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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儿心中涌进许许多多的暖流,眼眶也酸酸涩涩的,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她用力抱住秦北尧,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也喜欢你,北尧。

“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秦北尧紧紧回抱着她,回应她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水莲儿平息下心绪,抬头对秦北尧笑道:“我们去喝茶吧?”

秦北尧红着脸点头,小心翼翼地替她理了理耳边有些凌乱的碎发。

水莲儿的心脏跳得太快,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好在能够宁人心志的灵茶很快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水莲儿率先拎起茶壶,作势要给秦北尧倒茶,秦北尧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茶壶,倒了一杯清香无比的茶水,轻轻推到了她的面前。

只是在她要喝的时候,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杯盏,没让她拿起来。

水莲儿不明所以地抬头。秦北尧俯身,盯着她的脸,一点点靠近,问她:“在蓬莱仙山的时候,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想了好久好久了,一直翻来覆去的,就是没个结果,现在没有璃浅他们,你能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我?透露一点点也行!”

水莲儿挑了挑眉毛,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放在唇上,狡黠一笑:“都说回宗门后告诉你,现在你想知道啊,没门!”

秦北尧气愤,委屈起来:“你明明方才还说最喜欢我了,怎么转头就欺负我……”

水莲儿笑着眨眨眼,微微起身,想要跟他说什么,一只手,从她身后来来往往的茶客里,很突兀地,自后往前,血腥地捅穿了她的腹部。

秦北尧紧张羞赧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冷至寒霜。

火热跳动的心脏好似在这一刻,死了。

——

猛地从入定中惊醒神,红韵抚住心口,莫名心慌阵阵。她侧头,窗外黑云沉沉,狂风呼啸,倾盆大雨不断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打在飞霞山翠嫩可爱的小灵七竹上。

她窗口的这丛小灵七竹还是莲儿那不安生的小妮子种的呢,说是竹叶常青,她也会是永远青春美貌的娘亲,天下最美最好的娘亲。

那个时候那小妮子的个头还没她膝盖高,人小小的,走路都走不稳,种起小灵七竹来,倒是有模有样,虽然脸上,头发上全都是泥巴,但她种的小灵七竹居然真的长起来了,而且越长越好,越长越翠。

当然,她这个小妮子也是越来越漂亮,飞霞峰精心浇灌长大的花朵,肯定要像她一样,热烈明媚,是天乾宗最美的云霞。

想到那个黏糊糊的小身影,红韵不由叹了口气,美眸里浮现出细细屑屑的思念和担忧。

也不知道那妮子在外面过得习不习惯,有没有人欺负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灵石不够花呢?

还有……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明不算太久,她就是有点想那妮子了。

明明在身边的时候,她还嫌她调皮捣蛋,整日没个安生,一点也没有遗传她红韵真人娴雅端淑的样子……

这么想着,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空落下的雨水,忍不住微蹙眉头,挥袖给窗边的小灵竹叶镀上了一层结界,让它免受风雨袭扰。

正此时,天边轰然炸开一声响雷,刺目的电光骤然撕开低垂的黑幕,像是要吞吃掉世间一切可口的美味。

红韵真人没来由地心中一颤,失神地望着大雨中,被她小心呵护的小灵七竹。

——

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将本就潮湿的林中小路变得更加泥泞,冰冷刺骨的雨水仿佛天漏了一般,细细密密织成白色的水幕,水幕横断天地,几乎让人看不清其后的景象。

“踏踏踏!”

“轰隆隆!”

叶片被折断,枯枝被踩进泥水里,偌大的荒泽林里,有人隐匿在怒吼的雷声中,踉踉跄跄往前奔跑,飞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那人的袍角,他却依旧没有停下。

粗犷的喘息声,痛苦的呻吟声,不断轰响的闷哼雷鸣,恍惚锻造成了一座永远无法逃脱的死亡牢笼。

而牢笼中不断拼命往前跑的人,不过是笼中困兽,徒作挣扎。

“我好痛……”

“没事的,没事的,丹药马上就会发生作用,你会没事的……”

“……把我放下来吧,你一个人走……你……你一个人能跑得更快……”

“胡说什么!”少年的声音几近哽咽,“我答应过真人,一定会用命护你,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你死!”

温热的血液和着雨水,淅淅沥沥顺着精美的刺绣纹路往下淌。

她的。

他的。

腹部的窟窿,满身的伤痕。

少年背着少女仓皇急迫地穿梭在陌生广阔的密林里,哪怕体力几乎耗尽,也不肯停下一步。

相反,他把背上的她背得很稳。

她的身上,还披着他为她遮雨的衣袍。

“可是……”

少女虚弱地感受着身下的温暖。

我不想你死啊。

狂风夹杂着锋利的雨刃从林子的四面八方袭来,天空很沉很沉,地面很深很深,而困于笼中的人太渺小太渺小,轻轻一折,就会陷进这片无人的泥沼中。

秦北尧背着水莲儿还在不停地往前跑,想要找到逃出生天的生路,可后面还是传来了邪佞的,毫无感情的声音。

那声音扩散在林中,宛如天罗地网,戏谑地瞧着网中的猎物在苦苦挣扎求生。

“真是可怜的两只小鸟,都被雨水打湿了……”

“别跑了。

“小可怜呦,停下来罢。

“剜心剥皮的时候,我会很轻很轻的。

“很轻很轻……”

风吹弯了树干,雨水湿透了前路,寒冷一点点夺取生命的温度,失血过多的身体在紧绷的神经拉扯到极限的一瞬,终于支撑不住,趔趄着朝地上摔了下去。

秦北尧瞳孔失焦,几乎本能地反手将水莲儿死死护在了怀里。

两人沿着灌木荆棘不停地朝下坡滚,猩红的血花在肮脏的泥水里开出一朵又一朵。

接着“扑通”一声,两人的身体忽然失重,从一个洞口狠狠摔了下去。

“北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