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
这点魏嵇薛聿就比不上他们，两个人的心眼太小了，成天为了小鬼多看了谁一眼、多亲了谁一下、多吃了谁做的饭……打来打去，平白给其他人创造了机会。
都说心态好才能活得久，也许他们就能把所有人都熬死，最后成功上位呢。
黑白无常兄弟俩相当有自信。
“我们不能每天见面了，哥哥。”，小鬼想了想摇头，“我没有选上婆婆的助理。”
黑白无常愣住了，不可置信，“不会吧？”
他们可是把所有试图投孟婆助理岗位的小鬼们都威胁敲打了个遍，只留下小鬼一个。
怎么可能没选上呢？
“巡使先生说是因为应聘婆婆助理的小鬼太多了，综合考虑我的各方面不太适合，所以把我安排到地府大楼工作了。”
小鬼认真地和他们解释：“我要去给大王当秘书了。”
黑白无常一下子明白了是谁在背地里搞鬼。
黑幕！
都是黑幕！
白无常率先垮下眉眼，长臂环住小鬼腰肢，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中乱蹭，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大楼离奈何桥那么远，宝宝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来看我们了？”
小鬼摸了摸他的耳朵，软声安慰：“不会的，哥哥。”
“我不信。”，白无常撒娇耍泼，“话本里都说女人有了新人后就看不到我们旧人了。”
“宝宝被外面的鬼迷花了眼肯定就会忘了我们的。”
内敛沉默的黑无常也模仿弟弟的动作，高大健壮的身体蹲下来，笨拙地抱住小鬼和她蹭蹭脸颊，声音低沉：
“宝宝看了我的身子，不能不要我。”
他说的是小鬼刚到地府不久的时候，她坐在忘川河边钓鱼，结果从河里钓出了两个不穿衣服的男人的故事。
小鬼被他们夹在中间，显得整个人愈发纤弱娇小，腰肢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着，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抱得更紧。
她一张粉白小脸被热气熏得发红，浓密卷翘的鸦青眼睫颤了颤，在眼下打落扇子似的阴影，哼哼地撒娇：“哥哥，你们可以放开我吗？”
“我有一点热。”
“不要。”
“不放，宝宝会跑。”
两人同时开口，似争宠的幼兽，衣袍纠缠间，相同的眉眼满是湿漉漉的哀求，连眼角泛红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要不让婆婆去和大王协商一下把宝宝调过来吧。”
卖完汤过来找小鬼的孟婆听到这话露出冷笑。
臭小子想让她做坏人是吧？
“我倒觉得小崽的新工作挺好。”，孟婆一手揪住一个无常把他们从小鬼身边分开，故意说话气他们，“给大王当助理可比在我这儿工资高多了。”
“小崽要不了多久就攒下老公本了。”
小鬼嗯嗯。
“小崽放心。”，孟婆看到黑白无常僵硬的脸色开心了，接着添油加醋，“婆婆把长得帅的男鬼都给你留意着呢，你攒够钱了就来婆婆这里挑个最喜欢的！”
“没攒够也没事，婆婆给你打折，还有买一送八的活动。”
黑无常站在一旁，听到这话浑身气压低的可怕。
小鬼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常，她很惊讶，大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婆婆，你不要带坏宝宝啊！”，白无常不满着打断孟婆的话，“那些劣质的男鬼都不知道干不干净呢，怎么配得上宝宝？”
“生平八字身高体重，我给小崽留的都是顶呱呱的守男德好鬼。”，孟婆乐呵呵地看着拈酸吃醋的男人，故意说：
“你们都是旧人了，该给新人腾地方了。”
“大度是男鬼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