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林晚重新踏入大厅时,她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被蜡烛的光芒所照亮。然而,由于场地宽阔,这些微弱的烛光仍然无法完全驱散黑暗,使得整个大厅显得有些昏暗。
此外,大厅里还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人群,人们因为害怕都想早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歌舞厅的保安强势的堵着门,就这样僵持着。
苏林晚穿过人群,径直走向舞台下方,小声喊着:“琪琪,你还在吗!”
“在呢,晚晚!”张琪的声音从凳子后面传来,紧接着头也从凳子后面探出来,一脸不安地看着她。
“出来吧,琪琪,”苏林晚安慰道,“枪声好像消失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张琪听了苏林晚的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凳子后面走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外面真的已经安全了,可当她看到出口处仍然聚集着许多人时,心中的恐惧瞬间又涌上心头。
那些人围在出口处,似乎随时都可能发生暴乱。
张琪不禁紧紧地靠向苏林晚,身体微微颤抖着,“晚晚,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好害怕啊。”
苏林晚眼珠一转,开始编造起理由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嘛,其实啊,我跟那个人之间是有仇的。我本来是想趁着混乱,悄悄地过去踹他几脚,出出气呢。”
张琪一脸惊讶地看着苏林晚,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你居然还会跟人结仇啊?我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苏林晚见状,心想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索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吧。也给自己的好朋友提个醒。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陈家母子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说了出来。
张琪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会跟着苏林晚一起同仇敌忾,“真的会有这种人吗?简直太过分了!”
“就是啊,我也觉得,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苏林晚附和道。
“那你刚才到底有没有报成仇啊?”张琪好奇地追问。
苏林晚无奈地摇摇头,“太黑了,我根本就没找到那个人。而且后来我又被其他人挡住了去路,没办法,只好在别的地方躲了一会儿,所以才回来得这么迟。”
张琪松了一口气,“安全就好,人没事就行。不过,要不改天我叫两个人去套那个陈什么安的麻袋,给你出出气?”
苏林晚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爸妈知道我没有真的被骗,都没有跟他们计较呢,只是基本不来往了。”
张琪感慨地说道:“叔叔阿姨肯定是把他们当作你的磨刀石了!大人们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有自己看着什么都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可要是你一直都没看清真相,一直被他们欺骗,他们难道就忍心吗?而且你肯定对那对兄妹真心相待,他们对你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其实也不是,原主真的上头了完全听不进爸妈的劝告,苏林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看清这一切的。
毕竟那是原主的人生,原主请她来也不是让她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的。
至于陈家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她,她才懒得去理睬呢。
“我以前真是太傻了,好在及时醒悟过来。琪琪,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不希望你以后像我一样吃亏。
你这样家世好的女孩子,很容易成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目标,所以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爱情到最后都会回归到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没有钱简直是寸步难行。一个不能给你安逸生活的男人,绝对不能要。”
张琪听了苏林晚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可是我有钱啊,我的嫁妆肯定不会少的。”
苏林晚继续说道:“你看啊,你有钱而他没钱,这对男人来说可是个大问题。
男人的自尊心往往都很强的,就算他现在真的非常爱你,暂时不会介意这些,但周围人的态度和看法也会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等到哪天他时来运转、飞黄腾达了,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掩盖和抹去过去的一切,包括他最亲近的妻子和孩子。
毕竟,男人到了五六十岁都还能找个姨太太生孩子。
当然啦,我也不是说找个条件比你家好的,或者跟你家差不多的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但至少在男人尊严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困扰。”
张琪听了苏林晚的话,吓得花容失色,“晚晚,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敢嫁人了!”
苏林晚心想这算什么,百年后杀妻骗保、爬山梗、潜水梗多不胜数,嘴上安慰道:“不好意思啊晚晚,我可能说得太严重了,把你给吓到了。
不过呢,婚姻大事确实要慎重考虑,多听听长辈们的意见总是没错的,毕竟她们的人生经验比我们丰富多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将来男人靠不住,咱们自己还有钱,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姐妹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终于,她们等来了歌舞厅的负责人出现在台上。
“陈叔叔!”张琪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兴奋地高声呼喊着。
陈五爷往前走了几步,认出了这是老朋友家的孩子,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要知道,小本子的高级将领刚刚在他的歌舞厅里出了事,现在却找到了他的头上。
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情,一个不好他的歌舞厅就要关门大吉了。
陈五爷的怨念老大了,“你要来好歹跟我说一声啊,谁知道你是不是死在别的地方,然后故意赖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