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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的身边确实有一笔钱,足有四万多块。

“这是出版社临近过年才收到的尾款,来不及去存银行,所以只能藏在家里。”

她拿出三捆,递给叶云川。

“你如果需要应急,就先拿去用。只要在元宵节后还上,别让出版社的账入不了就行。”

“没问题。”叶云川连连点头:“等银行开门了,我就去取出来还给嫂子。”

郝秀眉却眸光幽幽,问:“你爷爷……也支持你这么做?”

“他什么都没说。”叶云川道:“可他没开口反对,我就得说到做到。”

江婉听得莫名其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云川当他们都是最亲近的人,没任何保留一并说给他们听。

“这个时候我爷爷不好开口,不管他是站在我这边,还是我大堂哥那边,他都是错的。”

“那是。”陆子豪苦笑:“两边都是亲孙子。孝顺分忧没有,尽是给他找麻烦。”

叶云川不满狡辩:“我可没有!”

“哎。”江婉感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虽然没错,可你爷爷给你的钱多于其他普通孙子,这就是你被针对的原因。”

“是啊!”陆子豪耸肩:“你大堂哥是长房长孙,他分多一点,其他人不敢说什么。可你不是,却能分得跟你大堂哥一样多,这就是能他针对你的理由。”

叶云川闷声:“我小时候是我爷爷亲自带大的……能一样吗?”

“感情用事,自然就会有不公的时候。”郝秀眉低声:“爷爷不开口,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当年这么安排不妥当。”

叶云川冷哼:“我都说了,我全部还给爷爷,甚至连利息都一并还上。我看大堂哥还敢怎么闹!”

“说到底,他只是眼红你。”郝秀眉猜测:“眼红你跟他分得一样多,却能精准投资获利。他无非是想在服装厂那边分一杯羹,却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恰巧有这么一个理由,于是就利用上了。”

“就是这个理。”陆子豪道:“你可以放出风声给你家族里的其他人,说我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人。能给你参股,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京都这么大,不缺有钱有权的人。我找谁不是找?我同意你来参股,是因为咱们的情谊。”

江婉赞同这个说法,附和:“人家都眼巴巴到跟前来了,咱们确实该表态一下。”

“谢谢嫂子。”叶云川感动极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嚷嚷。”

江婉想了想,提醒:“你爷爷夹在中间是最为难的人。你大堂哥让他为难,你可不能再让他为难。”

“这个……我知道。”叶云川苦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怎么安慰都没用。”陆子豪撇撇嘴:“他老人家奋斗一生,十分艰苦创下了那么大的产业。临老了,他也没占着霸着,而是平均分给每一个子孙。因为你特殊一些,他格外心疼你,所以给你多几千块。短短不过几年,后辈子孙就因为财产分割不均闹起来,而且当着他的面。他能不寒心难受吗?”

“唉!”叶云川低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郝秀眉却很冷静:“父母子女多的人家,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仗着自己是长房长孙,理当分多一点。可你不是,凭什么你能分?”

叶云川禁不住辩解:“我小时候都在老宅——我陪老爷子的日子比其他人多多了。”

“不同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江婉摇头:“在你看来,你跟老爷子更亲近,陪伴他的日子更多。可在他看来,多半会认为是老爷子偏心你。人心最怕偏颇,也最禁不住试探。”

叶云川闻言,轻轻叹了叹气。

“最让我失望的是……其他人都不敢开口,一味儿等着爷爷反应。”

“你认为他们不帮你说话?”陆子豪挑眉问:“包括你爸妈?”

叶云川郁闷答:“都安静得很,哪怕是彬哥,也不敢说什么。他送我回来那会儿,也就我和他两个人在车上,他也是半声不敢吭。”

郝秀眉白了他一眼,反问:“你想他说什么?你爷爷没表态,你伯伯叔叔都不敢表态,他一个小辈还能越过他们开口?啊?”

“可——总得有人说句公道话吧!”叶云川恼怒:“我爸妈也真是的。我怎么说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竟也不帮我!”

“错了。”江婉摇头:“你是你爸妈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站在你这边。他们想说,只是不敢说。”

叶云川有些茫然,问:“为什么?”

“这还用得着问吗?”陆子豪皱眉:“因为怕吵起来啊!老爷子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甚至气病了?不就是因为他还在,你大堂哥一家子是长房长孙,反而因为几千块闹起来。”

“对于普通家庭来讲,几千块可能是天大的事。但对你们家来讲,根本不至于为了几千块而闹起来。可还是闹了,而且吃相很难看。”

“所以,老爷子很生气,甚至气病了。你爸妈为什么不想帮你说话,那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旦他们开口,或者其他房头的人开口,那可能就不止是两个小辈争几千块的事,而是各个房头争家产。”

“老爷子还在,他的威望也还在。你爸妈他们不开口,是为了整个家族更和睦些,也怕老爷子再次病倒。其他人不敢开口,除了不敢掺和之外,也是这个顾虑。”

叶云川听好兄弟分析完,恍然大悟。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陆子豪翻白眼:“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只有这么一点。”

叶云川抱着三捆钱,越听越惆怅。

“你——你们不是都支持我去还爷爷钱吗?”

陆子豪点头:“我支持,因为这是你唯一破局的办法。”

“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郝秀眉也很赞同:“现在不是你让出利益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恰恰相反,你若是息事宁人,以后人家都会将你当成软柿子捏。”

江婉却想得更为长远些,道:“这一次如果你让步了,以后你得让很多步。你大堂哥如果得逞了,以后你们家闹的事只会更多,绝不会变少。”

“嗯。”陆子豪低声:“老爷子还活着,还镇得住场面。万一他不在了,那又会是什么光景?”

郝秀眉很是不屑:“老爷子最讨厌自己人勾心斗角,算计自己人。他曾说过,一个大家族想要长期稳定发展,除了***有极高见识外,还得其他人能团结一心,不然成不了大气候。拳头对外,保护家人,互帮互助,团结上下拧成一条绳,才是正确做法,而不是窝里横,专门坑自己人。他还说过,最没出息的就是这种人。”

“所以,这次我爷爷才会那么生气。”叶云川郁闷道:“最让爷爷失望的是那人竟是长房长孙,本该是我们这一辈人中最突出一个。”

陆子豪道:“别想太多,明天一大早就拿过去,最好是有其他人在场,把事情传开去。”

“这个简单。”叶云川道:“一会儿我给彬哥打个电话,让他明天来载我回老宅。”

江婉点点头:“云彬兄弟为人处世进退有度,沉稳有加,让他帮你会妥当些。”

“行了,把钱收起来。”陆子豪蹙眉叮嘱:“低调些行事,别再什么都往外说了。”

“我——我没有啊!”叶云川摇头:“我可从来没将咱们厂子的事往外说。”

“可你的态度说了。”郝秀眉不悦瞪他,“你的倨傲和得意都挂在脸上,只差没用毛笔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