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听了楚舞的挑衅，觉得十分可笑。
楚舞还是觉得自己简单几句话就能让她心烦意乱。
楚音笑了笑，直接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也难怪，自己费尽心思整容，结果桑总看都不看一眼，真可怜。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楚舞的特色了？”
以前论说，楚舞永远占据上风。
她永远知道怎么钻空子。
只是现在楚音不会再消极对待，她端起面前的茶淡定喝着。
反倒是让对面的楚舞很不淡定。
要是往日，楚音早就开始闹了，她会不停解释。
而楚舞只需要四两拨千斤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楚音不会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想听解释，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谁委屈，谁就是弱者。
楚音永远都学不会示弱。
但此时此刻，楚音依旧不示弱，甚至不在乎楚舞在说什么。
楚舞抿了抿唇，笑道：“你就是嫉妒。”
楚舞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颇为得意。
“我观察过林知意的照片，论相似，其实我比你更像她，只要稍微整一下，我都不用化妆就能很像她。”
她的话验证了楚音和林知意的猜测。
楚舞就是想利用长相接近桑厉。
要是以前，楚音还会紧张一下，但桑厉已经说清楚了他对林知意的感情。
她就没必要纠结。
毕竟桑厉已经拒绝过她一次，再拒绝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必要和她解释自己对林知意的感情。
楚音相信桑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楚音盯着楚舞的脸：“你花了不少钱吧？爸妈知道吗？”
楚舞表情一变，有些奇怪。
随即又变得很强硬：“这和你无关，你别转移话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得要死。”
楚音道：“我为什么要难受？你整成这样，桑总对你有刮目相看吗？”
楚舞表情更加扭曲。
她看上去应该还在恢复期，所以表情一用力就有种五官乱飞的感觉。
她切齿道：“都是你在搞鬼吧？你到底对桑总说了什么？”
楚音反问道：“那桑总看到你的脸有任何波澜吗？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替身文学？那你知不知道桑总为什么喜欢林知意？”
楚舞回答不上来。
她只知道林知意很漂亮，是男人看了都会被勾魂的模样。
桑厉再绅士也是男人，他被林知意吸引很正常。
看着楚舞的神色，楚音冷笑：“你觉得是脸？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比你早认识他四年，我那是为了赚钱，模仿林知意惟妙惟肖，但他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那是因为林知意在，他当然不会看你，况且你到底长得不像林知意。”楚舞急忙解释。
楚音反驳道：“可现在林知意就在海城，你也长得够像林知意，你觉得他会对你感兴趣吗？我劝你一句，既然有公司签了你，那就好好工作，别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都怪你！”楚舞不由得抬高声音。
“男朋友，你抢了，爸爸妈妈，你也有了，我自己做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我死，你才高兴吗？”楚音反问道。
“对，为什么一定要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明明你都被我踩进了泥里，你好好按照我安排生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反抗，为什么要害我？”
“你的意思是我就必须活成你的衬托？”楚音难以置信道。
“当然，谁让我们是姐妹？这辈子都不可能共生。”
“你简直不可理喻。”
楚音说完，准备起身。
楚舞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楚音面前的红酒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周助理，救我。”
楚音：“……”
楚舞瑟缩一下，往后退了退。
她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只看到了她狼狈的模样，并没有看到经过。
该怎么想，楚音已经能预料了。
这时，周照上前盯着楚音。
楚舞连忙道：“周助理，别大动干戈了，我没事，我姐姐还在桑总名下的公司工作，我不想桑总为难。”
周照大声道：“不行。”
楚音愣了一下，不明白周照什么意思。
难道他都不相信自己？
楚舞得意一笑，脸上还带着几分恳求：“周助理，我真的没事，别为难我姐姐。”
周照转身看向她：“当然不会为难楚音，她什么为人我和少爷都了解，所以少爷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好楚音，现在除了这种事关名誉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刚好这家餐厅的老板和少爷认识，调监控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周照看向经理。
经理点头，刚要离开，楚舞一改柔弱的模样，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没必要！”
“楚舞，你怎么这么害怕？不是正好帮了你？”楚音嘲讽道。
“你……我不愿意让别人看我们姐妹的笑话而已。”楚舞解释道，“况且你好意思让桑总操心这种小事吗？”
“还我清白怎么算小事呢？”楚音反问道。
“你……”
无奈之下，楚舞只能走到楚音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子。
“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楚音将手放在耳畔，假装没听见。
楚舞不得不抬高声音：“姐，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洒了红酒。”
楚音微笑道：“你怎么和以前一样总喜欢手抖？以后小心点，要是遇到别人那就说不清了，没事了，看来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楚音转身离开。
周照要走的时候，他故意走近楚舞，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好心提醒你，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监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敢请你姐姐过来？”
“对了，你长得很丑。”
周照毒舌后，挥挥手离开。
气得楚舞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
她实在不明白，以前只需要她示弱，总会有人帮她对付楚音。
可现在所有人都围着楚音转。
楚舞转身冲进了洗手间，她看着因为生气，五官狰狞的自己。
楚音真以为还有公司要她吗？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这张脸和楚音妹妹的身份。
她摸着脸，露出狠厉的神色。
她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