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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鹤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看着眼熟?

他此前并没有见过王公子,也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王公子。

所以,王公子能够在哪里眼熟他呢?

一股莫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谢云鹤一边思考着,一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总觉得是祸不是福……

王承君眼睛定定地看着谢云鹤,右手握拳敲击左掌,恍然道: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姓谢的奸夫淫夫!”

谢云鹤:?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周围路过的修士全都顿住了脚步,眼睛睁大,纷纷扭头看向了这五人!

如果他们的心里活动能够被具现化出来,那么此时的广场内必定塞满了上蹿下跳的吃瓜猹。

什么?

他们听到了什么?

什么奸夫淫夫?

一道道充满着八卦的视线化作利剑,朝着他们扎来!

梅良心瞳孔地震,扭头看向谢云鹤,连称呼都忘了改。

“谢师弟,你怎么回事?”

哪里又蹦出来一个奸夫淫夫的称号?

赵立同样震惊,但是他没有错过梅良心脱口而出的话。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梅良心,然后才看向谢云鹤。

“谢道友,我相信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云鹤百口莫辩,一头雾水。

此时的他再次看向王承君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对方是老古板了。

一口一个奸夫,这是哪里蹦出来的愣头青?

“王公子,你缘何这么说?”

谢云鹤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迷茫。

他冤枉啊他!

王承君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份千里报,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问道:

“这上面写的难道不是你吗?”

谢云鹤三人朝着千里报看去。

非常眼熟的一行字映入眼帘。

——“她躲,他藏,他独上房梁!竟有人信步推门而入……”

旁边还有配图,正是谢云鹤等人在幻境里的留影。

王承君仿佛是背书一般,不用看千里报,直接就将其中的一段话给大声念了出来。

“这里写道……褚郎舀起一勺鸡汤,作势要送入谢郎的口中……”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他们放慢了行走的步伐,迈出的大步都变成了小碎步,仿佛慢动作一般,不经意一般地路过了事件中心的五人。

哇,精彩,麻烦再多说点!

“……他轻声道‘师弟,尝尝师兄亲手做的这汤。’烛火摇曳,含情脉脉……这里的谢郎指的不就是你吗?”

说着说着,王承君的语气逐渐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一边念报道,一边掏出了自己的长枪,眼神不善地看向了谢云鹤。

竟然有要和谢云鹤打一架的架势!

谢云鹤:……

真是天降仇敌啊!

谢云鹤只觉得头都大了,他依旧没有明白现在的状况。

“等等,王公子,这千里报上的人确实是我,但、但是这和你口中的‘奸夫淫夫’有什么关系?”

谢云鹤略有些结巴地讲出了那个听起来怪怪的词汇。

闻言,王承君将长枪杵在青石地板上。

“铿——”

长枪敲击在了青石地板上,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声响。

或许是不想师出无名,王承君并没有立刻动手。

他看向谢云鹤,一脸认真地解答谢云鹤的疑惑。

“这里头的褚郎褚元洲,是差点就要成为我的姐夫的人,他是我大姐的前未婚夫……”

他眼神逐渐犀利了起来,长枪朝着谢云鹤的方向指了一下。

“而你!却和那个姓褚的家伙在秘境里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你侬我侬,你们不是奸夫淫夫是什么?”

王承君连褚元洲都没有放过,一并骂了。

谢云鹤眨了眨眼睛,心中惊讶。

褚师兄居然曾经有过未婚妻?

谢云鹤感慨,这还真看不出来啊。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等等,就算褚师兄曾经有过未婚妻,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云鹤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颇为无奈地说道:

“王公子,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但是你可能误会了,我与褚师兄之间并无你说的那种感情。”

谢云鹤觉得自己如同六月飞雪的窦娥。

冤枉啊,真的是太冤枉了。

王承君这边正在用手帕擦拭长枪,一副蓄势待发,准备痛殴谢奸夫的样子。

听到谢云鹤的话后,王承君眉头微皱,满脸都写着不信。

别想忽悠他!

接收到王承君眼中的意思后,谢云鹤脸上的表情都要僵住了。

颇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提问,如何证明自己与另一位男性没有超越师兄弟情之外的感情?

谢云鹤脑袋空空。

这山高水远的,他也不可能让褚师兄来到王公子面前解释。

而且,他觉得就算解释了,这位一根筋的王公子也未必会相信他的说辞。

谢云鹤颇感为难。

他放开了握住轮椅的手,将手摸向了腰间的灵鹤剑。

要不,他们还是打一场吧。

谢云鹤宁愿和这位王公子打一架,然后将事情给解决了。

王承君见到谢云鹤拿出了剑,反而高看了他一眼。

“我的修为比你高一个阶段,我也不为难你,我会将修为压制到和你同一个阶段,然后再和你打!”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等等!等等!你们先别打!”

梅良心手里握着千里报,挥舞着手臂,挡在两人中间。

头脑简单的人想到的是打一架,但是聪明的人想的却是如何化解矛盾。

“王公子,你搞错了,这个完全就是千里阁密探添油加醋写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事实……”

王承君拿出来的那一份千里报刚刚被梅良心拿了过去。

他研读了一番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报道并不真实,添加了不少笔者个人的主观想法。

赵立也踱步到了两人中间,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他拿出了一份千里报,指着里头的内容对王承君说道:

“王公子,你看看,你也上报了,这里头还说你是被强抢的民男呢……”

虽说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赵立依旧不改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性,礼貌的笑容再配合着这话,听着有点欠扁。

谢云鹤眉头一跳,瞥了一眼赵道友,莫名觉得对方这话是在供火。

而且……什么千里报?

谢云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神探究地看向了千里报。

阮府发生的事情上千里报了?

果然,听到这话后,王承君眉头皱起,谢奸夫也不准备打了。

他放下手里的长枪,抬手将赵立给他的千里报接了过来,垂眸看了起来。

这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让谢云鹤都不由地有些好奇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才能够让这位王公子如此不淡定。

半晌后,王承君看完了千里报里头的报道。

他盯着千里报,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怒骂出声。

“简直是一派胡言!”

他将千里报“啪”地一下交还到了赵立的手中,脸上犹带着几丝怒气。

只不过这一次的怒气已经不是朝着谢云鹤了,而是朝着千里报的笔者。

赵立也不介意,笑眯眯地收起了千里报。

谢云鹤的目光跟着那份千里报转,带着几分好奇。

他在阮府修养的时候,凌师姐还有赵道友等人都没有和他说起千里报的事情。

所以,这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

谢云鹤只觉得心里头就像有一只小猫在挠他一样,心痒痒的,很想看。

梅良心适时地出声说道:

“王公子,误会,都是误会呀,谢道友早已成为天剑宗的掌门唔唔晤……”

谢云鹤面无表情地掐了一个禁言术。

自从体会过了禁言术的妙用,他就和前来探望他的轿夫大哥学了这一招。

你看,这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