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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无尽破限,我在高武天道酬勤 > 第762章 无死角防守,姬主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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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无死角防守,姬主崩溃

“着甲而死!”

偌大的寝宫之内,身穿金丝睡袍的姬主猛然惊醒,白皙的额头之上早已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猛然环视着寝宫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她惨死的场景出现在了她的梦中,那般真实,真实的不像话。

她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将她轰碎。

梦中,她的怒吼,她的不甘是那般撕心裂肺。

姬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即使白日里看见自己的死状,她也没有太过紧张,她是一国女帝,无尽威严,怎会畏惧死亡。

可梦,是骗不了人的。

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太过真实。

“人间将亡,我姬灵做错了什么?”

她银牙紧咬,再也没有了平常那般威严的气魄。

“我只是走上了一条任何时代的姬主都会走上的路,可我为何会死?”

她攥紧素白如玉的双手,一头青丝遮面,双眸之中闪烁着冷光。

“这世间能杀我的不多!”

姬主坐在床榻之上,竟是显得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

联想到,陈炁的预言。

陈言即将于姬州诛杀数十万大军。

姬主双眸一缩。

难道自己是死在陈言手里?

可陈言如今是死是活都尚未可知。

而且,按照陈炁的预言,陈言就算未来诛灭姬州数十万大军,那时候的陈言也不过是创境。

创境如何杀她?

可这两个预言放在一起,又显得那般真实,看上去好像真的会发生。

如果,如果陈言未死。

如果未来的那一幕会发生的话……

姬主双眸顿缩:

“那我极有可能就是死在陈言灭杀姬州数十万大军的那一天……”

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陈言入道不过两年多而已,进入五族之争之时便是六阶。

即使要进入八阶也不会太远,没多少年。

也就是说……

她姬灵不过几年的寿命。

也可能是不到一年的寿命。

姬灵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一个小辈,竟是带给了她如此之大的压力。

“我……”

姬灵声音都有些颤抖:

“即使再怎样也必须要承认,我……怕死……”

她看向寝宫的大门,抿了抿嘴:

“来人,将赵诸归带来!”

不一会。

被人从睡梦之中叫醒的赵诸归在一众寝宫守卫错愕,乃至愤怒的眼神之中走入姬主的寝宫之内。

那些守卫看着赵诸归的背影,眼里尽是在羡慕与嫉恨。

多少年来,从未有第二人进入过姬主的寝宫,凭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可以进入。

赵诸归看到了脸色难看的姬主,此刻姬主正坐在一张白玉雕刻的椅子上冷冷的审视着赵诸归。

“你很慌乱。”

赵诸归不假思索的开口。

姬主顿时面色一变,她已经隐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赵诸归可以一眼看出她如今的情况。

赵诸归耸了耸肩:

“不知为何,我好像挺能感受他人心中的……”

他思索着:

“感受?

亦或是情绪,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善解人意。”

姬主没有多问,只是突然如泄了气一般的笑了一声:

“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玉椅。

“你能放我离开吗?”

赵诸归没有坐下,只是看着姬主道。

“不能。”

姬主微微摇头,她看向赵诸归道:

“你到底是谁,和意志之主是什么关系?”

她那颓然的脸色只是持续了一瞬间,随即再度恢复以往的威严。

“意志之主……”

赵诸归眼里浮现出迷茫之色:

“的确有些熟悉,我好像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对了,我之前听到过有人说起这个名字。”

姬主眼里的那一丝猜忌渐渐消失,余下的只有失望,她微微挥手:

“你回去吧。”

她明显不愿意多聊了。

赵诸归抿了抿嘴,大半夜将人叫来,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竟然就让他回去?

他准备离开,却倏然开口:

“我怎样做,你才可以放我离开,这对我很重要。”

姬主面色一冷:

“你到底要什么,金钱,女人,还是权利,只要你留在姬州,我都给你!”

“可我只想看看这一方天地。”

赵诸归回道。

姬主一顿,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为何悬天镜会告诉她,自己的一线生机在这一个奇葩身上。

姬主简直要吐血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行?

她凝视着身前的雕凤玉台,一双清丽的眸子都要滴出寒冰来。

她的思绪都要乱成一团麻了。

也就在这时。

“怎样,你可以放我离开吗?”

不合时宜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

姬主猛然看向赵诸归,恐怖的气势自体内爆发。

可是对面的赵诸归根本没有惧意,此刻依旧直视着姬主的眼睛。

这和偌大姬州的任何一个大臣都不一样。

他们只会垂头对姬主表示尊敬,姬主若是溢散威严,他们会直接跪下来,若是姬主生气,他们会瑟瑟发抖。

可眼前的赵诸归,明明身具重器却压根不在乎,明明很弱,却根本不畏惧。

他渴望自由。

哪怕会死,也会在死亡的那一瞬间继续追求自由。

他有自己的信仰,在他的信仰面前,姬主的怒意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固执的怪胎。

姬主凝视着赵诸归,此刻竟是感觉自己才是无礼的那一个。

姬主渐渐收敛了气势,她平静开口道:

“你在这里,吃了我几顿饭?”

“七顿,还有一顿,被狱卒踢翻了。”赵诸归开口道。

“好!”姬主冷笑出声:

“你为一饭之恩,宁愿去死也要杀了那一只古神兽,而你欠我的是七饭之恩。”

她冷笑看着赵诸归,要用对方那所谓的价值观来攻破对方。

你喜欢报恩是吧。

那来助我,帮我脱离未来必死的结局。

赵诸归淡淡道:

“不对,你杀了救我的女子,而且还限制了我的自由,我不欠你,而你欠我。”

姬主一愣,瞬间无语了。

这赵诸归看起来傻子一个,结果心里却和明镜一样。

她沉默下来,听到了赵诸归的脚步声,知晓对方要离开寝宫了。

“我要死了。”姬主开口道。

“与我无关。” 赵诸归道:“或许,我应该高兴,因为你下令杀了那救我的女子。”

他扬起脑袋,眼里浮现出一抹释然之色。

那心中的郁愤,竟是在听到姬主将死的消息后,渐渐消失了。

好爽。

若是那女子知晓这件事,也会高兴吧。

姬主面色冰冷,愕然的看着此刻的赵诸归,她被赵诸归无死角的防守了。

她分明长的倾国倾城,一度被评为五族第一美女,多少男子对她仰慕而不得。

直到她登顶姬州,再也没有了所谓第一美女之称。

她不再是美女,她是女帝。

那些仰慕她的男人,只能求之不得,又要恐惧她的威严,当她开口,他们根本不会反驳,哪怕是叫他们去死。

姬主内心不屑,讥讽。

心中暗忖这些男人都是愚蠢的忠狗罢了。

她只想搞事业。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可如今,见到另一个只想搞事业,不,只想游山玩水的男人,她要无语了。

她的一切魅力,一切诱惑都失去了效果。

这个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可预言之中,只有你可以救我。”姬主站了起来:

“你要救我,你救我,我放你自由,你不救我,我便令人关押你一辈子。”

她那一双眸子倏然凝闪淡淡紫光,令她整个人都充满了诱惑。

这是她年幼之时学会的魅惑之术。

她很久没用了,她镇压他人用的是威严,是实力,不是自身的诱惑。

如今使用,竟是令她产生出羞耻之感。

她竟是在以自身肉体来诱惑一个男的,她的威严呢,她的实力呢?

她可是女帝啊。

羞耻!

可她没办法了。

果然。

赵诸归止住步伐:

“好,我救你。”

姬主面色微变:

“那你知晓如何救我?

你还有何等未曾展露的手段?”

她凝望着赵诸归,此刻竟是不自觉露出了少时才出现过的神色。

那是生死之间,自己绝望,队友站出来之时才会有的兴奋之色。

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灵宝只在身前三尺处的庆幸之色。

也是,吃到了许久要吃到的美食,芳香于味蕾之间绽放,醇厚于喉头润过的那一种满足之色。

好久好久,没有过这般欢喜的感觉了。

这一刻的赵诸归在姬主的视线之中,都变得无比俊朗了起来。

赵诸归耸了耸肩:“不知道。”

姬主脸上的微喜之色渐渐消失,一切都凝滞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的诱惑对赵诸归根本没起作用,对方之所以回答,也只是因为想要离开。

在自己加倍的肉身诱惑下,赵诸归在意的依旧是行走天下。

安静。

安静。

安静,是今夜的姬州王庭。

姬主要吐血了。

…………

夜海无垠。

陈主踏空而行,一双眼眸扫视过四方天地,却见疾行之中,那高挂的银月急速淡去,那朝来的晨光于海平线之上绽放。

“你应该是在疑神疑鬼。”

他开口道,耳畔显化出通讯阵盘的虚影,其内传来姬主低沉的声音:

“悬天镜看到了,我未来必死。”

“但也没定下时间,待古神禁地之事结束,我便回归。” 陈主道。

“若是说,此时便是我最容易死去的时机呢?”姬主的声音越来越寒冷了:

“若你们回归了,谁可杀我?

无非就是你们都去古神禁地的这一段时间内,五族内部的力量出现了真空。”

陈主沉默了许久。

“你可以躲起来。”

通讯阵盘内传来姬主的冷笑声。

“你笑什么?”陈主皱眉。

“我笑,我身为姬州女帝,岂有自己躲起来的资格?

陈晟,还是说你是…… 陈渊,若我身死,你会后悔的!”

姬主挂断了通讯。

云天之上,陈主伫立许久,双眸都变得复杂起来:

“若你身死,我为何要后悔,我只会高兴于五族更加齐心了。”

他停顿了片刻。

姬主的通讯令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让他愈发认为,陈言未死,而食梦貘已死的可能性极大。

若是这样,陆巡阳活着的可能性也极大。

陆巡阳有没有成为九阶?

若是他成为九阶,便一定会被古神禁地弹出。

古神禁地,九阶不可入。

这是少许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因为,这个天下也没多少九阶。

事情变的越来越杂乱了。

陈主的面色难看了起来。

久久的,他的表情再度恢复平静。

如果陈言和陆巡阳没死,他或许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他陈晟不是傻子。

陈河就算出巡,这么久了总得给他汇报一下吧。

结果什么都没有。

陈言。

一切的中心依旧是陈言。

“可他是我陈氏血脉,只要他一天是我陈氏血脉,那便永远都有把柄在我手上。”

他低喃出声,这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和手段。

若非事情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他不会使用。

他双眸爆发冷光,与陈言对弈,他立于不败之地。

“我陈渊一生,从破落的陈州崛起,被人背叛过,被人陷害过,也曾屡次到了绝境,不知生路在何处。

世人恨我,嫉我,厌我,惧我。

可我之心,为的不是自己,是人族!”

他低喃出声:

“我不需要别人理解我。

我若失败,便是耻辱柱之上删不去的名字,我若成功,可为人族续命万年!”

他低沉开口,声音越来越冰寒。

相比于古神对人族无数年的镇压与啃食,他的那一些恶事又算得了什么?

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无穷无尽的灰色。

一个执意去追求彻底纯白的人,是愚蠢的。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东西。

可总有一些蠢货,自以为是的厌恶,拒绝,不屑一顾。

陆巡阳是,陈言也是。

他那一日,苦口婆心的劝过陈言了,他那时渴望陈言可以理解自己。

他也看好这个青年,可对方和其余人一样不理解他。

陈渊失望透顶,又有欣赏。

失望于对方的无知与自大。

又欣赏对方和他一样是一个为自己的信仰甘愿付出一切的人。

两者不矛盾。

陈渊沉默着,向着遥远的一方看去。

“夏寒舟……”

夏寒舟也来了,躲在一个距离陈渊不远的地方。

所谓的司天监正率领百万大军恭迎陆巡阳出关,只是幌子。

如此之大的事情,夏寒舟怎么可能不来?

也就在这时。

无垠的晨光倏然布满天穹,浩荡的光帘要将从海平面传来的朝阳辉光都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