天做得不好吗?身体不舒服吗?”
连宿沉默了一下,转头说道:“我想饭后运动一下。”
宴庭这才看到连宿下面的动静,“饭后运动对胃不好,你别动,我帮你。”
然后连宿就看见宴庭半跪下来,很是虔诚一般。
那位...…那位明夜阁主竟然屈尊做那种事情。
结束后宴庭到一旁稍微清理了一下,回来后又带着温柔的眼神询问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连宿怕人走了,“后面,你说了要给我上药。”
“好。”宴庭拉起连宿的手。
“抱我过去,我现在不能运动。”连宿理直气壮。
“好。”宴庭轻松将人抱起。
不过连宿此时不太好趴着,“我吃得有点多,不好趴着。”
“好,我抱着你行吗?”宴庭百依百顺。
“嗯,抱紧点。”
“好。”
连宿搂着对方的脖颈,心跳莫名加快。
他的那些小心思似乎在对方面前毫无用处,因为无论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对方都会无条件顺从。
他……好羡慕明玉。
羡慕明玉能先被明夜爱上。
宴庭昨夜在连宿主动吻上来的时候就知道,连宿是骗他的,他没有相信自己就是明玉,可是同时他也知道连宿是真的想要。
所以昨晚无论连宿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
宴庭想起了上一次上药,连宿要他快一点,这次他也不敢再胡闹,上药的速度很快,快到连宿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穿好裤子了。
“上完了?”连宿有点懵。
“嗯。”宴庭说着就要将人再一次抱起放到床上。
“等下!”连宿感受到对方的意图,语气中带着不满,“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好好上药!”
宴庭动作一僵,他好像又惹人不高兴了。
“抱歉,那……再来一次?”宴庭小心翼翼询问着。
“嗯,这次细致一点!”
“好。”
这次持续了很久,因为每当宴庭有结束的意思连宿就会立马发出不满的声音。
宴庭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连宿。
连宿站起来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连宿:……
宴庭看着连宿那小心挪动的样子叹了口气,“还是趴在床上重新上药吧,好吗?”
连宿停了脚步,“嗯……”
重新上完药,时间也差不多了。
宴庭亲手为连宿穿上婚服,亲自为连宿梳妆,看着镜中的人笑靥如花,心里又甜又酸。
连宿没想到宴庭竟然还会梳妆的事,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是对方亲手为自己做的,心里莫名生出些幸福感。
这些……都是那位明玉不曾拥有过的,他是第一个。
“明夜,我好看吗?”
连宿眉眼弯弯,眼中含情脉脉。
“好看。”
宴庭俯身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可连宿一点都不满足。
连宿将人再一次拉了回来,狠狠吻了上去一直到刚刚涂上的唇脂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