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诧异的转过身。
真错怪祂了?
两人目光对视!
天道没好气的把头偏向凉亭,“权柄是世界意志的承载,汇聚了整个世界的力量。”
“除了能毁灭一切之外还能创造、重塑以及封锁时空!”
“毁灭、因果和时间不在一个时空!”
“本座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汇聚九魔,全力施展权柄让九魔化世界封锁现在的时间点!”
“等封锁完成,你可以借此机会将毁灭、因果暂时困住,独自去仙落时代,那时你就只用面对一个至高规则。”
“天道权柄源于众生信仰,当生灵不再敬畏、转而唾弃,权柄之力也会随之势微,至多只能短暂困住那两个至高规则。”
“这就是吾知道的全部。”,老人气呼呼的大声道。
“想问什么现在尽管问,别临死的时候,又来埋怨本座藏着掖着。”
“吾只给你十分钟!”
“问完早点儿滚,别在本座面前碍眼。”
楚牧视线落在老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内心暗想:看来真的错怪祂了!
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打探消息比什么都重要,知道的越多才越有可能活下去。
暗自思忖间,立马接话。
“你说得重塑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融天炼地人都死光了,哪儿来的众生唾弃?毁灭根本不可能.........嗯?”,楚牧脸色剧变,突然上前两步,急切道:“你的意思是权柄可以复活众生?”
天道用鼻腔发出一道闷哼,“不错!”
“权柄是世界意志的具象化,凝萃着寰宇万灵的本源之力。”
“其威能倾覆山河,重塑万物、封镇时空都是最基本的。”
“但就吾所知你现在连自保都成问题,谈何让众生唾弃你。”
“连融天炼地都完不成,更别提封锁时空。”
“第一步你就得死!”
“你现在的处境比那个伪君子难上百倍。”
老人转过头。
“所以我才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还有什么要问的?”
“速度!”
楚牧没有理会耳边讥讽的话语,只是低头看向手中的黑色珠子,“你的意思是只要掌握权柄,无论多少都能复活众生?”
老人瞥了瞥嘴角,不耐烦道,“需要大道本源,以你现在的本源根本支撑不起去时间长河把生灵拉回来,搞不好你自己还得栽进去永世不得超生最后被时间抓住磨练至死。”
“那些至高所拥有的本源不是你能想象的。”
“因为此界没有轮回!”
“所以众生不入轮回!”
“掌握权柄只用消耗本源就能复活众生。”
“但是破碎的权柄仅仅只是复活当前这个时空的生灵,在原本的时间节点那些人都还是死亡的状态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只有拿到完整的权柄,才能真正意义上重塑生灵。”
说罢,祂走到凉亭内挥手间一个石凳凭空出现,自顾自的坐下。
时间过去良久,见没有声音传来。
天道斜睨着陷入沉思的青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嘲讽。
“我这个‘自私自利又幼稚的小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还有五分钟!若没别的问题,就赶紧滚。”
“本座可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耗着。”
尖锐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将楚牧从思绪中惊醒。
他摩挲着手中的天道权柄。
“以我目前的实力,的确无法做到融天炼地。”
楚牧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
“但我想问,为何非得由我亲自动手?”
“毁灭、因果自然会帮我做完这一步........。”
“天真!”,天道嗤笑一声,打断道,“祂们凭什么帮你。”
楚牧垂下头,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听其不紧不慢地说道:“它们并非在帮我,而是在帮助一个愿意与祂们合作的至高规则——轮回!”
“高端的猎手往往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祂们把我当猎物。”
“其实他们才是猎物。”
“这是阳谋!”
天道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震惊的看向楚牧,突然自嘲的笑出声来。
声音作恍然大悟状。
在凉亭内来回踱步,不时双手重重一击,像是想到了什么精妙的地方,“对呀!对呀!轮回!”
“吾怎么把祂给忘了。”
话语间,老人惊喜的表情凝固,仿佛想到了什么,落寞的笑了两声,“看来吾的状态越来越严重了。”
“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阳谋的想不到。”
“你很厉害!”
“吾现在不如你。”,声音沙哑。
楚牧见老人疯疯癫癫的模样,内心微转:机会!
一个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天道,在惊怒喜悲交加之下越有可能问出一些什么。
现在还不能离开。
在这盘棋上,谁都有可能成为局中残子。
无非就是利用与被利用!
统一战线才能搞清楚一些信息。
哪怕之前两人已经闹翻了。
但现在还需要知道一些东西才能出去把戏给继续下去。
他可不想在像之前一样被时间当猴一样耍。
想到这儿,楚牧开口,“最后两个问题!”
“我现在就想知道,毁灭、因果到底知不知道你在我的身体里面。”
“时辰之前来找过我,按照常识来看如果祂们知道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抓我把你找出来。”
“所以可以推理出祂们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可是你们这群老怪物太会算计了,我必须知道准确的答案才能继续下去。”
话音微顿,楚牧紧紧盯着面前疯疯癫癫的老人,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像舞台上演戏的猴子一样.........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