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左镇临危不乱,指挥身披重甲的禁军步卒,列阵挡在外围,长枪队辅助,弓箭手在后排挽弓搭箭,攻击蒙古骑兵。
陈耀祖他们已经跑出去十多丈,等陈砚之回过神来,也跌跌撞撞,向着停马车的地方跑。
陈耀祖、林景行、庄水儿三人带着六个庶吉士已经跑到管马的杂役那里,牵马出来,骑上就跑。
禁军有三十名骑兵护卫,是负责保护陈耀祖他们的。
三十禁军护卫在左右两边护着陈耀祖九人,往承德行宫的方向去。
陈砚之他们就没如此好运气了。
蒙古人从远处攻来,左镇指挥已经列好阵迎敌,蒙古骑兵害怕伤亡,只能分兵扇形从两边逐步包围起来。
等到杂役替陈砚之他们牵马套好马车,已经迟了,陈砚之在三十位禁军保护下,想回城,蒙古骑兵已经合围过来了。
一阵乱箭射过来,射倒了好几个人,驾马车的马夫,还有几位禁军护卫,两名庶吉士,还有陈砚之也被一箭射中了手臂。
庆幸的是,禁军拼命保护,他们也没离开皇家农场多远,又退了回农场。
外围的重甲禁军结成人墙,立着大盾,盾的下面是尖角的,禁军用力砸进泥土里,外围形成密不透风的保护墙。
身后的钩镰枪队,和连弩手,陌刀队整齐待命。
三千蒙古骑兵只开始从远处冲杀过来,冲击了一波。
大雍禁军守得很稳,两边突然接触,持续交锋缠斗绞杀了一刻钟,
双方死伤都不少,守阵一方的大雍死了两百多禁军,成功击退蒙古骑兵。
蒙古骑兵留下一百八十多具尸体,就退了五十丈开外,暂时不敢强攻,只围着禁军游荡。
按理说,守得一方是占优的,进攻一方伤亡应该是更多的,可禁军完全没有作战的经验,死伤大多数慌乱下造成的。
蒙古骑兵则长年征战,经验丰富,进退自如。
…………
骁骑营换了新佐领,士兵受命准备上战场,出去跟蒙古人拼命,被神武将军冯唐刻意打压下,身上装备又不如其他营,士气本来是要差一些。
午后,贾环拿着旨意去接任骁骑营佐领职务,见士兵士气低落,故意以装备烂的理由,带着两千骁骑营去右翼军库房,去闹了一轮。
贾环为了士兵出头,敢抢武库,很快的得到大部分士兵的认可。
两千骁骑营装上新的装备,在贾环率领下,和八十名韩王府护卫,一起去到乌峡山谷。
山下有公主留下的两名侍卫,引贾环他们上山,来到山腰,看见了七公主与冯紫兰,身后还有几十位侍卫。
七公主脚崴了,有侍卫带有扭伤药,冯紫兰给公主敷了药,脚踝有些肿了。
七公主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见贾环望向自己的脚,缩了缩,有些不好意思。
贾环有些无语,七公主这时候扭到脚,可不好办。
两个人坐一匹马,份量重了,马也跑不快,回去路上遇到蒙古人,可就麻烦了。
贾环还在考虑如何保护七公主回城,神武将军冯唐派人来传令。
有三千蒙古骑兵绕路,袭击皇家农庄,禁军与丰台大营的大军正准备围剿这股敌人,如果这股敌人向乌峡山谷逃窜,命令贾环一定要守住这狭长的山谷,不能让蒙古骑兵从他们这个方向逃跑,否则军法处置。
……………
贾府的贾赦,今日难得心情好,在邢夫人的陪伴下,也去看了贾萱。
长得很像贾琏的小贾萱,一双眼睛,就如同贾琏的翻版一般,眉毛浓密,如墨染般漆黑。
有人过来逗他,喜人接近的小贾萱,展现出了可爱的一面,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那笑声仿佛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贾赦则以为是孙子亲近自己,开心的拿出一块玉佩,塞到贾萱手里。
贾萱拿着玉佩就要往嘴里塞,吓得邢夫人连忙拿开玉佩。
刚到手的宝贝被别人抢了,贾萱咧开嘴就哭,邢夫人抱起贾萱摇晃,笑着道:“荷儿,这是玉佩用来戴的,不能吃,等你大一些,再给你戴上。”
贾萱很好哄,邢夫人摇晃了一会,就收了哭声。
贾赦见了,也很是稀罕。
有丫头进来禀报,吴管家求见大老爷。
现在贾府的几个大管家里,林之孝排第一,吴新登排第二,赵国基是第三。
贾赦慢悠悠地回到大厅,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半眯着,吴新登进来见礼。
贾赦见吴新登脸色通红,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贾赦笑骂道:“大中午的,太阳都还没下山呢,爷我都还没开始喝酒,你这狗奴才倒是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比爷我还会享受啊!难道你就这么急着去见阎王爷不成?”
吴新登连忙赔笑,禀报给贾赦道:大老爷,是东府的贾蔷有喜事,说是娶了个妾,是原来大观园养的戏龄官子,今日午时,他弄了两桌菜,请了二爷,蓉哥儿、秦钟少爷、宝二爷、薛家大爷,还有东西两府有体面的管家一起过去饮酒。
林之孝、吴新登、赵国基、贾芸、李贵、还有东府几个管家都收到邀请了。
贾赦皱眉,道:“就这事?蔷哥儿娶妾,也值得你跑来说一遍?”
吴新登赔笑着道:“如果只是这事,奴才万不敢来打扰大老爷,蔷哥儿摆两桌,主人那桌是蔷哥儿陪客,管事那桌是蔷哥儿的舅舅陪客。”
吴新登继续道:喝到后面,蔷哥儿的舅舅喝的有些大了,露了口风,说其实蔷哥儿是双喜临门,蔷哥儿娶的妾龄官,已经怀了蔷哥儿的种。
吴新登继续道:他舅舅还说,他的媳妇,就是蔷哥儿的舅母,是一个稳婆,她亲自去看了龄官,说龄官长得不错,是个好生养的,以后指定能多生几个的。
吴新登有些犹豫,磕磕绊绊道:“他最后还说………还说……。”
贾赦骂道:“他说了什么?”
吴新登道:“蔷哥儿的舅舅喝多了,说蔷哥儿与蓉哥儿就像亲兄弟一样,蔷哥儿的儿子就是蓉哥儿的孩子。”
唔?
贾赦耐着性子听到这话时,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是什么东西,娶了个戏子?
也敢窥视东府的爵位?
吴新登继续道:“小主子那桌是正屋,还在喝,我们奴才这桌是偏房,因为蔷哥儿舅舅醉了,我们先散了,奴才、林管家、赵管家就先回来了。”
林之孝?
赵国基?
见贾赦望向自己,吴新登道:“奴才见林管家去了老太太的院里,赵管家则叫了马车,去找二老爷。”
(继续码字,还有,可能要晚一些,昨日不舒服,没写。)