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你有多少老本儿么?”
听完白宇辰的答复,陈晓晨有些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白宇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其实也没多少,跟你肯定是比不了,我那张卡里现在也就有个不到30万吧。
就这还是因为考上了人大,家里的亲戚给了不少钱,要不然之前连这的一半儿都到不了。”
可能是猜到了陈晓晨的一些想法,白宇辰继续解释道
“你也知道我家的钱都是我爸赚来的。
他刚下海的那会儿我都已经上小学了,所以家里能有如今的光景也不过是最近七八年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们家也就是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准。
那时候的我每天同样只有几块钱的零花钱,过年的拜年红包里能有个一二百就已经很不错了。
哪怕就是现在,每年过年我爸妈也不让家里的亲戚在红包里装太多的钱,实在拒绝不了的就加倍还回去。
至于我那十几万是怎么来的,那自然就是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这些长辈和我爸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了……”
听着白宇辰的讲述,陈晓晨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逻辑。
白爸白妈平日会孝敬双方的父母,老人手里有钱,左手倒右手,自然就借着拜年的由头便宜了白宇辰。
白爸的那些朋友也是一样,这些人本身就都是有着一些身家的老板,出手自然不会太过小气。
这份人情自然有白爸去还,而钱最终却到了白宇辰。
只是这样一来,陈晓晨就对这个金额产生了些许质疑。
如果一切真的都如白宇辰所说那样,那这十几万的数字反而是显得有些少了。
等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以后,白宇辰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解释道
“你猜的没错,原本我手里确实不止这点儿钱。
之前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带着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有小薇他们一起到外面放炮。
结果一不小心把人家的鞭炮摊儿给点着了,同时还波及到了摊位后面的两间门面房。
家里知道以后,我爸虽然出面把事情给解决了,但说是为了让我涨涨记性,于是就让我自己出钱赔偿人家的损失。
这一赔几乎花光了我当时攒下的所有压岁钱。
不过好在那次火灾并没有伤到人,要不然估计就不是花几个钱那么简单了。
只是出了这事儿以后,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碰过烟花和炮仗。
每年我弟他们放炮的时候,我都在一边儿看着。”
提起这事儿,白宇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阵追忆的神色。
看着白宇辰如此的神情,陈晓晨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这种事情本就属于是无心之失,白宇辰也已经从中得到了教训,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他自己去慢慢消化了。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香烟放到嘴边用力的嘬了一口,紧接着顺着车窗将烟头弹出去以后,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白宇辰开口说道
“我说老大,咱俩别在这儿傻坐着了。
不是要去洗澡么?赶紧出发啊!快带我去感受一下你们当地的特色!”
闻言,陈晓晨也没多做耽搁,同样将手里的烟蒂扔出了车外以后,直接就启动了车辆。
在闫帅提供的信息里,他所推荐的那家洗浴中心距离陈晓晨他们此时的位置并不是太远,甚至陈晓晨对那边儿还颇为熟悉。
因为上次小学那帮同学差点儿吃了亏的那家KtV就开在那条街上。
按照闫帅给出的路线与名称,陈晓晨很快就将车开到了洗浴中心的门前。
望着眼前那规模不小的门面已经颇为豪华的装修,陈晓晨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和这家洗浴有关的信息。
只不过在他的记忆里对这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虽然他上辈子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走过这条街,但他却基本可以肯定,至少十年以后这地方是绝对没有这样一家洗浴中心存在的。
也就是说,这家店很有可能是倒在了日后的某次“清扫”行动中。
在门童的指引下将车停进车位里以后,陈晓晨和白宇辰二人就迈步走进了洗浴中心的大门。
陈晓晨上辈子毕竟活到了40来岁,对这种地方的基本流程可谓是十分熟悉。
再看一旁的白宇辰,那熟练的动作和处变不惊的态度显然也是位个中老手。
于是,他们二人十分迅速的来到更衣室,脱下了身上的衣物以后,直接就走进了热气蒸腾的洗浴区。
冲洗,泡澡,陈晓晨又给自己和白宇辰分别安排了一个全套的搓澡。
等他们俩重新返回更衣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让服务员取来两套全新未拆封的浴服,两个人穿上以后就准备上楼。
忽然,陈晓晨一侧头就注意到,此时的白宇辰手里正拿着他自己带来的那盒烟。
只见他先是把烟盒里面的香烟抽出了几支,随后又将一小卷现金塞了进去。
见此情形,明白对方在做什么的陈晓晨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的小声说道
“我草!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闻言,白宇辰转头“嘿嘿”一笑,然后用有些得意的语气回答道
“这还用专门跟谁学?看一眼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做好了准备的白宇辰就拿上烟盒与手机,关上柜门,和陈晓晨一起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这家洗浴的规模的确对得起它外面的门脸,光是二楼的休息大厅,其规模就是陈晓晨所见过最大的。
两百多平的空间里,摆满了供人休息的沙发椅。
大厅的最前方,一个颇为专业的舞台上,一男一女此时正在卖力的表演着节目。
在一头黄毛的服务员的带领下,陈晓晨二人来到了两个位置比较靠前的空位前,随后就各自躺了下来。
刚刚洗完澡,这会儿正是浑身上下最松弛的时候,所以白宇辰也没急着开始下一环节,而是一边喝着服务员刚刚送来的冰镇饮料,一边饶有兴致的看起了舞台上二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