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
陈东急忙跟上，他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成济哥竟然在白雪公主事件里有一腿，如果自己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把这个不稳定因素带进来的。
“他都是成济了，你还指望他能干正事啊，再说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江涛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这事真没严重到某个地步，无非就是成济哥接了江建国的单，帮对方把整个药品帝国给扩建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虽然大部分的货都出到了南洋去。
这些货要是全在大天市卖，那大天市光抓上瘾的人，就得抓出十几万来。
自己对这个事也没有办法。
看着神色复杂的陈东，江涛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的，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出生的家庭，好在机器医生，现在可以把那些人的大脑调整回来，现在一些上瘾的人，已经戒掉，并且放出来了”
“我知道，只是江建国跟苗凤他们就这么逃过了惩罚，这事不太对”陈东继续往下说，他在这事上，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
他没办法无视这两个人，就这么容易的逃走，好似无事发生一样。
“嗯，你说的对，对有良知的人来说，他俩可以轻而易举的逃离一切惩罚，不为自己犯下的事买单，确实很不对，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选择工作的地方，除了你跟蔡寇外，就几乎没什么好人了”
江涛看了一眼后面的激光哥跟司马懿哥，两人都有各自的战绩，恐怕只有魏明才知道，想要维持情况的稳定，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来。
所以他只能说，情况就是这样，大天市的夜晚跟白天就是两个世界。
接受不了，自己也没有办法。
“所以你觉得他俩就可以这么逍遥法外？”
“不，我只是觉得，把自己的道德标准提高到你这个水准上，实在有点太折磨我了，所以我保持一个比较低的水准比较好”
江涛笑了一下，他这一路走来，见过的恶棍太多了，只要不是太恶劣的，他一般都懒得管对方。
“这个话题就到此打住，我不会去抓江建国或者苗凤的，而且他俩多半也不会回来，如果你想将他俩绳之以法，那就自己去干这个事，我不会阻止你的”
见对方还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江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不要说了，自己不会抓这两个人的，不管是出于任何一种原因。
看着带上三人往前走去的江涛，陈东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在灰色地带待了太久，早就将一些东西给模糊掉了。
之后，事情的走向，一定会激烈起来。
到了另外一个办公室。
江涛开始了审问，从第一个开始，到第二个人结束。
“嗯，你肯定就是那个下毒的家伙，这也太明显了，我刚坐下来，你就紧张的不行，如果说紧张不能被称之为理由，那么库苏恩感受到了毒药的气味，那就八九不离十了，我异能都不需要用”
“你用的什么植物，可以杀死一个人的灵魂？”
看着从自己脸颊旁往前伸出的触手，只对植物感兴趣的库苏恩，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那么对方身上...
“艹！”
看着对方想要服毒自杀，触手光速缠住他的手，然后用另外一只触手将那瓶装满了植物成本的神经毒素给拿到了江涛面前。
“嗯，确实是植物成份的毒药，库苏恩都想要吸收掉”
“拿去化验一下”
将瓶子给了李十二，江涛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炸鸡？
“不，我只是单纯想杀死他，他干了那么多的坏事，然后现在堂而皇之的进入市政厅，全市人都忘记他干什么，他跟蛆虫之主合作，对那些肉下手，放入蛆虫，然后还在白关市附近引发大战，你们这帮人搞人情世故，就把他的罪给轻轻摘掉，抹去他犯过的事”
“凭什么啊！他把事情搞大，他就可以不用进监狱一天嘛！你们这群搞人情世故的王八蛋！”
静静听完对方的辱骂后，江涛平静的拿出烟盒来。
点上一根后，他看着坐在椅子上这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子。
对方有一点好的地方是真行动了，这一点不错，比起那些只说不做的人要好太多，能在鸡腿层层保护之下，真把阮猛给下毒了。
很不错了。
不过...人情世故这事是反直觉的，之前那个小鬼也没想明白，眼前这个人也没想明白。
“所以你厌恶人情世故这一套？”
“是的，这东西就是给别人脱罪用的”
“好，那我问你两个问题吧”
江涛深吸了一口烟，他问对方，经常去的便利店，老板有些时候一包烟给你便宜几块，或者愿意给你赊账，这算不算人情世故。
“呵，这套逻辑，我比你清楚，你少来，不管是便利店，还是饭店，老板抹零是为了让你下次再来，跟高抬一手有什么关系，我要是不经常来，他们也不会给我一个便宜，你不要把大问题跟小问题混在一块谈”
“嗯，就跟网购一样，网购平台给你一个优惠券，也是为了让客户群体继续在他们平台购物”
江涛笑眯眯的看着对方，既然对方有了解，那他就不需要解释太多了。
因为关于人情世故最大的悖论就是斩草除根难题。
“你看过网文吧，就是那些标榜杀伐果断跟斩草除根的文，他们实际上才是最讲人情世故的文，因为他们的底层逻辑是无法改变的，而这一点，很多小屁孩根本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在看不讲人情世故的文”
“你二十年前被仇家灭门，你侥幸活下来，你苦练武艺上门复仇，杀了仇家的全家，这个时候，你发现了一个二十年前，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于是人情世故难题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杀还是不杀？”
江涛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他确实是在诡辩，但对方非要揪着人情世故不放，那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又不是去年那个知识储备了。
所以这道题就像一个筛选一样，很多人并不知道立案跟不立案的区别，并不是走进派出所里面，事情就一定会怎样怎样。
而是立案这个程序一旦开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没立案以前，事情总是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