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严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七八点了。
他和老宋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
当时,我正在楼上一层接待杨先生的朋友。
杨先生把当时机场那个女队员给弄出来了,安排他朋友,送到了我们安保公司的基地。
跟杨先生朋友打完招呼后,那朋友就走了。
我来到屋里一看,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囚服,两手反过来被铐着。
头上戴着黑色布匹做成的头套,两脚紧紧并拢着,坐在房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
听到有人进来,她先是用t国话,问了问是谁。
我轻轻哼笑了一声,没作答。
这个机场里的女队员,似乎听出来了我的声音:“谁在那?”
我过去扯掉了她的头套。
已经卸了妆,还年轻,看起来很少很水嫩的,五官也整齐,不丑。
又要便宜赵子旻那小子了。
看到我,那个女队员眼睛忽的一瞪,马上明白,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了。
“没想到,曼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我一个执法队员,竟然会被他们送到你手上来。
哈哈哈……
这就是我守护的城市。
可悲!”
女人流着眼泪,无助的苦笑几声。
看起来她很委屈啊。
我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蔑视的看着她。
女人斜着眼盯着我,脸上写满了不服。
“呸!”
我对着她的嘴吐了一口。
女人马上一脸嫌弃的挣扎。
好像嘴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恶心的不行。
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的眼神由嫌弃变为惊讶:“ 你疯了,你敢打我?”
啪!
反手再一巴掌。
“你!”
啪啪啪啪啪……
正反手连续扇了她十几巴掌。
“这些巴掌,是报机场走廊的一箭之仇。
你有种的话,真有那个烈性的话,你可以咬舌自尽。
要是不敢。
你就慢慢承受折磨吧。
你个小贱人!
我对讨厌骗我的女人了。
当时,我在机场,看你一脸和善,笑眯眯的。
以为你真的是什么事要我协助,问问我呢。
结果是忽悠我。
你还想置我于死地!
那就怪不得我了。
别觉得自己多高尚。
你比我们贱。
我们只当婊子不立牌坊。
你是又当又立。
你也是违规帮你领导办事而已。
当时凭什么抓我?
你身上没问题,会被抓进去?
不过就是想巴结你领导,巴结罗切尔罢了。
失败了,就在这装无辜。
就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要用身份来压人了是吧?
那我今天就叫你见识下,什么叫社会险恶。
赵子旻!”
我大喊了一声。
在门外等候着的赵子旻,贴着墙,一个转身就进了屋。
这是刚吃完晚饭,嘴里还叼着牙掉,邪魅的笑着。
两手插在裤兜里,走路一摇一晃的,像是害羞,又像是在享受。
“草,整的什么死出,看不上,不想干还是咋滴?”
赵子旻把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抱拳朝我拜拜,腆着脸笑道:“嘿嘿,想,想,我想呢。
赵子旻绕着女子转了一圈:“各种各样的,都试过了。
就是没试过这种。
要是我赵子旻能吃上这么一回。
也算没白活。”
说着用手捞了一把她的下巴,还要伸手去掐那一对大规模。
女人用力挣扎,手是背铐着的,两手在椅子的椅背后边,导致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女人看出来了我们想干嘛,吓得都要哭了,慌张无措的看着我们。
“不要……我还是个没经过事儿的……求你们不要……”
一听,赵子旻嘴角都压不住了,弯成一个大大的勾号。
转头用兴奋的眼神看着我。
“哥,我这边先办点事。
你是要在这看着,还是出去歇会儿?
宋家小子已经到了……”
听出来了,赶我呢。
我上去踹了一脚他屁股,再次看向那个女人:“办完了,收拾干净,处理干净。”
“明白!”
赵子旻迫不及待的推着我往外走,然后赶紧关上了门。
“你走开,离我远点,啊——”
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我朝楼梯口几个拉长脖子张望的兄弟低声呵斥了一句。
继而来到楼下。
原赵云已经在这等我了:“山哥,宋严到位了。”
“走。”
原赵云带着我往里面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门口,有两个兄弟守着门,看到到了,兄弟们跟我打了声招呼。
“山哥。”
“山哥。”
这一打招呼,屋里的人也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还有杯子落地的声音。
“老实点,别动!”屋里的兄弟喊道。
门外的兄弟打开门。
就见宋严被两个兄弟按住肩膀和手臂,被人按在一个单人沙发上。
乍一见面。
我都有些认不出宋严了。
昔日公子哥,如今跟个街边流浪汉一样。
脸上都是油,头发乱糟糟的,牛仔裤上沾染着油污,白色t恤上黑一块白一块不知道蹭的啥。
“山哥……”
宋严声音都颤抖了,声音里夹杂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摆手叫兄弟们都出去。
屋里单独留下我和宋严。
没绑宋严,来的时候绑了,到屋里了就松绑了。
宋严要在这逗留很长的时间。
不能每天都绑着,得叫他自己接受并适应被软禁的生活。
要给宋严希望,还得叫宋严听话。
不能伤了宋严,要不老宋那边不会配合的。
所以,在宋严父子见面之前,我得来见一下宋严。
我要给他做做思想工作,然后叫宋严进一步说服宋轩宁。
这样,宋轩宁才能义无反顾的,回粤省交代问题,把过往所有有迹可循却难以解答的难题,都给承担下来。
我坐在宋严对面的沙发上,宋严却站了起来。
我一脸轻松的笑笑,压压手道:“坐。
老朋友了,不用紧张。
我不会伤你的。”
为了达到目的,我现在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都会说。
就算讲的是假话,我也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这么一讲,宋严的神情马上松快了几分,轻笑一声坐下,动动肩膀,放松下路上被绑的手臂。
“山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都要到岛国了。
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到了地方,打电话说啊。
何必劳师动众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