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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风雨成画 > 第489章 班师回朝,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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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班师回朝,家人团聚

京城之中,大越朝廷的金銮殿里,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

各位文武百官挺立于大殿之中,姚谦、成王爷、肖隽、顾维神色严肃。

他一脸威严地看着眼前的文武百官,声如洪钟地说道:“众位爱卿,昨夜收到北疆传来捷报,我大越将士骁勇善战,将北疆王彻底打垮,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此言一出,殿中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文官们率先反应过来,姚谦双手捧着朝笏,脸上堆满了笑容,高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我大越之幸,陛下圣明,将士用命,方能获此大胜。”

武将们则是满脸自豪,其中一位老将上前一步,大声道:“陛下,我大越将士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胜。还望陛下论功行赏,以慰将士之心。”

然而,人群中也有一些人表情各异。有几位大臣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其中一位小声对身旁的人说道:“北疆虽败,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此时不可掉以轻心啊。”

但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中,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皇上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大越的两个劲敌西塞国和北疆国都被打垮,我们至少可以拥有百年的安宁!”

成王爷听皇上此言,心中却有不同想法,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虽北疆与西塞已败,但天下局势变幻莫测,不可就此断言能有百年安宁。且我大越经此两战,国力损耗亦大,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恢复民生。”

皇上微微一怔,目光落在成王爷身上,问道:“依王爷之见,该如何行事?”

成王爷不慌不忙地说道:“其一,减免战乱之地的赋税,让百姓得以喘息;其二,整顿军备,以防不测;其三,加强与周边小国的往来,巩固我大越威望。”

皇上听后,陷入沉思。这时,肖隽也站了出来,说道:“王爷所言极是,还望陛下采纳。”

顾维也点头称是。皇上环顾四周,见众人大多认可成王爷的提议,便缓缓说道:“江爱卿的来信说,周边的小国都出兵前去支援北疆国,那些小国的将军被我英勇的将士擒获,现在正被押送前来京城的路上。”

姚谦听闻,上前一步,拱手问道:“敢问陛下,是否在为如何处理这些小国而发愁?”

皇上微微点头,“正是。这些小国竟敢助北疆与我大越为敌,实乃可恶。但直接惩处,恐引发周边动荡;若轻易放过,又难消朕心头之恨。”

姚谦回答道:“陛下,这些小国都是夹缝中求生存。对于西塞和北疆这些大国,陛下可以从严处理,而这些小国,微臣建议陛下从宽处理!”

顾维闻言,连忙附议道:“陛下,姚大人言之有理。从肉体让让一个人臣服于自己,非常容易,但是要想让一个仁从精神上臣服于自己,是很艰难地。

陛下作为仁君,用从宽的态度如处理这些小国,方能展现陛下的胸怀,这些小国感受到了陛下的仁义,定会从心上臣服于大越!”

成王爷思索片刻,道:“陛下,微臣同意姚大人和顾大人的提议,陛下可将那些将军羁押于京城,向周边小国宣告其助敌之罪。

同时,派使者前往各国,告知若其诚心归附,缴纳岁贡,便既往不咎,还可保其安稳。如此既能彰显我大越威严,又能避免不必要的战事。”

肖隽补充道:“王爷所言有理,还可在边境增派兵力,威慑周边。且可利用此机会,与友好邻邦加深合作,孤立那些曾助北疆的小国。”

皇上听后,脸上露出赞许之色,“诸位爱卿所言甚是。就依此行事,先安顿好那些将军,再派得力使者出访各国。”

肖隽继续道:“启禀陛下,江大人是否告知何时还朝?”

皇上听闻了肖隽的话,悲从中来,良久来才开口道:“各位爱卿,这次与北疆之战,打得实在是惨烈,我们这次取得的胜利,是我大越八万将士拿命换来,是我大越无数的重伤将士拼命换来的,是江爱卿用一条腿换来的!”

皇上所言,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文武百官闻言,心里都无比沉重。

此时,一位年轻的武将出列,抱拳说道:“陛下,北疆伤亡惨重,急需兵力补充,微臣等愿在边境驻守,为大越守护安宁,让百姓能早日恢复生机。”

皇上欣慰地点点头,“有你等忠心将士,朕无忧矣。”

肖隽拱手恭敬地说道:“陛下,这场战争实在惨烈。那些战亡和重伤的将士,都是我大越的英雄。微臣建议陛下,一定要重赏这些英雄们!”

皇上睁开双眼,神色坚定道:“姚谦,朕命你,这次战亡将士的抚恤金双倍发放,那些重伤士兵的军饷增加一半。此事你亲自监督,途中不得有官员贪墨,朕也会派人盯着,如果发现有官员从中作梗,朕必定抄其家,砍其头,去祭奠这些英雄。”

姚谦立刻跪地领命,“陛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确保抚恤之事公平公正,让英雄们得以安息。”

皇上微微点头,又道:“江爱卿此次为国立下大功,待他回朝,朕要为他加官进爵,好好嘉奖。”

此时,一位大臣出列道:“陛下,江大人如此重伤,恐日后难再上战场,不如为其在朝中安排一安稳职位。”

皇上思索片刻,“江爱卿乃是朕的巩固,心怀天下,拥有治国理政的才能。朕自然会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之上!”

文武百官听了,心里立马明了,如今丞相位置空缺,这个位置一定非江预不可!

成王爷、姚谦、顾维和肖隽更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他们脸上是欣慰的笑,因为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有江预来坐,大越朝廷才能稳固。

殿中众人继续商议着战后的诸多事宜,如战后重建、边疆防御等。

皇上认真听取着众人的建议,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待各项事务商议妥当,皇上站起身来,威严地说道:“诸位爱卿,此次大捷乃我大越之荣耀,望大家齐心协力,共铸大越辉煌。退朝!”

文武百官纷纷跪地,恭送皇上离去,随后各自散去,为大越的未来而忙碌起来。

大臣们陆续退出大殿,成王爷与肖隽并肩走出,肖隽道:“此次大战虽胜,但付出的代价确实太大太大。”

成王爷一脸深沉,“现在大越内外皆安定,我等更要齐心协力,大越才能繁荣昌盛。”

肖隽看着成王爷,“王爷,为了大越辉煌的未来,微臣必定竭尽全力!”

随后,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长长的廊道中。

江府内,江老夫人正坐在堂前,手中端着一杯香茗,悠然自得地品尝着。

突然,一名仆人匆匆跑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她。

江老夫人疑惑地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迹,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孙子江预的来信。

她缓缓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阅读起来。然而,当她看到信中的内容时,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原来,江预在信中向她透露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在战场上失去了一条腿,张勇和慧中也不幸阵亡。

江老夫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她一生经历过无数风雨,对于生死之事看得颇为豁达。

她深知战争的残酷,伤亡在所难免,而孙子能够活着归来,尽管少了一条腿,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当勇叔和杨慧敏得知杨慧中战亡的消息后,他们却无法像江老夫人那样坦然面对。

勇叔当场晕倒在地,经过一番抢救才苏醒过来,但他的身体却因此大病一场。

江澈和江月在得知江预少了一条腿以及张勇和杨慧中战死疆场的消息后,同样感到无比的悲伤和难过。

他们为失去亲人而痛心,同时也对战争的残酷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然而,在悲痛之余,江澈和江月的心底却渐渐升起了一丝壮志豪情。

他们意识到,战争虽然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也激发了人们的勇气和决心。

曾行和江家护卫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悲痛欲绝。

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少爷竟然失去了一条腿,而张勇更是战死沙场,永远离开了他们。

曾行的院子里,大肚子的琳琅正与徽音玩耍。徽音已经学会了走路,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娘亲和爹爹”。琳琅温柔地看着徽音,眼中充满了母爱。

忙碌了一天的曾行终于回到了院子,看到眼前这温馨的一幕,他心中的悲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琳琅和徽音,感受着家庭的温暖。

与此同时,江澈和江月将杨慧中战死疆场的消息带到了书院。

众位学子听闻后,都不禁黯然神伤,眼含热泪。

杨慧中是他们的同窗好友,也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她的离去让他们深感悲痛,同时也激发了他们内心的爱国情怀。

在这个中秋之夜,北疆的草原上,明月高悬,清辉洒在人影身上,一片静谧。

月光下,草原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在默默悼念那些为国捐躯的勇士们。

大越军营里,篝火升起,众位活着的将士围着篝火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受伤的士兵们或坐或躺,有的面容憔悴,有的神情痛苦,有的则沉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江预、张将军和沈信与众位将士一同开怀畅饮之后,便手持酒壶,缓缓地走向了战亡将士们的墓地。

江预静静地坐在这些将士们的坟墓中间,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弹奏起《关山月》的曲子来。

这首曲子旋律沉重而忧伤,仿佛承载着对战亡将士们无尽的思念。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表达着他们对家乡的深深眷恋,以及边关将士们精忠报国的壮志豪情!

这悠扬的琴声如泣如诉,飘荡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上空,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将人们带回到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那些原本尽情欢唱、跳舞的将士们,听到这琴声后,纷纷停下了舞步,凝视着江预的方向。

那些正在豪爽饮酒的将士们,也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壶,静静地聆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声。

就连那些受伤后躺着的士兵们,也都强忍着伤痛,端坐起来,抬头仰望着高挂于夜空的明月。

明月皎洁如皎,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这片宁静的墓地。

在这如水的月光下,士兵们仿佛听到了战场上激烈的军鼓声响,看到了与敌人浴血奋战的场景,感受到了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情谊。

他们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家乡那熟悉的小院,看到了家人盼望自己归家而亮起的灯火,那温暖的光芒,让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

张将军和沈信不言不语,从墓地这头走到墓地马头,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拿着碗,满上酒,敬各位英灵!

月光如水洒在方飞鹤的坟墓前,顾理和沈令嘉静静地站着,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沈令嘉凝视着墓碑,眼中流露出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和眷恋。

她轻轻抬起头,仰望着那轮明月,心中默默地诉说着对母亲的牵挂。

明月高悬,宛如母亲慈祥的目光,沈令嘉相信,母亲一定能够感受到她的思念。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张勇和杨慧中的坟墓前,向晚舟手持洞箫,静静地坐着。

她将洞箫放在唇边,吹奏出悠扬的旋律,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对逝去的人的哀思。

江预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与向晚舟的洞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

这乐曲,似乎穿越了时空,传递给了躺在坟墓里的大越将士们,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感受到人间之人对他们深深的眷恋!

在军营的一角,步松风、清婉和军中大夫们忙碌地穿梭在重伤的士兵中间。

他们仔细检查着每个士兵的伤口愈合情况,关切地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确保伤兵们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和照顾。

而在军帐里,真娘紧紧地抱着江南雨,站在窗前,凝视着那银色的月辉。

江南雨还未足月,就早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为了让这个小生命茁壮成长,向晚舟不辞辛劳地去附近的村庄里寻找一位合适的乳母。

经过一番寻觅,她终于找到了真娘。

真娘的丈夫在这场战争中不幸战亡,而她刚满三个月的孩子也因为疾病夭折。

婆家嫌弃她是个丧门星,无情地将她赶出了家门。

因为过度的悲痛,她变得疯疯癫癫。

向晚舟见了,非常心疼,看着她因为涨奶而鼓鼓的胸部,就将她带到了军营。

当向晚舟把因为饥饿而不停哭泣的江南雨抱到她面前时。

她看了一眼向晚舟后,赶紧伸出双手接过瘦小的江南雨,并快速解开衣襟,喂养江南雨。

饥饿的江南雨紧紧含着真娘的乳头,用劲吮吸着奶水,喉咙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娘看着怀里的江南雨,仿佛是她的孩子回来了,那混沌的眼神顿时发出了亮光。

此后,向晚舟就把江南雨交由真娘喂养。

狼烟起,旌旗摇,鲜衣怒马剑出鞘。

明月皎,铁衣飘,大风扬起吻弓刀。

马蹄疾,狂沙漫,铁血空中化忠孝。

夜初寒,胡笳响,望月断肠泪成涛。

待破敌,弓弩藏,把酒当歌仰天笑。

策马奔,心似箭,春风伴我早归巢。

我问青山何时老,我未归,不能老。

星光碎,庭院悄,满地落叶风来扫。

摇篮摇,机杼闹,窗外双燕宿枝梢。

西窗前,理云鬓,镜里银丝结成条。

长亭晚,望捷报,年年望处影缥缈。

我问清风何时老,人未还,我已老。

中秋已过,北疆战事落幕,江预和张将军先班师回朝,副将沈信留守军营,步松风和清婉继续留在军营,完成还未完成的使命!

同样,身处西塞边境的林远也班师回朝了。

经过长途跋涉,江预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近,林远也算着路程,打算跟江预一起进京。

皇上、贤妃、辰妃、尚太师、姚谦、成王爷、肖隽、顾维早已在城门等候,个个都引颈而望。

曾行因为太过于担忧江预,早就策马出城迎接江预去了。

曾行一路疾行,终于遇见了江预的队伍。

江预看见了曾行的身影,就命令马车停下,他杵着拐杖下了马车,看着曾行朝着自己奔来。

曾行快速来到江预面前,下3了马。他看见江预那断了的腿,顿时悲伤不已,泪流满面。

江预看着曾行,“好啦,我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不用那么难过!”

曾行看着江预,“出征时身体完好无缺,回来时却少了一条腿。你叫我如何不难过!”

江预一把将曾行抱在怀里,任由曾行发泄。

向晚舟抱着江南雨,看着痛哭流涕的曾行,也泪眼婆娑起来。

在进京城的岔路口,林远命令队伍继续前行,自己带着楼藏月和林离恙现在岔路口,等着江预。

不久江预的马车也来到了岔路口。

林离恙见了,兴奋地叫着,“舅舅,舅母……”

江预和向晚舟听到了叫声,相视一笑,曾行看见了楼藏月他们,赶紧勒紧缰绳,停下马车后,跳下马车,捞起车帘。

向晚舟抱着江南雨弯腰走出帘,林离恙已经迈开步伐,跑到了马车前。

向晚舟在曾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然后蹲下,一把抱住林离恙。

楼藏月看着向晚舟抱着一个孩子,纳闷儿地看了一眼林远,然后快步来到向晚舟身边,疑惑地看着她。

向晚舟连忙站起来,把孩子的经历告诉了楼藏。楼藏月一把接过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这时,林远也跟着楼藏月来到了马车前。

江预随后也杵着拐杖走出车,曾行赶紧扶着他下了车。

林远和楼藏月看着杵着拐杖的江预,心存疑惑。

江预看着楼藏月,“姐,姐夫,你们无需难过,弟弟就是少了一条腿!”江预说完,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林远和楼藏月听了江预的话,顿时心中大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预,随后又把目光投向向晚舟。

向晚舟带着心疼的笑,点了点头。

林远眼里已经噙着泪水。

楼藏月还是不肯相信,她把孩子递给了向晚舟,然后缓缓蹲下身体,颤抖地伸出手,去触摸江预那空空的裤腿。

当她的手触摸到江预那空空的裤腿,心一阵抽痛,最后一把抓住,果真少了一条腿。

楼藏月看着手里的裤腿,眼泪如雨一般落下,她一把抱住江预的腿,悲痛地痛哭起来。

林远赶紧蹲下,扶着妻子的肩膀。

楼藏月哭了很久,这才站起来,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登上马车,追赶队伍去了。

站在城门楼等候的众人,终于看到了归来的英雄们。

江预、林远和张将军看见了站在城门口的皇上,赶紧下车下马,快步走向皇上。

皇上看着瘸腿的江预,看着头发苍白的张将军,顿时眼含热泪,也快步走向江预。

成王爷、肖隽见了江预他们,整颗心犹如被什么震动一般,随着皇上迈开步伐,走向江预他们。

看着皇上靠近自己,江预、张将军、顾理等人急忙跪下,齐声道:“参见陛下!”

皇上快一步扶起了他们,“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将军恭敬地回答道:“微臣乃是武将,保卫大越安宁是微臣的职责!”

皇上看着满头银发的张将军,“守卫边关数十载,直到青丝变银发!”

皇上说完,目光落在江预的身上,哽咽地说道:伤口,还疼吗!”

“启禀陛下,这大越的江山如此壮丽,值得微臣献出一切!”江预坦然地说道。

皇上听了,眼里噙着泪水,看着江预身边的顾理,感慨地说道:“江爱卿在捷报里面提到一位大越未来的栋梁之才,就是你吧!”

顾理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江大人谬赞,身为大越男儿,守卫疆土乃是本分!”

“说得好啊,大越真是后继有人啊,江爱卿,此人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朕培养好!”皇上说道。

江预拱手道:“微臣定不负圣恩!”

皇上走到林远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便一手把林远搂住,“让林将军喊冤多年,乃是朕永远的痛。如今你又扛起林将军的重任,继续镇守边关,朕谢谢你!”

对于皇上的拥抱,林远先是一惊,慢慢地嘴角带笑,伸手搂住皇上,“陛下,当初的誓言,微臣一直刻在心里!”

皇上听了,松开林远,看了大家一圈,“朕本来今日为你们接风洗尘,但是朕猜想你们更想与家人团聚。所以,今日你们回去与家人团聚,明日朕再为你们接风洗尘!”

江府门口,江老夫、勇叔、江澈、江月、杨慧敏等人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江预、向晚舟、林远、楼藏月归来。

慢慢地,马车映入他们的眼帘,他们赶紧朝着马车快步走去。

林远下了马,先一步来到江老夫人的面前,跪下说道:“让祖母担忧了!”

随即,江预也杵着拐杖下了车,楼藏月搀扶着他,向晚舟抱着孩子跟在一旁,来到江老夫人面前。

江老夫人看着江预少了的一条腿,泛着泪花说道:“能够平安回来,已经是幸事,望我的孙儿以后都平安顺遂!”

江预看着江老夫人,“让祖母担忧,乃是孙儿的不孝,望祖母见谅!”

此时,楼藏月接过向晚舟手里的孩子,走到江老夫人面前,“祖母,这乃是江家的第一个孙女,您快看看!”

江老夫人惊奇地看着江预,然后又看着向晚舟以及向晚舟身边的真娘,她立即明白了这个孩子一定是江预收养的。

她看着楼藏月怀里的孩子,是如此瘦小,赶紧伸出手,接过孩子,“上天保佑,徐嫂,速速去准备,今儿个就让孩子认祖归宗!”

徐嫂听了,快步离开了。

江老夫人抱着孩子,眼睛看着向晚舟,“龙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江家的宝贝!”

向晚舟微微笑着,“祖母,我本是乡野之人,承蒙祖母厚爱,实乃是人生之幸!”

楼藏月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就别客气了,祖母,您难道没有听到龙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吗?”

楼藏月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江预和向晚舟瞧见苍老了许多的勇叔,赶紧走到他的面前跪下,江预说道:“勇叔,对不起,没有把慧中带回来!”

勇叔赶紧扶起江预和向晚舟,“少爷,少夫人,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快快请起!”

江澈和江月看着江预,忍不住向前一把抱住江预,“大哥,大哥……”

对于江澈的拥抱,江预有些意外,也伸手拍着江澈的后背,露出欣慰的笑容。

向晚舟没有看到琳琅,就先一步走进江府,来到琳琅的院子。

此时的琳琅,正在院子里带着徽音玩耍。

“琳琅!”向晚舟温柔地喊道。

听到是向晚舟的声音,琳琅赶紧起身站起来,回头看着向晚舟,“小姐!”

向晚舟看着挺着大肚子的琳琅,赶紧跑到她身前,捏着她的脸,“我的琳琅胖了好多啊!”

琳琅心疼地看着憔悴的向晚舟,“我的小姐可是瘦了好多啊!”

徽音看着向晚舟,然后拉着拨浪鼓走过来,嘴里叫着,“娘亲,娘亲。”

向晚舟蹲下一把抱起徽音,“哎呀,我的小徽音都会走路叫人了,我带你去找舅舅好不好!”

徽音听了,叫着,“找舅舅,找舅舅!”

向晚舟抱着徽音,看了一眼琳琅,“我晚上过来看你!”

向晚舟说完,就抱着徽音来到饭堂。

此时的饭堂里,江老夫人抱着江南雨坐在高位,林离恙坐在她身边。

江预、江澈、林远、楼藏月、江月、湘姨娘都已经坐好。

江预看着向晚舟抱着徽音过来,赶紧接过徽音抱在手里。

徽音看着江预,喊着:“找舅舅,找舅舅。”

此情此景,江府的饭堂,是多么的热闹啊!

顾理和沈令嘉也赶到了顾府,顾维父母早已经等候在门前。

顾母看见骑马而来的顾理和沈令嘉,边跑边大声喊道:“儿啊,我的儿啊!”

顾理和沈令嘉赶紧下马,顾理张开双臂奔向顾母。

顾母也张开双臂,直接与顾理擦肩而过,朝着沈令嘉跑去。

沈令嘉见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也赶紧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顾母。

顾母也紧紧抱着沈令嘉,“儿啊,真是辛苦了!”

顾理伸着手臂,转头看着母亲和妻子,只能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而站在门口的顾维,则张开了双臂看着顾理。

顾理看着父亲张开的双臂,如同一个孩子奔向了父亲的怀抱!

被父亲抱在怀里的顾理,真是受宠若惊,因为自从记事后,父亲从来没有抱过自己。

张将军的府上,张将军、辰妃、张郎夫妇以及张郎的两个女儿围坐在一起,举杯欢庆。

辰妃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举起酒杯,难过地说道:“父亲,女儿敬您一杯!”

张将军看着女儿,“我的敏敏,不要难过,父亲只是白了头发而已!”

张将军说完,便一饮而尽。

张郎的妻子卢微雨伸脚碰了一下张郎。

张郎立马会意,赶紧站起来说道:“父亲,您常年征战,这酒就不要再喝了!”

卢微雨也站起来,将亲自炖的汤羹双手恭敬地递给张将军,“父亲,这是儿媳给您炖的汤羹,您尝尝!”

张将军看着儿媳,“好啊,好久都没有喝到儿媳做的羹汤了,今晚可要好好品尝品尝!”

卢微雨的父亲母亲乃是张将军的部下,在卢微雨三岁时,战死疆场。

张将军看着三岁的卢微雨甚是心疼,便一直当成女儿养在身边,并让她与自己的儿子定下了娃娃亲。

卢微雨整整比张郎小六岁,对于父亲的决定,张郎非常反感。可是他还不具备反抗父亲的能力。

等到张郎十九岁时,他决定亲自前往边疆要求父亲退掉这门亲事。

时年十三岁的卢微雨,已经呈现出国色之姿,加之从小习武,一身英气!

当张郎只身来到北疆大越军营,看见在马背上驰骋的卢微雨时,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不喜欢练武骑马的他,从小就反叛父亲的他,竟然央求父亲教自己骑马和武艺。

对于儿子的改变,张将军是明白于心。他干脆就让卢微雨做儿子的师傅,教儿子骑马和武艺,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十三岁的卢微雨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张郎,很是不喜欢。奈何有张将军的命令,她只能勉强答应!

卢微雨就是看不上京城里来的纨绔子弟,所以每次训练,她都是往死里整张郎,好让张郎知难而退。

她也实在想不明白,张将军是多么勇猛的人物,竟然会有如此纨绔的儿子。

张郎虽然纨绔,但是极为聪明,他知道卢微雨不喜欢他。但是,他发誓一定要征服卢微雨。

可是,卢微雨喜欢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直对张郎都没有好气儿。

张郎是那种愈挫愈勇之人,他为了赢得卢微雨的芳心,硬是改变了自己纨绔的形象,成了有追求之人。

在他二十四岁时,感动了十八岁的卢微雨,终于抱得美人归。

因为得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婚后的卢微雨,真的被张郎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卢微雨也彻底沦陷在了丈夫的柔情蜜意之中!

张郎对刑狱感兴趣,于是便到刑部任职,官位不高,但也甘之如饴。

皇上多次要给他加官进爵,都被他拒绝。

他知道,父亲手握五十万重兵,自己又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唯有自己不沾染兵权,除去皇上的后顾之忧,方能保张家平安,保宫中的妹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