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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量把聚集的众人劝散,心里盘算着还是要找明伦和郭太守讨个说法,当下面子事小,西街拆迁才是牵制所有人的大事。

可他刚一转身就被几名兵役强行羁押,直接打入地牢之中。

没有任何人出面,邢狱赤军就挥舞着鞭子将他打了个皮开肉绽;炭盆内铁平被烧的燃起蓝色火焰,那火苗热闹的跳动着,似乎是在进行动手前的狂欢。

赵无量昏死过去一回,郭配和明伦才迈着四方步走下地牢,一盆冷水浇在赵无量的脑袋上,赵无量全身痉挛白眼翻的几乎回不过来。

“赵市头,冰天雪地的让你受苦了,不过别担心,马上就让你体会到热辣滚烫的感觉。”明伦冲千总摆摆手,千总就上前从火盆中抽出一柄烧红的铁平角。

“太守老爷,明主簿,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就是,这么对小人,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无量用尽力气,说出这一番软弱无力的话。

“这么对你,你就报天恩吧,你带头拆明鼓那是要我们府院同袍的命呢!”明伦一挥手,千总手中的铁平角就滋啦一声落在赵无量的下巴上。那下巴上肉薄,当即掺杂着血色露出隐约的白骨。

赵无量鬼哭狼嚎一般,似乎全身经络都在用力去疼痛,仅是三五滴时间,就又昏死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身上不知道被泼了多少冰水,睁开眼浑身就在打摆子,再这么折腾下去,就不用活了。

“说说吧赵市头,为什么要带头做这个事?”明伦凑到赵无量身边。

“回老爷和明主簿,商户户们自发到长安府请命,我是市头,我只是代表大家出来发言,小人断不敢组织这个事啊!”赵无量说话间,几次喘不过气。

“哼哼,赵市头,你要是不老实,那案卷上的事也够你死几回的了,你现在身上力气小,最好别说那些糊涂话,给自己争取点活下去的机会。”明伦冷笑两声,转身招呼千总继续用刑。

“老爷,老爷,我都交代,都交代……”赵无量皱着眉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一开始去西街抗议,那里的人总躲着不见我们,我们就打算闯他们的大门,这时候就出来一个姓张的文记,说西街拆迁是政府工程,耽误了工期他们也是个死,所以找他们没有用,那个姓张的让我们来找父母官请命。“赵无量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要被这几句话累死。

明伦就让千总给赵无量松绑,让他从吊着改成趴在地上。

“那个姓张的文记长什么样子,当时都有什么人在场?”明伦继续问道。

“姓张的,是一副斯文模样,别人叫他张文记,我才知道这么喊,当时还有一个眼熟的人,前军政局魏大员。”

“是魏子谏!”明伦问道。

赵无量无力的点点头。

“老爷,这分明就是司马师教唆的,魏子谏是司马师到西街以后才把他从地牢中救出去的。看来是司马师想把这祸水往我们这引。”明伦倒是个机敏的家伙,这当前通过察言观色基本掌握了郭配的心理。

郭配点点头,来到赵无量身旁俯下身。“拆明鼓这件事,是谁出的主意?”

赵无量吞咽了几口唾沫,抬起头先看了郭太守,又看了明伦一眼,就点点头默认了这件事。他总不能说第二次来长安府是明老爷子支持的吧。

郭配当时脸色就变了,站起身甩开裙摆,大步出地牢。明伦赶紧跟上,只留下赵无量痛苦的呻吟着,满目期待的看着明伦的背影。

阴沉的天气没有消散,穆青书思索一夜决定按照李轩辕提示 的方向去试一试,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信李轩辕到了长安,还能占尽优势。

他雇了一顶轿子走上长安大道,快到西街跟前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响起铜锣,这是官家开路的提示音,抬轿子的人赶紧闪到一旁。映入穆青书眼帘的,就是郭配带着一队兵役声势浩大的涌进西街去了。

“这是干嘛的?”穆青书问旁边的钩子。

“今天商户们要拆长安府的明鼓,太守老爷肯定坐不住了,看这个阵势应该是老爷替商户们来西街讨要说法了。”钩子兴高采烈的说着,一双眼睛忍不住跟着长安府的队伍往前走。

“带头那个就是太守?”穆青书问道。

钩子点点头,“先生您真是见过世面,都得称呼太守老爷,你就直接称呼太守,小心掉脑袋。”

“拿去拿去,我这脑袋你俩拿去换钱吧,就显着你俩了……”穆青书心情不快的皱了皱眉头。

“不敢不敢,先生给的都给我们哥俩花了,您就是我们哥俩的财神爷……”

“走着,财神爷今天不办正事了,带你俩去看看热闹。”穆青书脑袋一转,不想错过这个收集信息的机会。

郭配到了西街寨门,千总带人上去敲开了门,一名工员昂着头走出来,看到来人打着长安府郭字旗,这才收起嚣张,跪在门前问太守好。

“去把姓张的文记叫出来,还有前指挥使魏子谏。”郭配说道。

当下请众人进去,郭配也不进去,工员只好去指挥大营请示司马师。司马师已经在高台上看到寨门口的这一幕。

“找魏子谏和张黄,那说明郭配已经知道是他俩把商户引到长安府去了,这不是来民请命的,这是来拿我们开刀的,你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是要吃人啊。”司马师说道。

“应该是郭淮不想掺和吧,所以郭配才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讨说法;总指挥,该如何应付?”邓艾看了一眼台子下边焦急的魏子谏,开口请示道。

“郭淮的态度还拿不准,他要真是不愿参与,郭配就不该来才对,他来了就等于接茬了,事情反而就有意思了……”司马师笑了笑,领着邓艾走下台子,带着一众人径直朝寨门口走去。当时在宛城,因为有司马衿这个中间人,司马师和郭配也算是认识,邓艾以为司马师会打感情牌跟郭配商量筹划;可司马师到那以后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就让郭配带走了张黄和魏子谏。

长安这条街上,留下惆怅最深的应该就是魏子谏了,还当参政局大员时,就因为老师是司马懿,备受夏侯楙,曹也,董舒等人排挤,现在好不容易司马家有人当了权,却也护不了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