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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任务被背刺致死的杀手甲 13

被他幽怨眼神注视,谢一面不改色坐回原位。

过了两秒,她突然假笑,“抱歉刚刚以为你是被某些奇怪东西附身了,比如你说‘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这种话,不过应该是我幻听了…昭蘅你怎么说?”

语速之快,在另外两人还在做听力考试时,话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到了昭蘅身上。

正用帕子捂嘴看笑话的昭蘅:啊?到我了?

回想两人的答案,她想了想,认真道:“可是‘温柔’?”

谢一听完瞬间惊了。

「我在她眼里是被开奶瓶滤镜了吗?」

好人卡和万能充都在预料之中了,“温柔”属实是超纲了。

也是亚撒西(日语温柔谐音)上了,一\/.

吃惊归吃惊,游戏还得继续下去。

“听完各位彩虹屁后,本人也是非常感动啊,”谢一煞有其事的擦着不存在的眼泪。

在三人期待的眼神下,她话锋一转,冷酷道:“可惜全错。答案是——‘普通’!”

盯着三人头顶几乎要凝出实质的“?”,谢一嘿嘿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个折纸,从底下撑开两眼放光看着他们。

“谁先来?”

面面相觑后,昭蘅率先开口:“我来。”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望着她掩饰不住的笑,不知怎的,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况且她也相信谢一不会写奇怪的东西……吧。

在选择“东,九下”后,她盯着上面的问题,藏在桌下的指节捏紧一瞬。

晏容与见她愣着不动,好奇凑过来看,旋即也被惊得愣住。

“怎么了?”不动声色扫过两人,平淡询问道。

三秒后,无人应答。

他自然起身,走到两人身后,待看清问题后,也惊得身形一顿。

看他们三个像中了什么“看见问题就不许动”的规则怪谈一样,谢一奇怪地看向问题,

“咋了?这也没很出格吧。”

昭蘅三人不语,只是一味被震撼。

而问题是——

为什么我一出生秦始皇就不见了?是王不见王?还是避我锋芒?

出格,倒确实不。

但……

“秦始皇不见,大概是王不见王吧……晏先生,该你了。”

说了句不违背自己心又能糊弄过去的真心话,昭蘅便将话急急抛给了还在偷笑的晏容与身上。

而晏容与脸上的笑都还挂在脸上,便被谢一看来得视线定住了。

“啊哈哈哈……那就,南,十二下。”在默算一遍后,他自信道。

三人注视着那小小一张,由纸片叠成的物件快速翻动着。

终于,在心中默数结束的那一刻,晏容与迫不及待凑上前去。

“我看看……大声自信念出下面这段话‘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是中间,所以我是…’?”

剩下的话他有点不敢念,但在另外两人注视下,他还是念了下去。

“天子。”最后两字不可谓不小声,但两位都是耳力极好的人,自然也清楚听到了。

但这声量当然不符合规则里的“大声自信”了,所以谢一立刻给他安排上了微商激励那一套:

“大声一点!你是什么!”

“天↗…子↘。”

“自信一点!是什么!”

“天!子!”

但这话一出可不得了,一人挑眉看戏,一人不可置信。

虽说现在已经是思想解放了些,但天子这种东西,还不是能拿来随便说的。

不过这在最后一位天子下台之后,且成为傀儡后俨然已被消磨得不太多了。

昭蘅只下意识皱了一瞬眉头,没多说什么。

茳无愆则有意无意转着自家妹妹捣鼓来的袖口,面上笑意却隐隐露出。

在知道对方是格格,而自己则被介绍为“京圈佛子”这种奇怪身份后,郁闷的心情也消散了。

对这种状况,他也只能

“阿弥…”陀佛。

“念经出门左拐。”

被打断了,也不恼,慢条斯理转过头,身子微微朝前探去。

西装布料轻皱,茳无愆轻扬唇角:“北,二十八。”

经过刚一番微妙气氛后,这个“28”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某个攻破京城的节点,甚至于连地方选得都非常之刻意。

昭蘅随意斜睨了他一眼,却猛地发现他微微皱起的西装内衬中,别着一把小型家伙。

这一瞬极快,在对方望过来前,她强装着若无其事挪开了视线。

之前的试探与观察,加之如今的刻意。

如果说当今,既有钱能大笔捐赠给道观,又有权能够随身佩戴家伙,那就只有……

她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咬紧了后槽牙。

这边昭蘅强忍着得知了茳无愆是军阀的震惊与愤恨,那边的晏容与更是破大防。

「我不是掐的要跟刚刚不同一点?刺激一点?有互动一点吗?怎么出来的是这个啊啊啊——」

最终兜兜转转下来,只能安慰自己。

「蒜鸟,蒜鸟」

反观另一边茳无愆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而谢一则完全不知道自己大计垮了个大的,仍旧非常尽职尽责把问题给他看呢。

“上次哭是为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看似很好回答,实则一点也不。

因为,上次悄悄掉小珍珠是因为

“妹妹朋友打电话过来,我路过替她接了,结果还没开口,发现说的是我小时候的事。”

至于说的是什么事,什么事这么久了还能被拉出来说啊,好难猜啊。

但正当谢一还想具体,问问是个什么事居然能让他哭的时候,昭蘅突然站了起来。

撂下一句,“忽然想起来还有事。”

打着伞,头也不回扎进了雨中。

另外两人见昭蘅开溜,想起之前问题的诡异和中刀程度,擦了擦额头的汗,也起身告辞。

徒留谢一盯着物件满头问号。

“咋都跑了?我这问题也没到30禁吧?”

依旧出不了声的20:问题没有问题,人才是问题。

之后,反省了下午+一晚后——

她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因为天亮了。

好在昨天已经促进过昭蘅了,就是这成效不好说。

但别的不谈,起码今天可以休息一下。

但正当她投喂玳瑁的时候,一双熟悉的平底绣花布鞋出现在眼前。

她下意识抬头,果不其然是昭蘅。

熟悉的角度,熟悉的穿搭,熟悉的猫猫。

这重重叠加的熟悉感觉,不禁让她脱口而出:“嬛嬛,你怎么不还我四郎了?”

好像串台到不得了的地方去了。

紧急拉回拯救了一下,重重咳嗽几声,僵硬转移话题,“那什么,昨天不是来过了吗?”

「说的话怎么像赶客一样啊啊啊」

又脱口而出即后悔了。

所以,哪怕学会了众多理论上可行的“高情商聊天术”,但理论和实操就像d**p**K和d*ck那么大。

在她忙着找补的时候,昭蘅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呼一口气,“没事,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话题转换速度,堪比南方清晨穿袄上午穿衫下午恨不得脱光。

不过谢一还真没什么瞒了她,除了硬性要求之外,其他有必要的也都提了一嘴吧。

总不能是杀手身份暴露了

……吧。

在昭蘅逐渐深沉的目光中,她原本自信的话都少了几分底气。

“没有。”

昭蘅不语,淡淡看着她。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产生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