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纮调任文书下来了,盛家要举家搬去汴京,全府上下都忙着收拾东西。
墨兰和长枫因为人小帮不上忙只能坐看着林噙霜忙上忙下的叮嘱仆人收拾什么。
墨兰最近已经在掰长枫的性子了,他发现长枫是被人故意带偏的,至于是谁指示很明显,大娘子不想理他们的事情,盛纮的性子把不得府里的三个儿子争气怎么可能这样做,林噙霜后半辈子也指望着长枫更加不可能,卫小娘没有那个本事,那就只有那个老太太了。
墨兰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把整个事告诉给林噙霜,林噙霜对着寿安堂那边怒骂半个时辰都不带停的,也是幸好发现的早把那些不安好心的下人都给打发走了,现在长枫的事林噙霜盯的很紧,墨兰也时时抓着他。
历时半个月的水路,所有人坐船坐的骨头都酥了,踏上汴京土地的时候众人都有一股活过来的感觉。
盛家还算有点家底直接买了座宅子直接收拾收拾便住下了。
林噙霜眼含热泪的看着汴京的风景,她终于回来了,之前她也是官家小姐,小时候是在汴京长大,只是家里突然受牵连出了事情才会被抄,远离家乡去投奔盛家。
林噙霜倚在雕花木窗前,指尖轻抚过窗棂上斑驳的朱漆,恍惚间又回到了儿时在侯府嬉戏的光景。那时她也是这般趴在回廊上,看廊下金丝雀扑棱翅膀,听乳母唱着汴梁小调。窗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响,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过青石街巷,惊起檐角两只白鸽,扑簌簌掠过飞檐,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娘,该用晚膳了。”墨兰捧着青瓷茶盏轻步而入,鬓边新簪的白玉兰随着动作轻轻摇曳,
林噙霜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茉莉香沁入喉间。
又过了几天,盛纮说要在家里开学堂,之前在宥阳的时候恰好救过庄学究的母亲,所以庄学究要在他们府里讲课。也就事盛纮有这个运气,庄学究是文学大家多少人求他指点都见不到面,要不是盛纮救了他母亲,以他五品小官他连面都见不到。
盛纮虽说有点重男轻女但是在这个时代都差不多是这样的,但至少他会好一点,在求学这方面讲究男女平等一样去学堂上课。
墨兰一早被拉起来梳洗打扮很不开心,撅着个嘴往嘴里塞点心填填肚子。
林噙霜忍不住叮嘱道:“墨儿,你可要好好学,庄学究的课可不是谁都能听的。”
墨兰点了点头,一杯热茶下肚终于活了过来,“阿娘,你放心吧,女儿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
林噙霜很放心墨兰,对比之下,看着慢悠悠夹着豆子吃的长枫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慢吞吞,一会上课晚了。”
长枫委屈,他早早的就来了,只不过吃点豆子等着妹妹怎么他还挨打了。
长枫拿着自己和妹妹的书箧往学堂走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只有长柏在这,如兰和明兰也还没到。
墨兰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次她还是坐在女位首位,因为她现在算家中姐妹的姐姐,所以坐在第一个位置无可指摘。
如兰看第一的位置被坐了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她本来就不爱学习要不是母亲硬要她来她还不想这么早起床读书。
如兰没有如原剧情一样说那些嫡庶论,因为现在林噙霜和大娘子那边还没有闹的很严重现在处于互不干扰状态,墨兰也不会故意踩着其他姐妹衬托自己争宠,就是有时候会斗嘴其他的便没有了。
如兰也在墨兰身后坐下拿出自己带过来的糕点吃了起来,在如兰之后明兰也姗姗来迟,寿安堂是离这里最远的,因为老太太说了不想理府中的事情要远离纷扰所以住在了最远的地方,那里刚刚好也是最大的院子。
休沐这天,墨兰和长枫出府游玩,墨兰是要去看看盛纮给她娘的铺子,长枫就是单纯在府里待不住想要出去玩。
“主人,目标在前方就那个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布丁突然出声提醒,墨兰看过去,正好对方要去的铺子是她小娘的。
“哥哥,最后一家了,等查完了一会我们去酒楼吃饭。”墨兰拽了拽一脸累惨的长枫,他们从出府到现在,已经查了七八家店铺了,不得不说盛纮是真的大方给了林噙霜很多铺子光在汴京的就有七八家,在宥阳的就更多了。
长枫一听最后一家顿时来精神了拉着墨兰便进去。
墨兰一进入铺子就把牌子给现在的管事的看,管事的确认了牌子的真假之后麻溜的去后方搬账本。
墨兰和长枫则是逛起了这间铺子,这是一家卖纸扇的铺子,款式也是当下流行的。
赵光义在墨兰和长枫入店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这对兄妹,只是光凭外表还不至于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感到有趣的是八岁孩童带着兄长查铺子,话事人看起来还是那个小的妹妹。
管事的把账本都拿出来后,墨兰开始清算,墨兰用的是现代算法这样算很简单不然一个算盘啪啦来啪啦去很容易混乱。
赵光义看到两兄妹查账方式不一样不由得走了过去,他没有去看账本这是人家机密,他看的是兄妹俩在纸上写的那些字,那是他没有见过的字体很是新奇。
墨兰用的是阿拉伯数字用还有乘法式子来运算这些账本,这样很省时省力。长枫被她教过所以一早上都在帮她查账。
墨兰用阿拉伯数字和乘法运算快速核账,长枫在旁帮忙记录。少年突然走近,目光死死盯着她笔下的符号:“这是何种算法?竟比算筹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