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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 > 第473章 兼祧两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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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嬷嬷匆匆赶往寿安堂时,早已返回侯府的绍临深,此刻正端坐在老夫人床边,手中稳稳握着汤匙,耐心地给老夫人喂药。

这一幕,若被不明内情的人瞧见,单看绍临深此刻的举止神态,当真称得上是至纯至孝。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落在老夫人眼中,却满是刻意的嘲讽与报复。

“砰——”

老夫人猛然挥动手臂,将矮几上的药碗扫落在地,浓稠的药汁如墨般在地面肆意蔓延。

“你别在这儿假模假样地演什么母慈子孝!我问你,那张三是不是你故意安插到我身边的?”

老夫人目光阴鸷,死死盯着面前的大儿子,眼底恨意与畏惧交织,话语中满是试探。

“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好糊弄!张三能偷走我内室的银票和首饰,倒还说得过去。

可库房里的那些嫁妆,若没有你的默许,在这侯府里,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运走?”

老夫人内心惊恐万分,若张三真是大儿子的安排,那……那她与张三之间的隐秘之事,岂不是早已被对方洞悉?!!

绍临深看着老夫人明明气急败坏,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哂笑。

他接过身后侍女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污渍,这才开口道:

“张三?哪个张三?我们侯府有这么个人吗?”

说罢,他神色疑惑,侧头看向远处躬身候着的老管家。

老管家恭敬答道:

“回侯爷,那张三是两个月前新买来的马夫。因府上只剩一辆马车,他平日里就做些照料马匹、打扫庭院的粗活。”

绍临深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头,一脸诧异地看向床上的老夫人:

“这样一个下等奴仆,娘怎么对他如此了解?还能让他随意出入寿安堂?

难道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瞎了不成,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如此看来,这些下人玩忽职守,着实该重重责罚!”

随着绍临深的话语,老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神情也愈发不自然。

绍临深瞥了眼心虚的老夫人,突然站起身,招来随行护卫:

“来人!把这里的丫鬟婆子都抓起来,拖到院中乱棍打死。

还有那个张三,也一并给我抓来!今日我就要让侯府上下都看看,偷奸耍滑的奴才会有什么下场!”

话音刚落,寿安堂内丫鬟婆子们惊恐万分,齐刷刷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地向老夫人磕头求救。

“老夫人救救奴婢啊,奴婢冤枉!”

“老夫人救命,老奴向来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老夫人,我们一直听您吩咐,从未做过任何越矩之事!”

……

寿安堂内顿时哭喊声一片。

尤其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翠柳,被两名护卫强行拖拽着,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向老夫人呼救。

老夫人心中一惊,见大儿子动了真格,一时惊疑不定。

若大儿子真的毫不知情,那自己刚刚的质问,岂不是亲手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中?

更何况,翠柳知晓她不少隐秘之事,万一这丫头扛不住杖刑,将那些秘密全抖落出来,自己怕是要万劫不复。

“住手!快把她们都放了!”

老夫人急忙出声喝止。

然而,这些护卫只听绍临深的命令,对老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动作丝毫未停。

老夫人无奈,只能看向大儿子,强压下心中怒火,软声道:

“临深,快让他们停下。这些下人伺候我尽心尽力,没有过错,你别拿她们撒气。”

“哦?既然如此,您私库里的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肯定是这群狗奴才欺上瞒下,背着您偷偷转移了嫁妆。”

绍临深一脸不信,最后还示意老管家拿上拜帖,去官府报案:

“我就不信这么多财物能凭空消失!让官府派人来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偷了东西,还想嫁祸给我,害得娘怀疑我,让我们母子失和!”

绍临深说得义愤填膺,任谁看都不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老夫人又急又气,明知嫁妆丢失定是大儿子在背后捣鬼,却不得不为他遮掩。

她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不能报官。”

“为什么不能报官?”绍临深一脸疑惑。

老夫人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恨意,心中懊恼自己方才被怒气冲昏头脑,竟忘了眼前这人有多难缠。

她只能强装镇定地遮掩道:

“不过是些财物,我们侯府私下找找,找不到就算了。

要是报官,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靖远侯府连这点东西都守不住?行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

话未说完,一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中年汉子被护卫拖了进来。

“砰——”

一声闷响,汉子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老夫人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名护卫上前拱手禀报:

“侯爷,这人就是张三。抓捕时,他正在酒楼喝酒享乐。

据掌柜说,这一个多月来,他频繁出入酒楼,每次消费都有十几两银子。

这些钱财绝非一个马夫能有的,老夫人的财物肯定是他偷的。”

绍临深居高临下,冷冷瞥了眼脸色煞白、冷汗涔涔的老夫人,又看了看瘫倒在地的张三,缓缓开口:

“张三,想活命就老实交代,那些银子哪来的?

还有……你为何能在寿安堂来去自如,还能让老夫人对你另眼相看?”

“咳咳咳……”

张三低咳几声,嘴角溢出鲜血,却并未立刻回答。

他目光在老夫人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情意,随即收敛神色,低头道:

“小人略懂些说书的本事。在园中打扫时,见老夫人时常闷闷不乐,就借机说了几段书,没想竟真讨了老夫人喜欢,赏了些银钱。

小人得了好处,就常来寿安堂给老夫人说书,院里的丫鬟婆子都知道这事。”

张三说着,看了眼绍临深,见对方冲自己微微颔首,这才继续说道:

“至于寿安堂失窃,小人真不知情,侯爷要是不信,尽管彻查。

但小人与老夫人清清白白,夫人的名声容不得半点污蔑!”

话音刚落,张三趁众人不备,突然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鲜血瞬间从他额头涌出,生死未卜。

“啊——”老夫人惊恐尖叫。

护卫上前探了探张三的鼻息,起身禀报:

“侯爷,人已经没气了。”

“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绍临深轻啧一声,脸上满是厌恶与遗憾,仿佛是因为没能问出有用信息而不耐烦。

他拂了拂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老夫人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扑到绍临深面前,死死揪住他的衣襟,神色癫狂:

“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

绍临深一把推开老夫人,冷声说道:

“娘莫不是糊涂了?这人明明是自己撞柱而死,怎么成了我杀的?

难道在娘心里,一个下贱马夫比亲生儿子还重要?”

老夫人被推得连连后退,若不是翠柳及时扶住,险些摔倒在地。

她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神空洞地看着张三的尸体被护卫抬出屋子,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

绍临深斜睨着老夫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似有寒冰凝结,并未泛起半点怜悯之情。

他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被对方揪得褶皱不堪的衣襟,声线冷冽如霜雪,缓缓道:

“娘,您且好生歇着,犯不着为那不相干之人糟践了自己身子。”

话音未落,他便转过身阔步朝着房门走去。

老夫人望着那即将消失的背影,喉咙仿佛被利爪狠狠揪住,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

“绍临深!你......你竟如此恨娘吗?”

难道真的恨到,连她片刻的安宁都见不得?

男人骤然停住脚步,侧过脸时,眉眼间似覆着一层冰冷的雾气:

“您多心了,儿子又怎会恨您?”恨你,你配吗?

尾音轻飘飘荡开,暗藏的讥讽却如淬毒的针尖。

他最后扫了眼瘫软在椅中的老夫人,靴底叩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转瞬便消失在门扉之外。

老夫人无力地跌坐在雕花椅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地板上那片暗红的血渍,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蜿蜒滑落。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曾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竟以如此惨烈的自尽方式,用性命来保全她的清誉。

喉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出。她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瞬间苍老了十岁。

随即,她腹部突然传来绞肉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老夫人倒抽冷气,苍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的青灰,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攥住丫鬟手腕,声音里带着破碎的颤抖:

\"翠柳!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