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事我来办吧!”陆景宥就是为了彩礼的事回来的,“其实彩礼就是男方对女方的心意和态度,也不能完全用钱来衡量。”
“对,不过你最好去问椒椒妈妈的意思。”陆老太太对待彩礼的事还是很认真的,“毕竟咱们是去她们老家订婚,看她们那边是多少,多点无所谓,不要少了就行,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就让宋祥云去问。”
她倒不是舍不得。
而且眼下嘉和集团在清算债务,陆老爷子把公司大楼都卖了,他们也的确拿不出太多。
但林曼丽所说的一万零一,那确实是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数额不是太夸张,他们也拿得出。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陆景宥回屋换了衣裳,刚要出门陆老太太又喊住他,塞给他一个纸条,“这是谭医生的地址,谭医生是多年的老中医了,你带椒椒去看看失眠的症状,让她喝点中药试试。”
“好,我带她去。”陆景宥答应着,把纸条放进口袋里。
“你要当回事,不要敷衍。”陆老太太见陆景宥答得心不在焉,嘱咐他,“睡眠不好是很伤身体的,离你们结婚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你得赶紧把椒椒的身体调理好。”
“我知道了。”陆景宥会意,他奶奶的心思他最是知道不过了,她等着抱重孙子呢!
陆景宥刚出门,宋祥云就来了,陆老太太跟她说起彩礼的事,宋祥云笑了:“这不是巧了嘛,我刚从锦园回来,椒椒妈妈说她不要彩礼,只要咱们对椒椒好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但咱们不能真的不给。”陆老太太是明白人,“咱们不能在这种大事上打马虎眼,给人家留下任何话柄,彩礼肯定是要给的,现在就是商量给多少的问题。”
“这个就没有标准了。”宋祥云知道老太太的心思,也说出了她的看法,“我觉得吧,也不用纠结给多少,而是看你们最多能给多少。”
“这倒也是。”陆老太太觉得不应该把这事交给陆景宥,而是要让陆嘉和出这个彩礼钱,他儿子结婚,他不拿谁拿?
陆嘉和接到电话就来了,一听老太太又说他们对陆景宥结婚的事不上心,头都大了:“妈,我们说了给三金,给一万零一,是你们嫌少,怎么是我们不上心?”
“你们不但不上心,而且没有诚意。”陆老太太没好气地看着他,“敢情林曼丽就那么一个出一万零一的朋友呗,她怎么不说她那些出十万二十万彩礼的朋友?”
陆嘉和不吱声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俩是一点不着急娶媳妇,既然你们不着急,那你们也不要回来了,以后景宥的事跟你们也没有关系。”陆老太太生气了,“一万零一,你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妈,我哪里不着急了?”陆嘉和很不服气,“景宥在京郊的婚房,还是我出的钱,我要是不着急,我干嘛给他钱?”
“他是你儿子,你的钱你不给他给谁?”陆老太太见陆嘉和又提他出的那一百万,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说彩礼的事,你不要扯房子,你说你们能拿多少?”
“妈,我们现在真的没有钱了。”陆嘉和双手一摊,他都不明白老太太到底是哪头的,为了彩礼,跟他闹腾……
“没钱你去想办法。”陆老太太不信他没钱,正色道,“景宥订婚的彩礼十万,你们出,婚宴上的花费,我们出。”
“十万?”陆嘉和惊讶了,“妈,现在哪有这么高的彩礼?”
“嘉和,这些日子公司做清算,你是知道的,你觉得公司欠的债务跟你没关系,所以你不闻不问。”当着宋祥云的面,陆老太太毫不避讳地说道,“的确,这些债务都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是这些年,你扪心自问,你名下的产业,哪一个不是借着嘉和集团的声望成立的?”
“妈,这些事跟彩礼有什么关系?”陆嘉和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只顾着自己。”陆老太太表情淡淡地看着他,“你可以不管公司的事,但你不能不管你儿子的事,以后你就会明白,你这十万块,出的一点也不多。”
陆嘉和:“……”
苏椒椒刚睡着,听见有人推门走进来,她以为是陈桂兰,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这两天在家里搞设计,没出门,每天醒醒睡睡。
做完了秋款和冬款,她今年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明年的设计任务就交给马可波了,他也不能光搞他的诗和远方,公司的柴米油盐他也得管。
身边的床陷了下去,陆景宥从身后抱住她:“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没听见?”
苏椒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转过头见是陆景宥,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回来看你。”陆景宥低头吻了吻她,“最近睡得怎么样?”
“还好。”苏椒椒往他怀里靠了靠,“比之前好多了。”
“奶奶让我带你去看中医。”陆景宥从口袋里掏出纸条给她看,“咱们下午就去。”
“我不想喝中药,太苦了。”苏椒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不影响工作的。”
陈桂兰每天都记录她的睡眠时间,搞得两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凡事不要太关注,太关注,更容易紧张。
“不影响工作就行了?”陆景宥被她逗笑了,“你现在对自己的睡眠要求这么低了吗?”
“那你还想让我怎样?”苏椒椒睡意全无,埋首在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你不要成天盯着我的睡眠,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要是你还把我当病人对待,我会有压力的。”
“我没有把你当病人看待,我只是想让你尽快恢复原来的状态。”陆景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只要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门外一阵脚步声,陈桂兰敲了敲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