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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未捷身先死,讲的就是上官浅现在的心情。

上官浅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已经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

被云雪霁二人提前透支剧情的金冥早就防着上官浅了,不等上官浅多想,他便直接拔出剑抵在了上官浅的脖子上。

金冥冷冷的说,“上官姑娘,我家主上有请,在下并不想提醒您第二遍。”

上官浅脸都要笑僵了,连忙打着哈哈,“好说好说!”

上官浅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徵宫。

前脚她刚踏进徵宫,后脚徵宫的大门就彻底关上了,尤其是站在她身后虎视眈眈的金冥,彻底击灭了她那颗想逃离的心。

上官浅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走向了海棠树下的云雪霁二人,向云雪霁二人行了一个特别标准的女子欠身礼。

“在下上官浅,见过徵公子与……这位……”

“天地玄黄,魑魅魍魉;你这个魅,胆子……还真不小。”云雪霁向上官浅举杯示意。

上官浅瞳孔一缩,但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我只是一介女子,并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雪霁悠闲的将那杯中之水喝下,将衣袖潇洒的向后挥去。

“你是真不知,还是故作镇定,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放心,我们要的不是你的命,我们是想和你合作一把,实现共赢。”

看上官浅依旧一脸警惕的样子,云雪霁被宫远徵扶着站起来,渐渐靠近上官浅。

“我知道你是谁,自信一点儿,我指的不是无锋,你好啊,孤山派遗孤……上官浅小姐。”

上官浅原本挂着浅笑的脸瞬间僵硬,眼神中满是震惊,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被重锤击中。

她没有想到自己明明隐藏很好的身份,为什么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眼前两人轻描淡写的道破。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嘴唇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有一块巨石堵在了嗓子眼。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云雪霁,目光中既有恐惧又有慌乱,她的身世一直都被她自己瞒得很好,这秘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太可怕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俩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两条毒蛇给盯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

此时的她,再也无法维持那虚伪的笑容,警惕和不安写满了整张脸,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云雪霁知晓此事背后的目的以及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斩草除根,杀了他?

光看看云雪霁旁边的宫远徵与站在自己身后虎视眈眈的金冥,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行性不高。

怎么办?怎么办?

上官浅此刻大脑的cpU都快烧尽了。

上官浅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住一丝理智。

她看着云雪霁那双含笑的眼眸,忽然意识到——这双眼睛深处,藏着比无锋刺客更可怕的算计。

“上官姑娘不必紧张,”云雪霁轻轻抬手,示意金冥退下,“若我真要取你性命,此刻你已是一具尸体了。”

宫远徵把玩着手中的暗器,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他懒洋洋地开口,“听说,你是奔着我哥宫尚角来的,这么有信心啊,是因为你腰间的那块玉佩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

上官浅浑身一颤,连退三步,后背抵上了金冥健壮的肌肉。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云雪霁玩味的看着上官浅此刻的表情,“因为我们需要一个熟悉无锋内部,且恨不得无锋消失的人告诉我们无锋总部的位置。”

上官浅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怪异,“你们……是要利用我对付无锋?”

“错了。”云雪霁忽然逼近,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帮你报仇,不是吗?”

轻风卷起满地海棠,花瓣纷扬中,上官浅看到云雪霁眼底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那个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血夜,孤山派满门被屠时飞溅的鲜血也是这般殷红。

“为什么选我?”

上官浅可以很明显的听见自己干涩无比的声音。

宫远徵突然冷笑,“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恨无锋,否则当年你也不会给点竹那个蠢货下毒,不是吗?”

他扔来一个瓷瓶,“这是半月之蝇的解药,诚意。”

瓷瓶在青石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上官浅脚边,她盯着那个小小的白瓷瓶,忽然低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

“好。”她弯腰拾起瓷瓶,指甲几乎要嵌入瓷瓶的釉面,“这笔交易,我接了。”

云雪霁看着眼前的上官浅,出于好意,好心提醒,“其实,无锋那个用来控制所有刺客所谓的半月之蝇根本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而是一种劣性补药,并不会伤人性命。”

上官浅的手指猛地收紧,瓷瓶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她死死盯着云雪霁,眼中的震惊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宫远徵嗤笑一声,从腰间取出一枚暗器在指尖翻转,“无锋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让你以为中毒,比真的下毒更容易控制人,不是吗?”

上官浅的眼前一阵发黑。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十年。

整整十年,她每月都要承受那种噬心之痛,为了所谓的解药不得不替无锋卖命。

而现在,有人告诉她那一切都是假的?

“不可能……”她摇着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亲眼见过有人毒发身亡……”

“那是点竹杀的人。”云雪霁平静地打断她,“为了让你们相信这个谎言。”

海棠花瓣飘落在上官浅肩头,她突然想起那些死在“毒发”中的其他无锋刺客,他们临死前还在哀求解药,甚至痛得生生抓烂了自己的脸……

原来都是戏?一场精心设计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