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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4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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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走近宋高宗,宋高宗也走近子午,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目不转睛之际,相互拥抱,普安、武连、余下也紧随其后,五人相拥,泪光点点。

宋高宗道:“你们别站着了,目下没人,你们还是不必拘束的好,我们是故交,是也不是?”伸手一指,示意四人坐下说话,大手一挥,示意宫女退下,一个小太监也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普安依然毕恭毕敬道:“你目下做了皇上,我们可不能嘻嘻哈哈。”

宋高宗一脸不悦,立马笑道:“在东京御花园,我们谈笑风生,目下和那时一样,你们不必拘谨,不然朕不高兴。”

武连叹道:“我们搭救太上皇他们失败了,仁福帝姬,我没搭救出来。”

宋高宗马上潸然泪下,也想起赵香云了,毕竟这妹妹与自己很要好。随即叹道:“你们别说了,妹妹遇难了,做九哥的自然伤心难过。不是朕不想发兵阻击,追击。世人都胡说八道,说朕怀恨在心,对父皇与皇兄不管不顾,只想着登基大宝,这都是大大的污蔑。朕的有苦难言,谁又能知道。你们素知东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一空,我大宋的银子钱一大半都在东京城,可东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了,朕手里缺银子钱,你们可知?虽说西军也有不少,可以阻击金兵。你们哪里知道,女真人的骑兵来势汹汹,我大宋步兵如何可以抵挡。这步兵最要命的是什么,你们可知?”

余下瞎猜道:“兵器?”宋高宗摇摇头:“兵器多如牛毛。”

子午道:“莫非铠甲!”宋高宗依然摇摇头:“步兵,可不是将军。”

普安道:“莫非盾牌?”宋高宗还是摇摇头:“此言差矣,步兵也并非只能防守。”

武连笑道:“马匹!”余下道:“弓弩?”

宋高宗见四人猜不到,马上脱口而出:“自然是军靴了!步兵,步兵,全靠走路,行军打仗,或行走,或奔袭,如何少的了一双军靴?”众人恍然大悟。

子午惊道:“军靴很是寻常之物,难道也难倒皇上了。”

宋高宗见四人不大明白,就笑道:“你们只知习武,在终南山、青城山都与世隔绝的太也可怕,居然对天下人间许多事知之甚少,真是大大的不该,你们不是行走江湖许多年么,如何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了?”

普安火急火燎,尴尬一笑,抓住宋高宗的胳膊摇了摇,笑道:“皇上快说,真是欺负我们了。”

宋高宗这下才感觉四人又与自己亲近了许多,心里喜乐无比,马上娓娓道来:“你们这般,朕就高兴了。我们是好兄弟,朕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这可是军机大事,不可泄露,你们可知?”

余下道:“皇上放心好了,我们绝不对外人说。”

宋高宗叹道:“目下虽说大宋兵力并不比女真人少,可女真人的铁骑比我大宋多了许多。我大宋的步兵多,虽说兵力总数压过金兵。可毕竟步兵与骑兵作战自然是自讨苦吃,且不说步兵可否打得过骑兵,就步兵的花销就是个大大的难题。一两双军靴没什么,这几十万双军靴,破了还要换新的,需要的银子钱不计其数。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以说我大宋目下银子钱不够,故而抵御金兵就捉襟见肘了。”说到这里,宋高宗寻思,按理说来各地自筹自建勤王之师未为不可,可尾大不掉不可不防。

武连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没想到皇上目下想到如此细致入微,不可小觑,原来做皇帝要会顾全大局。

宋高宗看向众人,解释开来:“朕无时无刻不思念母后,牵挂父皇与皇兄还有香云妹妹,郓王哥哥,还有许多皇兄与妹妹,你们以为朕心里好受么,目下歌舞升平办公室聊以忘忧,毕竟离开东京后,这心里不只落泪,还滴血。”说到动情处,不由热泪盈眶。

子午安慰道:“皇上,我们懂了,不必如此伤心难过。”

余下叹道:“目下女真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皇上登基大宝不久,想必金太宗会紧追不舍,还望皇上做好准备,抵御金人。”

普安素闻宋高宗文武双全,做康王时出使金营就气度不凡,故而笑道:“皇上如今主持大局,想必大宋江山社稷就有望了。女真人亡我贼心不死,我等愿替陛下分忧。”

武连喃喃道:“仁福帝姬受苦受难,还望皇上发兵搭救才好。”

宋高宗一看四人目下忠心耿耿,就语重心长道:“你们在皇兄身边做了很多大事,把蔡京等人法办了,这便是一件喜事,黎民百姓拍手称快。如今还望你们在朕身边,替大宋江山社稷分忧,为黎民百姓解难。目下朕手下无人可用,你们来了,朕就放心了。”

子午对宋高宗推心置腹道:“皇上,我们只是单打独斗还可以,如若带兵打仗恐怕有负圣望。”

余下道:“我们做不了官,带不了兵,护卫皇上左右还可以。”

武连也尴尬一笑:“不错,我们带兵打仗算是勉为其难,这万万使不得。”

普安道:“就是单打独斗,我们也自身难保。此番搭救太上皇他们,我们自以为是,信心百倍而去,结果一败涂地而归,原来非我等技不如人,而是敌手太过强大。”

宋高宗喜道:“目下,你们就护卫朕左右好了,直到朕感到安稳后,你们意下如何?朕素知你们还要回山上去,你们毕竟自由惯了,如若让你们拘束在皇宫里,想必你们也勉为其难,是也不是?”这话一出口,宋高宗心里暗喜,得到四人护佑,自己就安慰许多。

子午喜出望外,没想到皇上如此善解人意,马上笑容满面,随即拱手,叹道:“多谢皇上抬爱。”

余下走到宋高宗跟前,仿佛往事历历在目:“皇上,还记得我们在离开金营后辞别的路上,真是不敢想象,如今事过境迁,康王做了皇上,可喜可贺。”

武连道:“如若当初康王做了皇上,想必就不会有东京之耻了。”武连也恭维起来,没想到自己这话也敢说,虽说心下感到不合时宜,可毕竟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如之奈何。

众人偷偷瞅向宋高宗,宋高宗虽说假装一脸不悦,可慢慢就笑容满面了,点了点头感到喜乐无比,当即对武连竖起大拇指,夸赞他所言极是。众人才放下心来,不由喜笑颜开。

宋高宗暗笑,这四人根本不懂政治,虽说文武双全,可毕竟是道家俗家弟子,与世无争。他们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城府与心机。这在朕与他们北上求和路上就心知肚明了,他们四人真像是四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普安素知宋高宗的文武双全,就笑道:“皇上,您目下可还弯弓射箭么?”

宋高宗不知此话何意,就谨小慎微道:“目下朕日理万机,这个很久没有了。”

宋高宗与子午四人围坐一桌,宫女端来菜肴与佳酿,众人举杯痛饮,说说笑笑,仿佛回到康王时的单纯与可爱。如今的宋高宗虽说还是那个叫做赵构的康王,可康王早已不再回来,赵构目下是高宗皇上。

宋高宗心知肚明,四人虽说没什么城府与心机,可他们口口声声要搭救太上皇他们,朕对此却是有苦难言,如若太上皇真被他们搭救回来了,朕又当如何?想到这里有苦难言,不觉尴尬一笑,一口气连干三杯,嘴里辣的难受,心里更是难受。不觉热泪盈眶。

回到客栈,张明远马上追问子午:“皇上与你们说了什么?”。

子午笑道:“他还是原来的康王,他目下登基大宝了,我们都替他高兴。”

余下道:“如若东京城如今没被金人攻破,不知康王又当如何?”

武连撇撇嘴:“他当然就做不了皇上了。”

普安惊道:“你的意思是,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了?”

费无极点了点头:“难说的很,这朝廷的事,我等江湖中人最好躲之不及,不可孜孜以求。至于太上皇与皇上,还有当今皇上之间的事,是他们的家务事,也是大宋的事。无论谁做皇帝,都要爱民如子,如若不然,我们自当回山,不问世事。”

子午气道:“都怪女真人,如若不是他们来势汹汹,欺人太甚,大宋如何会有如此变故。江山社稷没了不说,黎民百姓也要受苦受难。”

余下坐了下来,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今晚皇上赐宴,我们欢聚一堂,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康王与我们在金营的日子。”

普安笑道:“快别提了,在金营,康王真真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小年纪就气度不凡,想必大宋找不出几个人来,毕竟他是皇子,非寻常百姓子弟。”

武连神情恍惚道,回想金营的一幕幕,好似昨日经历一般:“所言极是,目下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当初我们也是胆大包天,居然出使金营,如若被女真人识破了,抓住了,那可就是性命攸关,自然不可大意。”

张明远见子午四人如此模样,心里不觉好笑,可转念一想,他们毕竟年纪轻轻,就如同自己年轻时候一般,对世事并不深谙,有些单纯,如若太过城府心机,又难免自寻烦恼,活得太也累了。想到这里,就劝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求问心无愧,就很好。你们哪里知道皇上目下非同一般,虽说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可他感到不寒而栗,恐怕也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他自然想着如若有人跳出来反对自己又当如何?这登基大宝的新皇上,都是如坐针毡,如若没些手段,如何可以掌控天下局势。”

费无极道:“你们带兵打仗肯定不行,想必皇上要你们做贴身护卫了?他自然明白,你们也有自己的前程,如若皇上有意,就是给你们个一官半职恐怕你们也是勉为其难。”

子午惊道:“师叔,您真厉害。如何就知道我们与皇上还真就商议过此番事宜。”

费无极笑道:“我们也年轻过,皇上的年龄与你们相差无几,我们在你们这般年岁时自然也是想着多交朋友了,此番你们前来,皇上他自然想让你们护卫左右,其实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天,排遣郁闷。”

武连孩子气般笑道:“莫非我们是开心果了?”众人忍俊不禁,乐此不彼。

张明远看向四人,示意他们近前,随即叹道:“你们记住了,皇上如若有抉择不定之事要你们说说看,你们一定要装傻充愣,不可选边站队,你们可记住了?”

普安疑惑再三,马上追问:“这是为何?”

费无极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三言两语说不清,你们记得叫对了。”

余下喃喃道:“我们只好自己觉悟了,弟子倒是明白了。蔡京、童贯、王黼、李邦彦、梁师成、朱勔,他们的下场便是如此的教训。如若在太上皇与皇上之间选边站队,岂有不马失前蹄之理?须知脚踩两只船,迟早要翻船。可旧船漏水会淹死人,新船遇大风大浪也会车毁人亡。如此说来,只要卷入漩涡,就会遭到飞来横祸,是也不是?”这话说的连自己都暗自佩服自己。

张明远、费无极、子午、普安、武连一个个大惊失色,对余下的话深以为然,暗暗佩服,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