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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队黑衣人的身影完全进入到他们刚刚钻出来的那片树丛之中,珑儿才呼出了憋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言公子没吭声,拉着珑儿一转身又紧紧跟了上去。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上乌云散尽,月亮大大方方地露出了清晰的模样。

海面上的火光把半边青峰山照得一清二楚,受到惊吓的山鸡野兔不时地从他们身旁窜过,可不知为什么,眼睛看到得越清楚,珑儿的心里就越感到焦躁和不安。

“他们会不会遇到另一伙人啊?”他担心地问道,燕大叔和景义,两伙人里各自有一个他熟悉的人,这两个人究竟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他们究竟是敌是友呢?

“遇到最好了,”言公子低声说道,“那就不用咱们费心判断他们究竟谁是人谁是鬼了。”

珑儿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他原以为今晚只是义军和沐蓝衫之间的一场较量,可谁知竟然变得这么复杂的,难怪言公子说是要来看一场大戏。

尾随着黑衣人进到了一处密林,言公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珑儿没来得及收住脚,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怎么了?”他揉着鼻子低声问道。

“不见了。”言公子拉着珑儿前后左右搜寻了一遍,那几十个人居然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地上的落叶太厚,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这片密林一片沉静,就像从来没有人靠近过一样。

“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附近有没有山洞地穴之类的东西?”言公子的声音里透着焦虑。

珑儿仔细地查看着,这里地势相对来说平坦很多,除了林子密一些,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里离山崖有点远,没有山洞,地穴嘛,就算有,也不可能同时藏住几十个大汉。”

“那就是这附近有密道。”言公子冷冷地说道。

“应该是吧。”珑儿对这个推论完全赞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在预料之内的,这时候,别说脚底下有密道,就算是更离谱的,估计他也不会意外。

“咱们刚才一直在洞口守着,没看见一个人跟在咱们后边出来,这伙人肯定是从别的通道过来的。”

言公子哼了一声,“他们又不傻,那四个人引爆船上的炸药后,也没见爬回来,洞口毁成那个德行,海面上也到处是火,他们肯定是从别的通路走了,估计这伙人从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放弃老龙湾这个洞口的准备。”

两个人集中精神,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寸地方,可却一无所获。

珑儿心中突然一动,他拽了一下言公子的手,“别找了,估计咱们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

言公子一愣,“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大牛说的吗?土地庙的那个密道是开在墙根底下的。”

言公子嗯了一声,“那个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珑儿苦笑了一下,“大牛还说过,这伙人提到了有神仙一样的人在帮他们善后,我怀疑,这两个通道的出口不是人为的,很可能是有其他外力作用的缘故。”

言公子像是被珑儿的推断震撼住了,半天没有吭声。

“我胡乱猜的啊,要不然凭我的眼力,你的智力,没可能这么一顿找,连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他们可是有几十个人呢,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

“你说得很有道理。”言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纠结了,这山上有点奇怪,我爹说,为了让这几艘船顺利出海,义军在青峰山上埋伏了将近上千人,可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明里暗里,居然所有人都静悄悄的,有点诡异啊。”

珑儿被他说得有点发毛,不由得拉紧了言公子手。

“是啊,确实反常。”

“我说,你这胆子怎么忽大忽小的?”言公子扑哧一笑,“义军是为了保护这几艘船里的武器才派出这么多人手的,既然没保护住,自然更不方便露面,咱们见不到也正常。”

他又朝山下看了一眼,周围的村子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估计这场大爆炸惊醒了不少人的美梦。

言公子拉了一下珑儿,“爆炸发生了这么半天了,估计山下马上就要有人过来,咱们还是趁着清净再沿着附近绕一圈,沐蓝衫的人居然没露面,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时候,他的人不在场,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啊。”

珑儿心中一动,试探着问了一句,“刚刚树丛后的那群人会不会就是他的人啊。”

言公子笑了一下,“怎么,你当我是傻子吗?景义怎么可能是沐蓝衫的人?”

“你......你也听出来了?”珑儿心中暗叫惭愧。

“景义景齐虽然身份可疑,可是不管他们的身后是谁都不可能是沐蓝衫,这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

“为什么?”珑儿好奇地问道。

“直觉。”

“算了,当我没问吧,直觉,直觉有个鬼用啊,要是你的直觉够准,咱们今晚就不用像两只没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了,还差点把命丢掉。”珑儿不屑地嗤笑道。

言公子一笑,拉着珑儿又在山崖附近绕了一圈,不但没看见其他人,甚至连景义那伙人也消失不见了,整个青峰山,除了海面上火光开始黯淡的那几艘货船还偶尔发出一点哔哔剥剥的动静,居然安静得只剩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今晚上的事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只是一场戏呢?”珑儿忽然说道。

言公子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只是一场戏?”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现在怀疑,那三艘船上装的真的是给义军的那批武器吗?这一切会不会是义军自己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呢?”

珑儿轻声说道。

他从看到燕大叔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停的思索着,他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大牛说的那伙杀人犯会是燕大叔。

他曾亲眼看过燕大叔和言老爷交谈时的情景,,珑儿能确定,燕大叔和言家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军器所忙碌了几个月,用尽所有力气制造出的兵器,没有可能会被燕大叔这伙人就这么一把火烧掉,就算他背叛义军也好,另有所图也罢,珑儿坚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言家的事。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