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那柄巨刀无间狱,老一辈的江湖人都知道,据说有整整九百斤,光是压在你身上,便很难挣脱了。”,江应州提醒道。
“放心吧,爹,我随手拿下。”,江心月抽出水心剑,朝着鬼谷众人策马狂奔而去。
“他可不是一般货色,那是鬼谷谷主上官烈。”
“啥——”,江心月一惊,但已经杀到了上官烈眼前的她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口中的“啥”也只好变成了“杀!”
呼——
巨刀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从江心月身前砍来,虽然速度很慢,却给人无可匹敌的压迫感。
不愧是九百斤的刀!
映水剑法,九渊莲动!
江心月轻轻一拨,以柔克刚,勉强接下上官烈这一记竖劈,抖了抖水心剑卸去力道。
上官烈的眼眸中也闪过一抹讶异,居然有如此以柔克刚的剑法,能够接住他的无间狱。
“你是何人?我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江心月沉默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没有报自己的真名,“血影,影大人。”
“好!”,上官烈眼中的战意愈发明显,“本来只是为了摘星宫中的一席之地,却还能遇上这样的对手!”
咻咻咻!
李穆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只见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城头落下,却都没有箭头。
“拿给朕看看。”,他示意黎舜年将地上的箭矢拔出来。
黎舜年从箭杆上取下一张弯曲的纸条,递给李穆。
眼看着李穆的脸色越来越青,黎舜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该死的!哪里来的箭!给朕查!”,李穆一把将纸条扔在地上,似乎还不够解气,又踩上了两脚。
李穆怒气冲冲地地夺过呆坐的侍卫手中的纸张,“不许看!都给朕烧了!烧了!”
目送着李穆暴怒的背影离去,黎舜年悄悄捡起丢在地上的纸条,细细读来。
这封劝降书,是以帝王的口吻写的。
——朕,天元帝之嫡脉,奉天伐罪,昭告天下!
朕,先帝御极亲立之储君,昔执游侠剑踏碎西梁王帐,受金符拜天世大将军,统摄六合兵戈。
逆弟李穆,受西梁长公主熙月晴之蛊惑,弑君杀父,囚兄戮忠,窃据大宝。今朕提虎狼之师列阵永定门外,特颁此檄,告谕朝堂衮衮诸公、三军热血儿郎!
一诛逆首,血债当偿!
镇龙伪帝,罪逾桀纣。天河六年朕一身功力换得先帝性命,李穆背信弃义,截杀先帝,朕挟先帝血躯奔命三十余里,涿郡万万桑槐至今染血!
陇右十六州,举手间予北蛮,致使大同军袍泽父祖坟茔沦于胡马;
纵宰相乌氏一门三十七人把持六部,强征“剿饷”榨尽民髓,京城粮价斗米三千钱;
先帝之相,贺兰裴文,鞠躬尽瘁,满朝文武,无不敬让三分,却遭暗杀囚禁,险些丧命。
此等行径,何称国君?又与国贼何异!
二问袍泽,山河同悲!
上军锐士可记燕山下同饮雪?彼时朕与尔等凿冰为盾,大破北蛮铁浮屠!
天世儿郎曾忘锦官血月?府河两岸芦苇尽赤,三万兄弟歃血立誓“必诛晴妖”,今仇寇却在紫禁城受百官朝拜!
镇抚司玄渊卫何不抚剑问:当年在承天门前为先帝开道的无常刃,可愿为弑君者守卫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