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不战而下
鸡笼港(圣萨尔瓦多城)陷落的消息如飓风般席卷台湾全岛。荷兰人在北部的最后据点——淡水红毛城,守将汉斯·克劳森听闻范·德·伯格战死的消息后,连夜召集军官议事。
“明军的铁甲舰已经封锁了港口,我们的援军全灭,巴达维亚的援兵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到……”克劳森颓然坐在椅子上,手指深深插入发间,“我们……投降吧。”
副官**彼得·德·维特**拍案而起:“投降?东印度公司的荣誉呢?!我们还有两百名士兵,足够坚守——”
“坚守?”克劳森惨笑一声,指向窗外,“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远处海面上,低沉的汽笛声划破夜空,如同巨兽的咆哮。港外,三艘铁甲舰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炮口森然对准淡水城。
次日黎明,淡水城门大开,荷兰士兵列队而出,将火枪和旗帜堆叠在城门前。克劳森单膝跪地,向明军统帅**卢师准**献上佩剑。
“我们……投降。”
卢师准接过剑,冷冷道:“算你识相。”
永昌帝的诏令
捷报传至京师,永昌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
“着福建水师提督郑芝龙,率所部接防琉球(台湾)防务,安抚百姓,重建州县。南洋水师都督卢师准,即刻整军,远征吕宋,剿灭西班牙夷寇!”
朝堂上,兵部尚书赵全海出列谏言:“陛下,西班牙人在吕宋经营数十年,马尼拉城坚炮利,且与墨西哥有援兵之约,若贸然远征,恐与我明国不利。”
永昌帝冷笑:“西班牙人屠我汉民(指1603年马尼拉大屠杀),朕忍他们够久了!如今铁甲舰已成,若不趁势荡平吕宋,难道等他们联合红毛、佛郎机再来犯我海疆?”
群臣噤声。
马尼拉的恐慌
吕宋,马尼拉总督府。
西班牙总督迭戈·德·奎松捏着荷兰人的求援信,手指微微发抖。
“琉球……就这么丢了?”他猛地抬头,看向情报官胡安·莫雷诺,“明军的铁甲舰,真的刀枪不入?”
莫雷诺脸色苍白:“总督阁下,逃回来的荷兰水手说,他们的炮弹打在明军舰船上,连个凹痕都留不下……而且,明军有一种会爆炸的炮弹,一炮就能炸沉一艘战列舰!”
奎松一拳砸在桌上:“该死!立刻加固城防!调集所有战舰封锁马尼拉湾!再派快船去棉兰老岛,命令迭戈·德·阿吉雷率驻军回援!”
“是!”
卢师准的远征
琉球,鸡笼港。
南洋水师的十二艘铁甲舰、三十艘辅助战船集结完毕,陆战队八千精锐整装待发。卢师准站在“福建号”舰桥上,望着海图,手指重重按在马尼拉的位置上。
“此战,务必一举歼灭西班牙舰队,拿下马尼拉!”
副将**朱可贞**抱拳:“都督,西班牙人在马尼拉湾布设了水雷,且他们的战舰虽不如铁甲舰,但数量众多,若硬冲……”
卢师准冷笑:“谁说我们要硬冲?”他指向海图上一处小岛,“**科雷希多岛**,这里是马尼拉湾的咽喉,西班牙人必定在此设防。但我们不从正面进攻——”
他的手指划向南方:“我们从**八打雁**登陆,陆战队直插马尼拉后方,同时舰队炮轰科雷希多岛,逼西班牙舰队出港决战!”
众将凛然。
海战爆发
七日后,马尼拉湾外海。
西班牙舰队统帅**安东尼奥·德·托莱多**站在旗舰“圣菲利普号”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的海平线。
“报告!明军舰队出现在南方,正朝八打雁方向移动!”
托莱多皱眉:“他们想登陆?传令,舰队出击,绝不能让他们上岸!”
三十艘西班牙战舰扬起风帆,冲出马尼拉湾,直扑明军舰队。
然而,他们刚驶出科雷希多岛,海面上突然响起刺耳的汽笛声——
“是明军铁甲舰!”了望手惊恐大喊。
浓雾中,六艘铁甲舰如幽灵般浮现,黑洞洞的炮口缓缓调整,对准了西班牙舰队。
“开火!”
“轰——!!!”
180mm主炮齐射,开花弹如陨石般砸入西班牙舰队阵中。“圣菲利普号”首当其冲,一发炮弹直接命中甲板,炸飞了半截桅杆,火焰瞬间吞噬了操帆手。
“还击!还击!”托莱多怒吼。
西班牙战舰的前膛炮纷纷开火,实心铁球呼啸而出,却在铁甲舰的装甲上弹开,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该死!我们的炮根本打不穿他们!”
不到两个时辰,三十多艘西班牙战舰只有五艘战舰逃了出去,其它二十多艘战舰被明水师的开花弹炸的稀巴烂。
西班牙王国的红毛鬼纷纷跳海逃生,一部分西班牙水兵靠近明水师军舰,拼命呼救,被明水兵派出小艇救了上来,成了明水师的俘虏。而大部分水军拼命向马尼拉游去,很多人或被明军的流弹击杀,或被海水淹死,只有一小部分西班牙士兵逃回了马尼拉城。
与此同时,明军陆战队已在八打雁登陆,朱可贞率三千精锐直插马尼拉后方。西班牙守军仓促迎战,却在“全无敌”步枪的连发火力下成片倒下。
马尼拉攻城战
朱可贞率三千陆战队来到马尼拉城下,看到守备森严的马尼拉城,心中暗暗对西班牙士兵点了个赞。
不过,再坚固的城堡,在明军的八十毫米迫击炮弹的攻击下,也倾刻灰飞烟灭。
一发发开花弹将城墙的垛口炸的飞上了天,连同砖头飞上天的还有西班牙士兵。
西班牙士兵见势不妙,纷纷逃下城墙,又被督战队黑洞洞的枪口堵了回去。
只攻打了一天,马尼拉城被攻破。
三日后,马尼拉城下。
卢师准站在“福建号”甲板上,望着这座号称“东方明珠”的西班牙殖民地,冷笑一声:“开炮。”
“轰!轰!轰——”
铁甲舰的主炮怒吼,城墙在爆炸中崩塌。西班牙人拼死抵抗,但他们的火炮射程根本够不到明军舰船。
城内,奎松面如死灰,对副官道:“发信号……我们投降。”
帝国的余晖
马尼拉总督府,西班牙旗被扯下,明黄龙旗冉冉升起。
卢师准大步走入大厅,奎松单膝跪地,献上佩剑。
“从今日起,吕宋归明。”卢师准冷冷道,“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消息传回京师,正在教两个日本美姬认字的永昌帝大笑道:“好!卢师准不愧是我大明海疆柱石!”
而远在巴达维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高层们面如土色。
“明国人……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们?”
——南洋霸权,自此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