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却又被后半句话吊起了心。
“只要老朽能够做到，一定想尽办法去办！”
说罢，他看了旁边被定住的沐汐瑶一眼，语气焦急道。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她都不能知道。”
“还有你这一身伤........？”
凌震听到这句，空洞的目光逐渐聚焦，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
“我们被完全无法反抗的存在盯上了！”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死亡！”，他抬起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对.......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是第二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到无法反抗的绝望。”
“他想救我们........他.......祂们不知道他还活着.......祂们.....祂们........”，话音近半，凌震懊恼的使劲儿揉着头，没有再开口。
仿佛已经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不能说出来似的。
使得他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白云被这一堆话给弄的有些糊涂，眉头拧紧成一个“川”字，眼神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焦急开口。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死过一次，什么他想救我们，什么他们不知道他还活着。”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出去后到底碰到了什么？”
“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有你这一身伤是魔族打的吗？”
看着凌震那面容呆滞的样子，白云的心中更加不安。
焦急地伸出手，紧紧地按着凌震的肩膀，摇晃着身体，希望能让他回过神来。
“你回答我呀！”
“哎呀，你这是要急死老夫啊！”
见凌震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表情呆滞异常，完全没有理会的样子。
白云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紧张地调动起神识，像雷达一样朝着外围扩散开来，想要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凌震痛苦的表情回转，侧开身体躲开了肩膀上的手，摇头道。
“别探了........祂们不在这里。”
这时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那你........”，白云焦急开口，话还没说完，凌震便给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似乎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现在我们的时间没有多少。”
“但你按照我说得做应该能延缓一些时日，说不定能等到救援来临！”
凌震的脸色依旧呆滞，但已经恢复了一些镇定。
“救援？”，白云闻言脸色愈发茫然，显然被这东一句西一句给弄的有些懵，“你说得是神使吗？”
这话一出口！
凌震脑海里浮现出因果和颠倒的身影，浑身颤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瞳孔震动，“神使！”，声音带着苦涩的笑。
随着苦涩的笑声响起。
他的表情也变得越发怪异，本来还算正常的面容此刻却像是被扭曲了一般，五官都有些变形，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白云面带惊疑的打量着面前衣衫破碎，面容扭曲的中年男人。
内心嘀咕：“凌宗主不会伤到识海，出了什么问题吧。”
“要不要检查一下，万一入了魔......。”
刚想到这个可能，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脊涌上心头。
视线止不住的朝着凌震的眼睛上看，发现没有入魔的特征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是入魔就好！
估计是出去受到了什么惊吓，精神有些问题，需要调理一下。
不然怎么会说出我们都死过一次这种胡话。
除了他离开过药灵宗。
我们其他人不是都还好好的待在药灵宗来着。
死不死我这修为的还能不知道吗？
但连凌宗主这种人都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总不可能碰到之前在灵霄宗出现过得楚牧了吧。
想到这儿，白云内心紧绷起来，下意识的靠近了一步，目光紧紧盯着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凌震。
最终叹息一声。
罢了！
如果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那就先安抚住，听听他说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这么绝望，在做决断！
要是真碰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他人还活着就行！
白云深吸一口气，放缓语调：“凌宗主你直接跟我说该怎么做吧。”
“老朽都听你的，要不要我给羽裳传个信，让她上来听一听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她肯定是信得过的。”
话语间，他悄悄掐诀调动体内灵力，表面却维持着平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失控的局面。
凌震原本扭曲的表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定格在了脸上。
他双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盯着双手，嘴里喃喃道：“羽裳？”
“对，羽裳！”
“不......不用！”凌震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挥起手，拼命地摇着头，同时站起身来，狠狠地拍打了两下头部。
动作异常激烈，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等拍打完，只见一股清泉从他的掌心涌出，从头淋到脚。
冰冷的水流让这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人身体猛地一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
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变得平稳，
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抱歉，吓到您了。”
“刚才压力太大，差点走火入魔了。”，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语罢，凌震抬起头，眼底深处露出后怕的。
“多亏你点醒了我，不然差点坏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