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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重生古代:庶子的开挂之路 > 第506章 兖王府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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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城,寿宁宫偏殿。

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正散着袅袅轻烟,荣贵妃斜倚在铺着云锦软垫的美人榻上,指尖捻着一枚赤金护甲,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里的浮沫。

“嬷嬷,事办得如何?”

她头也未抬,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蔡嬷嬷佝偻着背,快步走近,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今早特意去内宫总管那里喝了一杯茶,张忠全说曹皇后前日派了心腹外门司使王中正,悄悄出宫了。”

荣贵妃指尖一顿,抬眼时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王中正?他可不是等闲角色,曹皇后派他出宫,所为何事?”

“张忠全也不知详细,只说王中正领了密令,连随侍的太监都没带几个。”

蔡嬷嬷凑得更近,“奴婢瞧着,这事定然不简单。”

荣贵妃放下茶盏,玉指轻叩着紫檀木小几,沉吟片刻道:“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曹皇后近来在宫里越发沉寂,突然派心腹出宫……去,你找个稳妥的人,把这消息‘送’到兖王府去。”

“娘娘,这……”蔡嬷嬷有些犹豫,“兖王如今和邕王斗得正凶,咱们掺和进去,怕是……”

“掺和?”荣贵妃冷笑一声,眼尾的丹蔻微微上挑,“咱们只是‘传个消息’罢了。曹皇后若有动作,兖王那边总得知道——免得日后乱起来,咱们站错了队。”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记住,做得干净些,别让人查到寿宁宫头上。”

“奴婢明白。”蔡嬷嬷躬身应下,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荣贵妃望着窗外被宫墙切割成碎片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作为嘉佑帝的枕边人,荣贵妃对他的身体最清楚——嘉佑帝没几年了。

作为荣家长女,她必须要为荣家找一条退路。

……

兖王府,书房。

檀木书案上摊着一幅大周舆图,兖王背着手站在案前,眉头紧锁如川。

“王爷,”心腹侍卫队长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您前日让属下跟踪的那个内使王中正,属下跟到了禹州。”

兖王猛地转身:“禹州?他去那里做什么?”

“他没进州府衙门,而是连夜去了城西的一处别院,见了一个人。”

侍卫队长顿了顿,字字清晰,“那人是禹州团练使,赵宗全。”

“赵宗全?”兖王浓眉一挑,眼中闪过诧异,“那个被陛下贬为团练的前禹州郡王?曹皇后派王中正去见他做什么?”

“属下不知详情,但王中正与赵宗全密谈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面色凝重,直接快马回京了。”

兖王猛地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一阵乱颤:“好个曹皇后!本王还以为她与陛下貌合神离,总能拉拢一二,谁知她宁愿去找一个过气的宗室,也不愿与本王联手!”

他来回踱步,袍角带起一阵风,“赵宗全……当年要不是先帝猜忌赵宗全的父亲濮王,他何至于从郡王贬为团练?曹皇后这步棋,倒是打得妙!”

……

禹州,赵宗全府中,书房内烛火摇曳。赵宗全穿着常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的一枚玉镇纸,脸色阴晴不定。

“父亲,”长子赵恒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兴奋,“方才曹皇后派来的王内使所言,您都考虑清楚了?汴京如今风云变幻,若是能得曹家支持,咱们重回汴京,指日可待啊!”

赵宗全抬眼,目光沉沉:“重回汴京?说得轻巧。你可知曹皇后为何偏偏选中我这个‘过气’的宗室?”

赵恒一怔:“这……自然是父亲您在禹州根基深厚,又曾是郡王,身份贵重。”

“糊涂!”

赵宗全一拍桌子,“曹皇后与齐王不合,又忌惮邕王势大,她如今拉拢我,不过是想找个‘备胎’来制衡齐王罢了!

我若此刻应了,到了汴京,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沉寂的夜色,“汴京局势不明朗,陛下春秋正盛,却又对曹家兵权心存忌惮……此时卷入漩涡,绝非明智之举。”

“可父亲,”赵恒有些急切,“您难道甘愿一辈子做个团练?想当年您……”

“当年是当年!”赵宗全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是更深的冷静。

“时移世易,如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当年的天下。

在禹州,我手握数千团练兵,虽是地方武装,却也能保一方平安,更能静观其变。

若去了汴京,寄人篱下,一举一动都受人牵制,那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赵宗全的妻子沈氏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柔声说:“老爷,夜深了,先喝点参汤暖暖身子吧。”

她将参汤放在案上,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赵恒,转向赵宗全,语气坚定。

“老爷做的决定,妾身素来支持。无论是在禹州做团练,还是将来有什么打算,妾身和孩子们都跟着您,绝无二话。”

赵宗全看着妻子温和却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语气也柔和下来:“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转向赵恒,“曹皇后密使那边,你去回复他,就说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些时日考虑,让他先回京复命吧。”

“父亲……”赵恒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宗全挥手打断。

“此事不必再议。”赵宗全坐回椅中,闭上眼,“记住,在我做出决定之前,府中上下,不得对此事有任何议论。”

赵恒看着父亲疲惫却又决绝的侧脸,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躬身退了出去。

沈氏轻轻叹了口气,为赵宗全披上一件外衣,也默默退下了。

书房内只剩下赵宗全一人,烛火跳动,映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中难以平息的波澜。

是啊,谁愿意一辈子屈居人下?

可这步步惊心的朝堂,又岂是能轻易涉足的?

……

兖王府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铁。

兖王听着侍卫队长的回报,脸色越来越沉,手中的茶盏几乎要捏碎。

“好!好一个曹皇后!好一个赵宗全!”他咬牙切齿,“竟然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兖王世子站在一旁,年轻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父王,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再指望曹家了。

齐王是陛下亲儿子,名正言顺;邕王又占了年长的优势,朝中支持他的老臣不在少数。咱们想要光明正大地登上那个位置,难如登天!”

兖王猛地看向儿子:“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世子上前一步,语气斩钉截铁,“想说咱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无论是邕王还是齐王上位,咱们兖王府都难有好下场!

邕王与咱们斗了这么多年,他若登基,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咱们;齐王虽看似温和,但有曹家在侧,岂能容得下咱们?

与其将来任人宰割,不如奋力一搏,为自己搏一条生路出来!”

“搏?怎么搏?”兖王厉声反问,“造反?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名吗?是要诛连九族的!”

“父王!”世子跪倒在地,抬头望着兖王,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风险自然是有的,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您难道没注意到?

齐王的心腹徐子建,前两日刚和曹家闹翻,自请出京了。

我还听说陛下明年有意让齐王也去河北历练,培养威望。

陛下本就忌惮曹家兵权,这下更是有了借口,怕是不久就要动手削弱曹家了。

齐王若是不在京中,汴京就剩邕王和我们兖王府。

曹家一弱,宫中防务必定空虚,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只要咱们能趁机收买一批皇宫守卫,控制住宫门……”

兖王听得心动,却又有些犹豫:“话是这么说,但光凭咱们王府的力量,怕是难以控制整个皇宫。

而且,荣家那边……荣贵妃虽然给咱们递了消息,但真要让他们跟着一起造反,怕是不可能。”

“荣家不肯合作,咱们就逼他们合作!”

一直沉默的幕僚曾弄上前一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王爷,小人听说荣贵妃的妹妹,还有邕王的女儿嘉诚郡主,都看上了齐国公府的小公爷。

二女争一夫,最是容易生事端。咱们只需在中间稍作‘点拨’,让她们争得更凶些,甚至闹出些人命官司……

到时候,荣家和邕王必定反目成仇。荣家为了自保,也为了给族人报仇,还能不乖乖跟咱们站在一条船上吗?”

兖王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细细思索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好!好计!曾先生果然足智多谋!”

他看向世子,“就按你们说的办!先派人去盯着荣家和邕王那边,找机会挑拨离间。同时,加紧联络宫中可靠的守卫,做好动手的准备!”

他顿了顿,脸上又露出一丝狠厉:“另外,给我记住了!一旦动手,立刻派人去禹州,把那个赵宗全给我解决了!绝不能让他趁着乱子捡了便宜,成了咱们的后患!”

“是!”世子和曾弄同时躬身应命,书房内一时间只剩下压抑而兴奋的气息,一场颠覆王朝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