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
白马探震惊的开口:“不...可是为什么?”
面对自己父亲刚刚所说的话,他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毕竟不久前他还在幻想搬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身边。
他疑惑震惊的询问。
“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总之,一切都暂停,我已经叫人去收拾你的东西了,在我没有和你说之前就不要回来。”
“老实的待在英国,待在你妈妈身边.......怪盗基德的事情也暂停吧。”
是父亲罕见的强硬态度,但强硬的话语中也带着些不由来的悲伤。
“宫池药业的独生子也已经被送往了国外。”
白马探睁大了眼,父亲在桌子的某处摁下按钮,办公室走入几个穿着西装的人保镖。
“父亲!”
他惊讶的喊,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让父亲连自己的意愿都不顾,直接让保镖将自己带走。
他皱着眉,但还是理解自己的父亲,对方的身份就已经让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案件。
更何况…宫次右也去了国外?
白马探可以接受回到英国,但他还有放不下的人。
川上绮奈。
他十几分钟前还安排了车将她送走,现在得知了这条消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被保镖带着上车后,车辆就直奔机场。
没有一点反应的余地,白马探拿出手机准备给川上绮奈发消息,就算是他今天不能带走她,他也要告诉对方马上要发生大事的事情。
可没想到手机没有一点反应,他才反应过来昨晚忘了给手机充电了。
跟身边的人借来了手机,白马探又反应过来她昨晚也忘了充电。
发了短信后,他又觉得不放心。
斟酌再三,白马探给自己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女孩?你从没有和我说过。”
应该是知道他这边前往机场的进度,电话那边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你知道她的.......”
“知道她?你的同学?”
“不对,你见过她,还很熟悉,是月川家的女孩。”
那边过了会才出声。
“月川绮奈?”
对方似乎是想了许久才冒出这个名字。
“对.....我很喜欢她,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她不应该留在东京,我联系不上她,她不知道我马上要去英国。”
“你的意思是你要带她一起去英国?”
虽然白马探确实想要这样做,但未免太过理想化,她还有哥哥,如果自己说让她跟着自己去英国对方就来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让她知道这件事就行.....”
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反应,白马探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不会拒绝,毕竟自己和她可是能建立娃娃亲、未婚夫妻关系的,双方父母关系也不差。
“好。”
电话挂断,白马探算是放下一半的心,拿着护照和机票走进了机场。
不久前还一起坐在沙发上温存,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就马上相隔千里。
他内心中涌出一股惆怅,他发现自己离不开她了。
好想她好想她,不想和她分开。
手机已经充了一些电,他拿出手机给对方发去消息,对方均没有回复。
估计是还没有到家,他这样想。
机场的广播响起,身旁的保镖开始催促他尽快登机,最后给对方发去消息后,他才带着保镖朝着登机口走去。
而此时的川上绮奈那边。
在从别墅中出来后她就坐上了白马探安排的车,车辆朝着米花町开去。
江古田到米花町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上车后她才发现手机没有电了。
她明明充电了,难道是她忘了把充电头插上?
好在车上有充电的地方,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充电的标识后索性将手机放在一边。
车辆驶上了高速,一切都平稳且缓慢,她抱着抱枕开始假寐。
而不远处,一辆轿车正横冲直撞的在路上冲刺。
这个时间段高速公路上的车不多,只有几辆货车零星的行驶着,见轿车横冲直撞的,纷纷加速驶离这个路段。
而这辆车的驾驶者此时一边操纵着驾驶盘,一边睁大着眼看着后视镜。
那辆车......那辆车还在跟着他。
从两个小时前开始,那辆车就一直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当时他正在周围的区域办理业务。
那辆车十分猖狂,并没有掩饰的意思,比起跟踪、更像是威胁。
这让他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不久前招惹的那个组织。
该死,那个人明明承诺过不会让别人发现他的。
于是他立刻坐上车准备回去,没想到这辆车他甩了许多次依旧像块粘牙的糖一样,死死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缓和了一下自己有些焦躁的心情。
冷静冷静....
完全冷静不下来,早知道这样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那个组织。
人都会有投机心理,总想着“不可能轮到自己”类似的话语,因此在这种心思被人狠狠打破,也就是即将被追究责任时的恐惧感是什么也无法比拟的。
手掌心冒着汗,方向盘似乎有些掌控不住。
傍晚的风景似乎都变成了他距离黑暗一步之遥的预兆。
他一只手拿过一旁的水瓶,喝了口水润润喉。
刚准备将水瓶放回去,一个不察,水杯没有放进凹槽内,而是擦着边滚落到了脚底。
可恶,他伸出手想要将水杯拿出来,可圆柱形的物体已经滚落到了偏深的地方,想要拿起他只能上半身全部探下来。
可他现在在开车。
用一只脚试探了一下那个水杯的位置,他发现刚好卡在了刹车脚刹下!
更加焦灼了,他用脚尖去调整那个水杯,并且时不时低头查看位置。
就在此刻,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转弯,刚刚一直在注意杯子的他并没有专注于路况。
他想要踩刹车并打方向盘,可那个杯子还卡在脚刹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踩下去。
全速行驶的轿车就这样在拐弯处冲向了黑色的保姆车。
而追在后面的保时捷356A则慢慢减速,停在了一旁。
“你在车上等着。”
琴酒吩咐,伏特加点了点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下车,冷风在夕阳的余晖下将他银色的长发染上橘色,随后又被他身上那股肃杀冷冽的气质泯灭。
他看起来是那种不会和任何暖色调有关系的人。
而他此时的目光冰冷的投向正从那辆被撞的车后排爬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