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城主府。
无嗔看着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他转头对叶天川说道:“李秀云毕竟是冥鬼宗出来的人,叶城主还是要对她多留几分心眼才好。”
叶天川听到无嗔的话,脸色微微一沉,显然有些不悦。
他反驳道:“她并非李秀云,李秀云早已失踪,如今在凌渊城的只有云娘一人。无嗔禅师,关于这个话题,我希望我们就此打住。”
无嗔见叶天川态度坚决,连忙合十致歉道:“叶城主,贫僧绝无冒犯之意!”
叶天川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无妨,无嗔禅师,我并未责怪你。”
说罢,他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院子中央,仰头凝视着天空。
“冥鬼宗啊,如果凌天无法救回,我叶天川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定要让你们全宗为他陪葬!”叶天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对天空发出的誓言。
相对于叶天川的愤怒,此时此刻,灵虚剑宗的高层们都显得异常诧异。
一名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对着跪在面前的两名弟子,满脸狐疑地问道:“你们两个所说的都是真话吗?”
其中一名弟子满脸惊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禀宗主,我们所言句句属实,风长老确实是被冥鬼宗的一个年轻人打成重伤,而韩晨师兄也是命丧他手啊!”
这位白发老者,便是灵虚剑宗的宗主——奕尘心。
他听到弟子的话后,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一旁,另一名年纪稍轻、头发黑白参半的老者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宗主,依我之见,此事或许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会不会是冥极那家伙故意玩弄手段,乔装打扮成年轻人的模样,以此来重创风无印呢?”
奕尘心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不可能,我刚才亲自检查过风无印的身体,他身上的伤势绝对是被一股霸绝的拳劲一击所伤。杨修,你应该也很清楚,冥极可是出了名的用枪高手,但拳法方面,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更重要的是,冥极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以他冥鬼宗宗主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去击杀我们灵虚剑宗的外门长老呢?这显然是不现实。”
杨修是灵虚剑宗的内门长老,其实力与风无印不相上下。
他听完奕尘心的话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那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呢?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劲的实力?仅仅是一击,就将风无印重创到如此地步,而且他的出世,我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泰安境什么时候冒出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面对杨修的质问,那两人顿时有些慌张,连忙解释道:“杨修长老,我们两个绝对没有说谎啊!当时在现场的,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冥鬼宗的执法鬼使——夜影,以及及时出手救了我们的无嗔禅师。”
奕尘心听到“无嗔”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无嗔!他也在?”
两名弟子紧接着回应道:“没错,无嗔禅师虽然竭尽全力保护风长老,但最终还是被那个年轻人打伤了。”
听到这话,奕尘心和杨修都惊愕得合不拢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年轻人竟然有着金丹镜的修为!!”
杨修满脸难以置信地喊道:“这绝对不可能!要想修炼到金丹镜,没有长时间的积累和运气的加持,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能够达到金丹镜的修士,哪个不是上百岁的老家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奕尘心也深表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按照常理推断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年轻人被人夺舍了。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有什么奇遇的可能性。”
杨修皱起眉头,反驳道:“宗主,您说的夺舍倒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但是,什么样的奇遇能够让一个人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成就金丹镜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奕尘心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管是夺舍还是奇遇,现在的情况是,冥极再加上那个年轻人,冥鬼宗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就在奕尘心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如疾风般冲进了议事厅。
那是一名美妇,她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
美妇径直走到奕尘心面前,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宗主,冷月尽力了!”
奕尘心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我知道,冷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责。好好厚葬风无印吧!”
\"是!\"冷月微微颔首,但她的眉头依然紧锁着,显然对此次风无印的死耿耿于怀。
她紧接着追问:“宗主,究竟是何人所为?”
还未等奕尘心回答,一旁的杨修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厉声道:“还有谁?就是冥鬼宗那帮卑鄙小人!”
冷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宗主,冥鬼宗如此行径,无疑是公然向我们灵虚剑宗下战书啊!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然而,奕尘心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情况有变啊,冷月。冥鬼宗不知从何处寻得了一名金丹境的高手。如今,有这两人护佑,冥鬼宗实力大增。我们若此时贸然进攻,恐怕会得不偿失啊。”
冷月满脸愤恨,不解道:“金丹境的高手?难道我们要不闻不问吗?”
杨修也附和道:“宗主,冷月说得没错!即便他们有金丹境的强者加入,我们灵虚剑宗也绝非等闲之辈!这口气,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