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柳枝飘摇,清风袭上。

一夜鱼龙舞.....

晨间,李卯从温柔乡里边脱身,去洗了把脸把胭脂印擦下去回了小巢,怀中揣着一方落着红花的白手帕。

师清璇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逆徒什么状况,完全就是操劳一夜。

观其上那浓厚的女子气息,多半是温若华无疑。

不过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盘坐吐纳。

还有一旬便要在湖州参加雁江大会,她趁此期间须得将根基夯实。

谁晓得那些江湖上跟她齐名的老前辈是不是有所精进。

天下论剑,她为剑主,其次便是天火教绣天鹤,天勾山的天勾老人,问剑山庄庄主剑喻文。

各个都是出名比她早的剑道大家,虽然此前论剑她稳压这几位一头,但多年过去还真难说鹿死谁手。

至于逆徒的青会,她并不上心,青会之中二十五岁下的宗师已是凤毛麟角,几百年能出来几个天才,某人将二十出头便已经半步圣手。

虽然这境界乃是假借他人,但是就算没这至阳真气灌顶,十几岁他被赶下山之时便已经是大宗师,至臻圣手不过是时间问题,所谓雁江大会她也没想让他参加,没什么意义,说出去只是让这混账增几分得意。

可以说他这逆徒好色,不正经天天没个正行不把纲常放心上,但却不能说这孽障剑法不行,天赋不高。

昆仑山那绝学一剑天堑,百来年无一人学会,她更是参悟剑碑十多年一知半解,谁曾想李卯上山七八年浑水摸鱼突然有一天跑到她跟前露了一手。

问过后才知晓李卯颇有心气,说要学就学最厉害的剑招,就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在剑碑前头参悟....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对常人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这孽障自打上山那天起,几乎便是过目不忘,平常要十几天半个月乃至按年论的剑法,他都能在几息或是几个时辰里头,心不在焉一阵子,然后莫名其妙最后在她气头之上一点不差的剑招。

若是他能老老实实坐着参悟半个时辰实属不易....

她倒是不意外,这么有毅力就该他学会。

师清璇收敛心思,那头李卯正做着最后叮嘱。

大概便是,他今日领着皇后以出去游玩江南的由头北上,然后在距离湖州八百里外的廉州分开。

兵分两路,暗卫护送裴圆圆一路北上,他自己则动身去湖州同人会合。

选在廉州的主要原因便是廉州地方山多林子多,大多人迹罕至官府巡查不力,可以避开大多关隘盘查。

待他们走后的两日后,便让师父领着万墨兰百合尾随而上。

这次打的就是倾巢出动的牌面,只不过分批次以免引起注意罢了。

那边兰儿虽然知道不是跟他一块儿北上后有点失望,但到底“知书达理,知道还会会合不胡搅蛮缠”

这是师父的原话,当着百合面说的。

……

一日悠悠而过。

日近黄昏,温家知道李卯要走的人不多,吕老夫人一个,温若华算一个。

但到跟前也就温若华在临行码头前送别两人。

其余人则是李卯要求没来,主要还是低调些避免引人耳目。

今日李卯一身白衣,戴着帷帽遮掩面目,手里牵着一边那白裙夫人,同样是头戴帷帽,单手拎着个牛皮方箱,缀着金丝花卉,裙裾随着岸边风浪掀起一边,飞扬飘起。

大像哪个小门小户家里的贵气夫人跑了出来准备跟一个年轻小伙私奔。

白衣男女拜别之后,一前一后便上了船。

一艘还算大的船,估摸能容下百来人,除去两人之外还有老薛等暗卫五十余人。

此行李卯打算先是从苏州坐船至三百里外的瓯江,再换乘陆路马车赶往廉州,最后在廉州分别过后,他便继续骑马赶往湖州雁江,估摸时间大概在十多天,因为要送皇后绕了些远路。

快些八九天,慢则十多日,紧赶慢赶赶上中旬的大会应是相去不多。

大船缓缓驶离码头,岸边送别昨晚将狂欢过,第一次尝过荤腥滋味的温若华依依不舍目送,到船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拎着裙摆乘上马车往府上赶。

步履间倒也没多少新瓜初破的不适,反倒还挺自然,许是年纪到了时候,抗击打能力自然非小姑娘家家能比拟。

特别昨晚风狂雨骤,那般贪吃下来到如今也仅仅是腰酸屁股疼,除此之外倒也没别的多不适。

可能多一处就是肚子有点痛,但为什么痛倒是不方便说....

驶离大船之上。

船上那两面镂窗的舒适雅间之内,裴圆圆正一手托腮端坐窗边桌前,双目失神看着舱外波光水面。

午后太阳倒没那般毒辣,就是有些刺眼,让桃花夫人那美眸透着潋滟。

风卷桃花丝,如烟绻脸边。

李卯则大刀阔斧落座软榻,整理着随行若华给他收拾的衣服,腰间倒还悬着一枚龙纹玉佩。

李卯稍一思忖,将玉佩取下收回怀中,继而将金刀收入一龙纹玉盒中摆放一边。

“思悬,你说若儿若是得知我身死的消息,会不会很伤心?”

李卯瞟了眼那窗边失神的皇后,不懂娘娘为何这般突然神神叨叨。

该说不说,这阵子都有些沉默寡言。

李卯起身坐到裴圆圆跟前,轻声道:“娘娘待到京城见太子一面不就好了,何需多虑。”

裴圆圆转眸看向李卯,那一汪汪湖水般的眸子之中总有道不清的意味,还透着纠结,一双细眉微蹙,伴着金光朦胧间似是诉说某种无可奈何。

“嗯,我晓得了。”

两人之后倒没再说话,但也没之前那般两相沉默,一如往常寻常了些。

大船缓缓行驶,转眼间便是五日过去。

临近瓯江边。

与此同时,金陵楚王府中,一紫金裙美妇端坐于潇湘苑中,二楼一朱红围栏露台中,手中捧着一小书,跟前沐浴阳光,倒也惬意舒适,只不过美妇眉眼间并无多少逾越,反倒惆怅多谢些。

美妇扭头看向一边花红,轻蹙蛾眉问道:“花红,思悬他还没有回金陵?”

“是啊王妃,一直没有殿下的消息。”

南宫素笙怅然一吐长气,摇摇头不再多言,仅是再度凝神于腿面之上那一首青玉案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